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在哪里?”司煜丞拢了拢散乱的衣服,下床去寻找。
苏木顺口回答道:“在梳妆台上的檀木盒子里,棕色药瓶。”
随即她想叫靑棠进来,可司煜丞已经拿到了药瓶回来了。
“我帮你。”司煜丞的脸恢复了平时的冷静,拿着药膏给苏木的伤口开始上药。
司煜丞的手刚碰到苏木的伤口,她就没忍住瑟缩了一下。
“疼?”司煜丞以为弄疼了苏木,顿时停住了手。
“不是……”苏木轻咬着唇。
司煜丞的手一碰到她的伤口,莫名的有点儿痒。
“忍一忍,马上就好。”司煜丞手劲放轻。
苏木的皮肤太嫩,真不敢想象她是如何经受住刑部的板子。
过了几息,终于上完了药,苏木的咬的嘴唇更红,顺势脱下了外衣。
司煜丞见苏木衣服半脱,香肩全都暴露在他面前,身体隐隐的有点儿不受控制。
他赶紧转过了头,去里屋洗澡。
苏木等到药干的差不多,也起身去梳妆台前将朱钗都解了下来。
穿一身里衣躺在床上等着司煜丞回来。
想起刚刚司煜丞急不可待的样子,苏木的脸又开始发热。
这时,司煜丞也从沐浴的里屋出来了,松垮的里衣跨在司煜丞的身上,掩盖不住他挺拔的身躯。
“把灯灭了,歇息吧!”苏木看了一眼,匆匆转过了身。
脸比秋天的苹果还要红。
“嗯。”司煜丞应了一声,瞬间屋里黑了。
司煜丞的脚步一点点儿靠近,苏木抓着被子的手慢慢收紧。
直到司煜丞躺在她身边,淡淡的雪松的味道缓缓将苏木包围,苏木的心“砰砰”跳个不停,好似要跳出来似的。
突然,苏木的腰上一沉,司煜丞的手搭在了她的身上。
她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却没有等到司煜丞的下一步动作。
难道是因为看见她后背的伤口嫌弃她了?
苏木杏眸一暗,扯了下被子,故意和司煜保持距离。
司煜丞还以为是被子不够大,便跟着苏木往里挪了挪。
可苏木却又往里去了去,好像是故意他。
难道是之前因为段少陵的事情让她留下了阴影?
让她害怕自己的触碰?
司煜丞想到这种可能,立刻向外面移了移,不再紧贴苏木。
苏木等了一会儿,感觉司煜丞好像没有跟过来,顿时心里有点儿委屈,转过了身子,瞪着湿漉漉的眼眸看司煜丞。
司煜丞漏了半个身子在外面,平躺,却忽然感到旁边一股带着怨念的眼神。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痛?”司煜丞感觉到苏木的情绪不对劲。
虽然房间里很黑,可他却看见苏木的眼睛带着一丝亮盈盈的水色。
“你是不是………”苏木的语气带着委屈和几分幽怨,“嫌弃我后背的伤口……”
明明在没有看见后背的伤口的时候还好好的,一看见她后背的伤口,
嫌弃?
司煜丞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苏木说的什意思。
他立刻伸手将苏木搂紧,贴在她的耳朵边上轻声道:“我怎么会嫌弃你,珍视你还不够,我是怕你后背的伤口撕裂,要不然我早就……”
司煜丞的话刚说完,苏木就感觉司煜丞的身体冲她贴了过来,瞬间脸皮一红,直接埋在了他的怀里。
虽然她没有真的经历过洞房花烛夜,可她却不是懵懂的年纪。
身体的变化,她能感受的很清楚。
她还以为是司煜丞嫌弃她的伤口丑陋,却没想到是他体恤自己。
刚刚的委屈直接烟消云散,手慢慢的环绕过司煜丞的腰。
一夜好眠。
可司煜丞却正好相反,温香软玉在怀里,纵使他是个自控力很强的人,却也有点儿招架不住。
一晚上洗了好几次冷水澡,真希望苏木的伤能够快点儿好起来。
不过这一切都是因为申仲元。
今日定要给他多加点儿刑罚,看他还能招架几日。
苏木本以为会认床,却没想到在司煜丞身边睡得格外的安稳。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再一看,司煜丞已经穿戴整齐。
“那你怎么不早点儿叫醒我?”苏木懊恼的起身,嗔怪的瞪了一眼司煜丞,匆忙起身要去梳洗。
这是她嫁到镇国公府的第一日,按照规矩是要去给公婆敬茶的。
去晚了可是要被笑话的,说不定还要受到惩罚。
记得她当时嫁给段少陵之时,比敬茶的时间早了半个时辰,却还是遭到了段少陵母亲的训斥,被罚站一整天,没让她吃饭。
“不用去敬茶,我已经让人和老头子那面说了,在府里没有人能够限制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也不用把他们当回事。”司煜立刻将苏木抱回了床上,帮她穿好鞋子。
苏木见对她如此体贴的司煜丞,却对他自己的亲生父亲恶语相向,简直判若两人。
看来,他们父子之间的嫌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
不过,有了司煜丞的话,她的心里稍安,至少不用受到为难了。
“那你今日不用少朝吗?”苏木看了看外面的天,应该已经过了上早朝的时间。
“皇上特许我三日不用上早朝可以好好陪陪你。”
苏木笑了一下,皇上人还不错。
只不过镇国公那面就没有苏木和司煜丞这里琴瑟和鸣,情意绵绵了。
“逆子!”镇国公从早上就等着司煜丞和苏过来敬茶,可却只等来一句不来了。
“刷”的一下,桌子上准备好的敬茶直接被他掀翻。
“好了,丞儿刚刚新婚,你和自己的儿子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华馨兰立刻上前帮镇国公顺气。
“一点儿规矩都没有,都是成家的人了,他这个样子怎么承袭我镇国公的位置,难道真的要一辈子在他那个眀玄卫做那些打打杀杀,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华馨兰听到镇国公的话,帮他在后背顺气的手愣了一下,却又立刻恢复了正常,没有表现出异常,依然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丞儿自小在外面自由惯了,如今回了镇国公府,你慢慢教便是了,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