陈寒翻身上马知道冯保是什么意思,当即是策马扬鞭哈哈大笑:“冯公公你就放心吧,到时候本帅一定比今天还要风光!”
“驾!!!”
陈寒行事雷厉果断,来去如风,绝不拖泥带水。
说话的功夫已经奔出去七八米远了,但是他爽朗的笑声却在小树林里回荡不休。
即便是押送冯保的那些兵丁,听到陈寒的话之后,也是被陈寒的风采折服。
看着陈寒上马之后意气风发的模样,冯保甚是羡慕:“年轻就是好啊!缇帅,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
陈寒回了京城,刚到锦衣卫衙门把今天抄家的事情都给整理完毕,查验过了曹正淳弄好的抄家清单后,这一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回了府邸刚吃口热饭还没休息呢,通政司那边就来了人通知,明天一早要上早朝。
作为锦衣卫指挥使上早朝他必须要到场,除非有特殊情况。
明朝的早朝可不像清宫剧里拍的那样的好玩,
大家都站在明亮的宫殿里面,即便是刮风下雨也无所谓。
真正的上早朝很是痛苦。
一般都是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开始,而且还不是在宫殿里开。
大臣站在丹陛之下的广场上,分文东武西站立。
皇帝的宝座设在丹陛之上。
而陈寒身为锦衣卫指挥使,属于武将系统地站在皇帝宝座的西边。
主要是防止下面的大臣会冲上来用笏板抽皇帝。
他的右边也就是皇帝宝座的东边,则站着内阁的三个大学士以及司礼监掌印太监。
在第二级阶梯上面,则是站立着大汉将军。
这个大汉将军其实就是侍卫。
这个大汉与汉朝没关系,它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大汉大汉,身材高大的汉子。
不管是刮风下雨天寒地冻,开朝会都是这样的情况之下进行。
所以他为了保证充沛的精力,只宠幸了两个美人。
陈寒没想到玩个游戏居然逼真到这种程度,居然连这样的废话剧情都不能跳过。
当然他是到了朝堂上才知道为什么不能跳过,因为第二天上朝一般的内容是都察院的御史和六科的给事中在弹劾他。
和往常人们想象的弹劾不同,大家第一反应弹劾一個官员,肯定是引经据典。
但是到了明朝不一样,他们的弹劾方法就是攻击你的私人品德。
在他们的眼里你这个人要是平常喜欢放屁、磨牙、打嗝有狐臭,那你就不适合当大官。
你家里面要是夫妻关系不好,也不能当大官。
你妹妹的婆家的小舅子隔壁的邻居二大爷喜欢偷看女邻居洗澡,那你这个当官的就有对亲戚管教不严的过错,也不适合当官。
碰上这样的弹劾,你要是心理足够强大也就一笑而过,
但你要是被骂的时候和他们顶了几句,那你就死定了。
遇到这种的,御史言官就会疯了一样地给皇帝上奏章,
他们不从你的工作能力出发,只从伱的道德品德不够好作为契机,骂得你体无完肤为止。
所以很多脾气耿直的大臣,都会受不了这样的谩骂侮辱而辞官。
屡次得手的御史言官渐渐地就形成了恶劣的氛围,只要他们看不惯的官员他们就从私德入手,骂你一通。
你要是没有反应,那朝中的二三品的高官就会出手,直接逼得你不得不辞官为止。
而第二天上早朝后,陈寒就领教过一次。
三十多个御史言官站出来说陈寒道德败坏,从小就不是好人,打残疾人、踢寡妇门啦,有的没的来一通,
接着就是攻击陈寒身为锦衣卫缇帅,没有孝道,居然怂恿皇帝软禁太后,这是大逆不道。
听到这些弹劾陈寒就知道,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了。
无非就是想让皇帝解除对太后的软禁。
张居正一直都在看戏,一直都想看看陈寒能不能忍得住。
陈寒当然忍得住,因为他操控着万历帝,直接将弹劾自己的人拉出去打板子。
接下来陈寒就看到了御史言官畸形的荣誉感。
他们以在朝堂上被皇帝打板子为荣。
三十多个御史言官就在广场上,脱了裤子,挨了二十板子。
有的被打得哭爹喊娘,可是却没有求饶。
打完了之后,他们提起裤子,还向边上的同僚展示自己的伤痕。
而文官们看到这一幕都在夸赞御史言官的忠诚。
怎么对付这些人陈寒有的是办法,他只是奇怪这些御史言官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太医院那边院正被打死后,估计没有人敢随便乱说。
宫内,曹正淳掌控司礼监,也没人会乱传,
唯一会往外传的就是剩下张居正。
不过按照张居正的精明来看他不会做这种掩耳盗铃的事情。
……
陈寒现在是满心的不痛快。
下了朝之后直接找到了锦衣卫指挥同知。
“软禁太后的消息怎么流出去了?”
指挥同知屏退了屋子里面的人,然后小声说道:“缇帅,我们也是刚刚得知消息,说是太后那边不知通过什么办法,
把消息传给了外面的宁安大长公主,这个宁安大长公主的丈夫李和家,和太后家里有点不清不楚的关系,
所以这个大长公主就想借机把事闹大,以此逼迫陛下,撤掉对太后的软禁。
这一来是替皇嫂出头,二来嘛,也是想为夫家那边拉点靠山。”
陈寒一听脸色变了变。
昨天冯保刚跟自己说要小心宁安长公主。
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
甚至这个女人可能有点想跟唐朝的那些公主学习,准备进军政治圈。
而现在看起来还真是如此。
既然连冯保都有些忌惮的女人,那就现在解决掉她,免得她以后给自己找事情。
于是陈寒道:“这些女人要翻天啊!没完没了,没个省油的灯。锦衣卫抓到她家把柄没有?”
指挥同知一脸为难:“前段时间倒还真凑巧有一件事有影……”
“说!”
“正月十五元宵灯会之际,宁安大长公主之子李承恩会见了一个从南方来的人,后经调查,那人竟与白莲教有勾结。”
陈寒眼前一亮。
白莲教被朝廷贬斥为邪教,一直被穷追猛打,谁要是沾染了可是说不清楚的。
指挥同知还在喋喋不休:“那人我们倒是抓住了,经审讯,此人的确是白莲教中人无疑,不过他与李承恩只是泛泛之交……”
指挥同知还没说完,陈寒嗯了一声:“只是泛泛之交?”
指挥同知看到陈寒眯着的眼睛后,立刻改口:“不!二人交情莫逆,说不定李承恩便是白莲教在京城的内应。”
陈寒一脸的悲愤:“这帮该死的邪教,亡我大明之心不死啊,王同知,你我身为锦衣卫,肩扛保卫皇城之责,
面对这些邪教分子,你说该不该重拳出击?”
指挥同知点点头:“该!”
“那还等什么,立刻抓捕李承恩!”陈寒下令。
“属下遵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