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夏小满说完赶紧溜了。
司煜丞虽然是镇国公府的嫡子,可是他从小就没有受过镇国公府的半点儿恩惠。
所以镇国公府在司煜丞这里是个禁忌话题,他可不想再挨几十大板。
司煜丞听到镇国公府这几个字以后,嘴角紧抿,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骇人的阴冷,撕碎着每一寸空气。
他没有回去找他们算账,竟然还敢来找他!
过了两日,苏记绸缎铺的生意越来越不好,一天都没有几个人来。
卢俊楚在店里呆的实在无聊,他以为每天都能有源源不断的银子入账,可只有他来的第一天收入了上百两。
这几日一天比一天少。
这么等下去,他得什么时候能够赚够娶苏木的聘礼。
不行,他不能这么傻等。
他拿了账上的现银,便出去了。
万通赌坊,是京城里面最大的赌坊。
卢俊楚之前在城里逛的时候就想进去看看京城的赌坊和他家的有什么不一样,可那时候他身无分文,根本没有进去的资格。
如今不一样了,他手上有了绸缎铺,就不怕没有银子。
走进赌坊,先听到的是赌客们摇骰子的声音,清脆又诱人,瞬间勾起了卢俊楚的赌瘾。
他直奔中间最大的桌子走了过去,好不容易挤到了里面。两眼发光。
这要是运气好,几把就回本了,用不了两天就能把苏木娶回来。
“押大押小!”
周围的人纷纷开始押注,卢俊楚犹豫了一会儿,放在了大的上面。
“买定离手!”
“开喽!”
“大!大!大!”
“小!小!小!”
两种声音互不相让,卢俊楚紧紧的盯着,他可一下子压了五十两。
在所有人的密切注视下,骰盅缓缓的开了。
“大!”卢俊楚兴奋的把银子拿了回来。
看来今天果然是运气好。
她出手越发的大方,一百两,二百两,接连赢了好几局。
惹的赌桌上的人冲她投来羡慕的眼神。
自然也没有逃过赌坊的掌柜的眼神。
不一会儿,便有赌坊的伙计来到了卢俊楚的身边。
“公子,你手气这么好,有没有兴趣上二楼玩玩,上面有美人儿相伴……”
美人儿?
卢俊楚搓搓手,狭小的眼睛露出贪婪的目光。
“不过,二楼的筹码想对于一楼要高三倍,不知道公子手头?”
这是看不起他卢俊楚?
“我最不缺的就是银子!”卢俊楚挺着胸膛,特意加大了几分声音,“你可知道我是谁?”
吸引了周围的人侧目。
“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太多,小的自然不知公子是谁?”赌坊的伙计赔笑道。
“我可是苏家的女婿。”卢俊楚炫耀道。
“苏家?哪个苏家?”旁边的人好奇问。
“难道是苏记?”
“没错,我可是苏记的女婿,你们竟然敢怀疑我没有银子?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卢俊楚享受着周围人崇拜的眼神。
“公子楼上请!别胡二楼。三楼公子也是能去的。”赌坊的伙计顿时喜笑颜开,领着卢俊楚往楼上去。
“我记得苏记的老板只有一个女儿,之前不是嫁进永宁侯府了,怎么又出了个女婿?”
“你说的都是老黄历了,苏家大小姐已经被侯府休弃了,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好了下家,看起来其貌不扬,不知道这个女婿是什么来历?”
“二嫁女能找到什么好人家。”
这话被赌坊角落的夏小满听到了,他顾不上探听消息了,赶忙回了眀玄卫。
不过两日,苏姑娘怎么就有了新夫婿?
连他家大人的墙角都敢撬?
真是不知死活。
酥香楼往东约一百米,临时搭起了粥棚,逃荒而来的灾民和城里的乞丐排起长队。
苏木亲自给灾民分发馒头。
她已经忙了一上午,可排队的队伍还是见不到头儿。
上个月还没有这么多灾民,这个月眼见的数量增多了不少。
“苏大夫,是你啊!”一个男人惊讶出声。
苏木定睛一看,原来是她在永寿堂第一天坐诊救治的那个满身红疹的男人。
“你身上的红点儿好些了吗?”苏木笑了笑。
“好了,全好了!”男人立刻撩开袖子,给苏木看,果然已经消了大半,只剩下一些挠破留下的结痂。
“苏大夫你不光医术了得,还是个大善人,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有你这样的大善人,我们这群灾民根本活不下去。”男人感激的要给苏木跪下。
苏木赶忙扶住男人,“我能做的不多,快起来!”
送走了男人以后,苏木被靑棠叫到了一边。
“跟着卢俊楚的人刚刚回来传话,说他去了万通赌坊。”
苏木眼神微暗。
“需不需要带人去把他给带回来?”靑棠询问。
“不,继续盯着,让周叔不用管。”苏木凝眸,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天色渐晚,卢俊楚从永通赌坊里面出来,垂着脑袋,脸上不复得意。
“卢公子,欢迎你明日再来,记得把今日欠的筹码还上,不然利息可是日日成倍累加。”赌坊的伙计笑着送卢俊楚离开。
“呸!”卢俊楚走远了不禁狠狠地啐了一口。
明明一开始好好的,赢了足足两千两,谁知道上了三楼却节节败退,不光把赢的都输了进去,还借了一千两。
明日,他定能翻盘!
他回到苏府正好碰见刚刚收拾完粥铺的苏木。
卢俊楚心里烦躁,看见苏木也没有往日热情,再加上看见她白白的给那些要饭的施舍,心里不由得生出了怨气。
“苏妹妹,你何必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他们都是一些喂不饱的饿狼!”卢俊楚嫌弃道。
由施舍他们的银子还不如都给他。
“卢公子好像也是和这些灾民一样逃灾来了我家,怎么好像对他们没有丝毫的同情心。”苏木挑眉反问。
“我……”卢俊楚下意识的张嘴,但却话锋一转,“我累了,绸缎铺的生意太忙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他怎么会和那些灾民一样!
又脏又臭的东西怎么能和他相提并论?
苏木放缓了脚步,暗自思索了一下,回到房间命靑棠去打听卢俊楚母子在老家的情况。
她怎么感觉卢俊楚的反应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