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少陵站在院子里,苏父和苏母正怒视着他。
苏木看上去脸色也很不好。
“苏木,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亲自过来接你,你别揣着架子了,还以为你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小姐头回上花轿呢?”段少陵居高临下,像是施舍一般。
“段少陵,我和你早已经两清了,还让我说多少次,若是你再不出去,在这里胡搅蛮缠,我便叫人把你抬出去。”苏木指着段少陵被他的厚脸皮气的发抖。
“苏木你别不识好歹,你们苏家的绸缎铺都关门了,你要是=跟我回去做个通房丫鬟,这京中还能有你们苏家一口饭吃!”
段少陵说完有看向了苏父,“苏木任性成这样,你们做父母的都不知道管教吗?”
“要是再任由苏木胡闹下去,你们苏家连这两盒点心都吃不上!”
“谁稀罕你的这两盒点心!”苏父拿起桌子上的两盒点心便冲段少陵扔了过去,“以前吃我们苏家的软饭,如今又死皮赖脸的妄想用这两盒点心就将我女人作践到你侯府做通房丫鬟,想的眉!”
“我们苏家就算是要饭也用不着你施舍!再说了,我们家苏木医术卓绝,岂是你这种徒有虚名,内里败坏的狗屁将军能配的上的!”
“滚出我苏家!”苏母也气的不行,捂住了胸口。
“就苏木这种被休弃的女人,谁会要?”段少陵目光鄙夷,“你们今日不同意,等皇上的旨意下来,连这两盒点心都没有!”
段少陵觉得还是太抬举苏木他们一家了。
“圣旨到!”门口突然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
苏木和父母面面相觑,短少凌目光也是一惊,他的嘴是开了光了?
“真有圣旨!”苏父以为段少陵是随便说说吓唬他们。
“苏木,你只能是我的人。”段少陵更加的嚣张。
宣旨的公公这时走了进来,苏父苏母立刻跪下。
苏木暗暗攥紧了衣袖,愤恨的瞪了一眼段少陵。
“苏氏女苏木何在?”宣旨的公公扫视了一下,发现段少陵竟然也在这里,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小女在。”苏木抿紧了唇。
她就算是死,也不会再和段少陵在一起。
“苏氏之女苏木,行端仪雅,在云州救治瘟疫有功,苍生良医,杏林典范。眀玄卫指挥使司煜丞,镇国公之子,节操素励,文武双全,忠正廉隅。近而立之年素无家室,潭祉迎祥,二人良缘天作,令下旨赐婚,苏氏封清平县主,赐册赐服,垂记章典。望汝二人同心同德,莫负朕意。”
“怎么会把苏木赐婚给司煜丞?司煜丞不是和世安王的妹妹结亲吗?”段少陵的脸垮了。
他以为是把苏木赐给他当个彩头,却没承想……
“公公,这圣旨是不是搞错了?”
“段将军,这是在质疑圣意?”宣旨的公公冷声质问段少陵。
“不敢……”段少陵双拳紧握,心里很是不满,却没有办法发作出来。
“苏小姐,接旨吧!”宣旨的公公提醒了一句还在发楞的苏木。
苏木慌不迭的双手接过了圣旨。
皇上怎么会给她和司煜丞赐婚呢?
昨日明明看见司煜丞和世安王的妹妹十分相配。
况且她的身份和司煜丞相差的不只是一星半点。
“苏小姐,皇后这两日身体不适,托奴才想你捎话,若是闲暇请你入宫为皇后诊脉。”
“麻烦公公了。”苏木把身上的碎银都给了宣旨的公公。
宣旨的公公笑容满面,向苏木告辞离开了。
“老爷,我刚刚没有听错吧!皇上将我们的女儿赐给了镇国公的儿子?”苏母还没有缓过神来。
“没听错,是镇国公的儿子。”苏父看向苏木,不知道这赐婚是福还是祸。
“你还不滚出去!”苏母终于硬气了,指着段少陵骂了一句。
她还真的以为苏木要被段少陵给祸害了,却没想到一瞬间变成了镇国公府的准少夫人。
镇国公可比永宁侯府要高的多。
真是想都不敢想。
“你们有什么好得意,还不是因为你们女儿用狐媚手段勾引了司煜丞,真不要脸!”段少陵气不过。
看来之前他的怀疑没错,苏木和司煜丞一定早就勾搭上了。
“段少陵!我是被皇上亲封的清平县主,你敢无视皇上的圣旨?”苏木拿出圣旨,让段少陵不敢再放肆。
“你别得意太早,这事情没完!”段少陵不得不忌惮。
如今苏木被封为了县主,她的身份和之前卑贱的商户女不一样了。
“苏木,我错了,求你救救我好不好?”
段少陵刚要走,就被突然冲进来的段千羽吓了一跳。
脸上溃烂流脓,没有一个好地方,隐隐的还散发恶臭。
“谁让你出来的,赶紧跟我回去。”段少陵强忍着恶心,想把段千羽拉走。
可是她却死死的趴住苏木的脚,“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我定不会惹你了,求你给我解药!”
段千羽实在是难受的没有办法了,生不如死。
“你怎么能求这个毒妇!”段少陵刚刚被下了面子,他妹妹却突然就来求苏木。
“哥,你也帮我求求她,我真的快痒死了!”段千羽拉着段少陵。
“疯了!我怎么可能会求他!”段少陵一把甩开不人不鬼的段千羽,觉得甚是荒唐。
苏木冷笑一声,看着地上的段千羽道:“我也不是不能给你解药,但是有条件。”
段千羽一听能有解药,语气急切,“别说一个条件,一百个条件我都答应你。”
“我要段少陵跪在我苏府门前,向我和我父母嗑三个头认错,说清楚是他负了我,我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
“不可能!”段少陵一口否定,“明明是你和别的男人勾三搭四,还想让我为你证明清白,你这分明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
“你胡说什么,我女儿从来清清白白,恪守妇道。”苏父反驳段少陵。
苏木按下父亲,冷声回击段少陵,“明明是你的错,你凭什么大言不惭的指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