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书哭哭啼啼的进来,直接瘫倒在地。
“皇上,老臣大半辈子勤勤恳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遭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请皇上给我做主,赐苏木死罪!”
司煜丞严重寒光毕现,“姜尚书,说这话是不是为时尚早,苏木是救了云州城瘟疫的清平县主,她的医术在云州无人不夸赞,她绝对不会治死你儿子,这其中定是另有隐情。。”
“另有隐情?”姜尚书摸了一把眼泪,哭诉道:“确实是另有隐情,苏木她就是蓄意谋害我儿子!”
“前几日,户部去城里的店铺查账,正好抽查到苏记的绸缎铺,发现苏家有些账目不清,有偷税的嫌疑,下面的人便将苏家的绸缎铺给封了。”
“苏木这个歹毒的女人为了让我把苏记绸缎铺的解封,先是用毒药害了我儿子新娶的夫人,想逼我就范,可我身为户部尚书,怎能糊弄了事,并没有搭理她用解药换苏家店铺解封的请求。”
“可她还不死心,竟然利用我的爱子之心,找上姜府,说能够医治我儿的痴傻之症,我便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让她给我儿子施针用药,第二日确实有好转,我便又1去请了苏木给我儿子医治,可她却提出让我解封苏家的店铺,我自然美同意,她便故意没有好好医治我的儿子,害死了我的儿子!”
“苏木就是个毒妇,皇上若是不信,可以传段将军来,苏木还用我儿子夫人中的毒,也是段将军的妹妹,威胁段将军当众给她磕头,折辱战功赫赫的大将军,其心歹毒当诛杀!”
“皇上恕罪,臣附议!”段少陵忽地冲了进来。
他在外面听到姜尚书字字泣血,等不及通报了,直接便冲了进来。
苏木对他的污辱,让他日日难寐,终于找到机会了。
“段将军的胆子是愈发的大了!”墨云景脸上涌起了怒火。
一个两个真当他这御书房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了。
“臣自知有罪,但苏木的罪行着实让人愤怒,为一己私利,竟故意杀害姜二公子,几次三番威胁微臣,令吾妹妹几乎毁容,臣以为应当将苏木抽皮扒骨,将其苏家全都发配,没收其全部家产,杀杀这商贾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风气!”
“扒皮抽骨……”司煜丞再次认识到段少陵的心狠,“不知段将军和苏木是有多大的冤仇要对她用如此惨绝人寰的刑罚?”
“我是用事实说话,苏木所做就该如此!”段少陵紧咬不放。
既然他得不到苏木,邺绝对不能成全司煜丞他们两个暗通款曲的狗男女。
“何为事实?是你们两个故意陷害苏木,没有证据只靠一面之词,难以服众!”司煜丞满腔愤懑。
“你说苏木是因为报复你没有放过苏家才对你儿子下了毒手,可当日我是和苏木一起去的姜府,她从未提过让你放过苏家之事。”
“至于段将军所说的威胁更是不存在,你的妹妹段千羽故意在街上谩骂苏木,恶意挑衅,才会嘴脸生疮,是她自己的报应。”
“段将军和姜尚书两家是姻亲关系,今日这一番对苏木的指控更像是串通好的来泄恨!”
“请皇上明察,我和苏木已经互换了庚帖,过了聘礼,臣已经认他为妻,定不会让别人构陷于她!”司煜丞重重跪在地。
一旁的镇国公的脸色气成了猪肝脸,“皇上,我镇国公府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手上带了血的女人进门!”
“司指挥使说我和段将军串通,他又何况不是因为心悦苏木各种找借口为她开脱!”姜尚书也跪在了地上,“请皇上为我儿做主,严惩杀人凶手苏木,不然我无颜面对我儿,不如一头撞在这柱子上,随我儿去了!”
说罢,姜尚书就要起身往柱子上撞,周公公几个太监连忙抓住了他。
“好了,都别吵了!”墨云景被吵的心烦。
“姜尚书若是真的想为二公子查清死因,为何不敢让我验尸,恐怕是心里有鬼!”司煜丞冷眼道。
“你……你为了苏木怎能如此中伤一个父亲,我只是不想让我儿子死了还受到打扰!”姜尚书说罢眼睛又开始泛红,哭出了声音。
“令公子在天有灵,也不愿意含冤而死,定希望能够查清楚真正害他的人。”
“害他的人是苏木,已经很清楚了。”段少陵在一边添油加醋。
恨不得苏木立刻死在他面前。
“苏木定不是杀人凶手!”一道苍老却不乏力量的声音自远向内传了进来。
御书房里的众人立刻回头,墨云景也立刻起身,眼带喜色。
“陈老!”墨云景惊呼一声。
当年父皇逝去后,陈守正便辞官回乡,他竭尽办法挽留都没有留下来。
甚至这些年都很少打听到他的消息,他母妃经常头痛,这些日子愈发的严重了,以前便是陈守正帮他母妃调理身体才能夜夜安寝。
他几次想将陈守正找回,却都未果。
如今他竟然主动回宫了,终于能让他尽尽孝心、
“草民叩见皇上。”
陈守正要跪,墨云景亲自扶住了他。
“陈老,你德高望重,父皇在时已经免了你叩拜之礼,怎能跪我?”墨云景扶着陈守正坐下。
今日总算是有一件让他高兴的事情了。
姜尚书和段少陵互相看了一眼,眼中自是诧异。
司煜丞和陈守正望了一眼,心中稍安。
他也是没有想到陈老竟然主动回了京城。
倒是段少陵先反应过来,开了口,“皇上,臣之前在云州已经见过陈老,陈老在云州为瘟疫出了不少力,苏木那点儿医术在陈老面前微不足道,她定是沾了陈老的光,才治好了瘟疫,其实都是陈老的功劳。”
段少陵压根不相信苏木有那么大的能耐。
“多谢段将军对老夫医术的认可。”陈守正看了一眼段少陵,话锋一转,“可我没有段将军说的厉害,云州的瘟疫是苏木治好的,我没做什么,云州百姓的万民书不是已经说明了我徒儿的功劳了吗?”
“徒儿?”段少陵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