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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里待得有些无聊。
这屋子里安安静静的,身边除了一个陪着我的,不知道到底是人还是傀儡,或者是木偶的喜婆婆,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我屁股底下硌得慌,我总觉得这底下放得滚圆的东西有点儿像我爷爷做木匠活儿时候搓的那个木珠子,只是比那个木珠子还要硬上许多。
我有些不舒服,那玩意儿硌得我骨头都疼,但是我根本不敢动,我只要一动,那喜婆婆锐利的目光就会看向我,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我只能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一边在心里想着我爷爷还回不回来,一边想着若是我真的答应了那个人,那个人会不会听我的请求?
毕竟他曾经说过,我们两个是各有所需,他需要我的命格填补他灵体的空缺,而我则需要一个法力高强的人去救我的姐姐,平息我们沐家人引起的怒火。
可是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人微言轻,我真的能帮助到他吗?
若是现在换成我姐姐,也许我姐姐的命格还能帮他一把,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命格到底是怎样的?
我只是听我爷爷说过,我的命格和我姐姐很像,只是那所谓的四柱纯阴棺材子到底是什么,我并不知道。
我爷爷应该也嗯很期待我为姐姐换命吧,只是我姐姐太任性了,明明马上就要18岁了,明明就成功了,到时候我替换了她,爷爷将我们两个命格互换,她也就不用再遭那些罪了。
可是她不听话,她非要去跑到后山,到底是惹了灾祸,让人家掳走了。
我叹了口气,静静的坐在那里,心里胡思乱想的。
门外突然传来了脚步声,挺重的,咚咚咚的,不知道是几个人。
我正在胡思乱想,听到这声音突然心生警惕,有些紧张了。
我从未见过那个人的脸,也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否好相处。
我只是与他说过几句话,可说话的时候那个人脸上还戴着面具,一副不欲让人看的样子。
这里面的人都叫他我王,可是我王到底是什么人?只是一个普通的鬼,还是比别人法力强大一些?又或者是其他的?
我猜不出,我并未见过这些东西,也没有能知道人家身份的能力。
我毕竟是个普通人,我迈出这一步已经很难了,现在让我去问他是谁,我更加不敢了。
喜婆婆听见外面有脚步声,突然变得跟真人一样,双手一拍,欢喜得很。
“我王过来了,王妃娘娘,一会儿我王来了,你不要忤逆他,我王虽然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但是他不喜欢有人忤逆他,他前几个的妃还没等入洞房就已经灰飞烟灭了,你作为第六个王妃,就听话一点儿吧。
这世界阴命和四柱纯阴棺材子就不好找,何况你还是如此稀有的一个,前些王妃虽然是纯阴命格,能帮助王爷修复他的灵体,但是她们太不听话了。
她们不是诚心实意要嫁给王爷,却还要骗王爷做一些事情,王爷实在忍受不了,就送她们下去了。”
我自然不想成为阴魂,我答应过爷爷要好好活着,也答应过爷爷要赶紧走的。
我有些怕了,我心想我真不该胡思乱想,也不该异想天开,觉得这个人他能帮得了我。
他在别人口中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我若是落在他手里,稍微反抗一下,他不得把我撕成碎片儿了?
毕竟我与外人不同,我可是个人,而不是鬼怪或者其他的,这万一要给我一下子,我一个不留神没了命,那我家就剩我爹一个人了,那怎么行啊?
我爹现在怀里还抱着我娘呢,万一我死了,那我爹不更活不下去了吗?
我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呼吸都有些快了。
吱呀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听上去脚步沉重且有些挺拔的男人走了进来。
我更加害怕了,我低着头在心里默念可千万不要兽性大发,给我一下子,我可真的害怕,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来求你了,你现在如果这样对我,那我不是所有感情都浪费了吗?
喜婆婆见他进来,忙不迭地踩着小布朝着桌子那儿走。
去不一会儿的功夫,我手里多了不少东西,我感受的触感应该是桂圆或者莲子什么东西的。
我有些懵,我记得别人家结婚的时候,新娘子入洞房的时候手里就捧着这些,然而现在人来了她才给我手里塞这些,是觉得我刚才会偷吃吗?我有点儿无语。
有个人慢慢朝着我走来,我有些怕,我的眼前突然闪过一个柱状物体,我以为他拿着棒子要给我一下子,我呼吸沉重,刚想尖叫,头上的盖头就被人掀了起来。
我猛地抬头,看着戴着面具,身上穿着红色的,与我配套的嫁衣,看不清脸,只看得见眼睛的男人,眼神里有些惊恐。
喜婆婆见他突然掀了我的盖头,愣了一下,才忙不迭地紧张道:“王爷,老奴这还没说贺词呢,您怎么就将王妃的盖头掀开了?这多不吉利呀。”
那男人轻笑了一声,将玉如意扔到床上,对那喜婆婆摆了摆手,说道:“都已经成亲多少回了,哪一次来得及说贺词?这次也就免了,你们都先下去吧,春宵苦短,我与王妃的洞房花烛夜,旁人就不便在场了,虽然我家小王妃看上去挺大了,但是应该也是一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的,你们在这里让她怎么放得开啊?”
喜婆婆一听这话,脸色一喜,也不计较他不按程序来的事了,捂着嘴巴,嘻嘻笑着转身走了。
走之前还不忘说一句欢喜话:“那就祝王妃和王爷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今夜欢愉了,老奴这就下去了,有什么事您再叫老奴就是了。”
男人摆了摆手,也没回复那老太太。
沐念一就听见面前的门被人从外面关上了之后,这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就只剩下了她与那人的呼吸。
那人只低头看着她,她仰着头望着那人,脖子有些酸。
好半天,她才想着开口打破这僵局。
只是一开口,她看着男人面具的眼睛,就有些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