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穷则独善其身,但这件事我不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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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梦见了仙人。】

【那是一道很淡很淡道虚影，印刻在无数星辰上，看不清楚具体身形。】

【不断壮大，最终凝聚成了一个人形，他手持宝剑，拎着酒壶，逍遥恰似天上仙。】

【没有说出任何话语，他的身形便伴随着星辰纵横起舞，像是演绎某种极为精妙的剑法，令人叹为观止。】

“仙人，绝对是仙人，好飘渺的身形！”

“好凌厉的剑势！”

望着虚影晃动的剑招，夹着穿梭的剑气，陆青玄心神激动，久久难以平静。

这个画面可以说和现实一模一样。

无比真实。

他第一次见识到了如此玄妙的剑法，连连惊叹此剑只该天上有。

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格外的潇洒自若，豪迈不羁。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情不自禁地，陆青玄开始低声吟诵。

诗句与剑招相互辉映，更显得玄妙非凡！

渐渐地。

那道虚影仿佛变成了一位相貌英俊、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对方饮酒放歌，快意恩仇。

不爱朝堂，不拜公卿，不敬神明！

只有一人一剑一身傲骨，逍遥天地之间的洒脱。

再深深凝视。

轰！

竟然就是陆青玄他本人！

“我靠……”

【因梦遇仙人传法，你心有所得，领悟了《青莲剑法》第一重。】

【茅塞顿开！】

【你立即操练出这套剑法，一气呵成，熟练至极。】

【如黄河之水连绵不息，剑气遮天蔽日，倾泻而下，杀伐无双！】

【但你感觉，这道剑法的上限远远不止于此！】

【饶使如此，威力依旧骇人。】

【你隐约感觉到，自己应该需要更多的机缘和经历，才能领悟更深层次的剑道。】

【为了验明心中之道，你毅然决然地放弃原本游山玩水的悠闲生活。】

【你准备折返回长安。】

【一路上，一把剑除尽邪魅，抚平天下不平事。】

【渐渐地，你对剑法又有了许多新的感悟。】

【你每走一段路，就会感到一阵阵悲戚。】

【之前的你被保护得太好，根本没有见识到这个世界的真相。】

【在路上，你看到了这个世上底层人民的真实处境，他们被旱灾、饥荒、赋税、盗贼、妖魔、疾病、徭役一层层枷锁束缚，在死亡的边缘苦苦挣扎。】

【易子而食，千里无人烟，白骨露于野，一桩桩、一件件触目惊心。】

【你的心理一点点沧桑！】

【原来，这个大玄王朝已经病入膏肓了！】

【妖魔是杀不完的，但是比妖魔危害更严重的，是京都那些富贵的酒肉之徒。】

【以前，你对父亲的行为很不理解。】

【每次见他下朝回来，眉头总是死死锁住，总一副心事重重模样。】

【书房里的灯经常会亮到很晚很晚，奏折总是写了撕，撕了又写！】

【自家明明是个剑道世家，何必舍本逐末，去追逐朝堂上的高位？！】

【现在，你终于明白了。】

【父亲在意的从来不是什么成为重臣、宰相，更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荣华富贵，而是……为了这天下芸芸众生。】

【这天下，需要他这般的好官！】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你渐渐懂了父亲的道，对他的坚守和执着有了更深入的认识。】

【达则兼济天下！】

【一路上的见闻越来越多，你心中越来越沉重。】

【在日日夜夜的反复问心和剑道演练中，你领悟了《青莲剑法》第二式！】

【你的剑道无人能敌，可仍旧坚持每日不断地练剑。】

【你深知，这个世界的超凡力量存在，并且有很多强大的人物还在蛰伏。】

【你只有变得更加强大，才能尽可能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东西。】

【可……让你失望的消息传来，大玄唐完宗竟迎一妖道为国师！】

【这妖道甚为歹毒，以借为圣上炼制长生不老药为借口，要五百童男童女用作药引，并伴以数万人的心头血为药材！】

【此事一出，朝堂轰动，天下震惊。】

【但更为炸裂的还在后面，昏庸的唐完宗竟然听信了这个妖道的话。】

【毕竟皇帝太老了，他太需要一味长生不老药。】

【这万里江山的富贵皇权根本无法割舍，哪怕是牺牲了哪些凡人性命又如何？也算他们死得其所！】

【在皇帝全令授权下，这妖道行事肆无忌惮，皇亲国戚根本无人敢拦。】

【京都官员纷纷缄默不言，可朝堂偏远贬斥之臣的奏折却如雪花般涌向京城。】

【其中也包括了你的父亲，他听到这事后全身瘫倒在地，这无疑是动摇国本的事情。】

【一旦真的用这妖道炼药，朝廷威信就彻底没了。】

【到时候，山河倾覆，众鬼夜行，百姓只会更苦！】

【你的父亲连投数十封奏折，痛斥此事，声声言明长生不老是一场骗局！】

【可换来除了再次贬斥的命令，并无其他！】

【那小孩炼药，这不是出生是什么？！】

【你虽非什么大圣人，但也看不下去这般丧尽天良之事。】

【至少要讨要个说法！】

【你抵达了京城，向朝廷上书，希望皇帝能够停止这荒谬的炼药之举，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但朝廷以你是白身为由，不予你任何重视，直接拒绝了你的上书。】

【满朝公卿闻言，昔日诗仙归来，纷纷登门寻求诗词，但无人肯为你在劝阻皇帝这件事上提供帮助。】

【无奈，别人害怕不敢管，你来管！】

【你挺直你的先天剑骨，就不允许自己对这种祸害人间的炼药无动于衷！】

【你愤然写下了“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戴黄金甲”的诗句，准备依靠自己的力量，去为天下拨乱反正。】

【别人皆道你是孩童心性，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过不了几日就老实了。】

【你将计就计，便如他们所愿，再一次露面就是京都的天上人间画舫。】

【那一天，你斗酒诗百篇，数不尽的传世名篇被你挥笔而就。】

【那一日，风流之盛，画舫四周被围得密密麻麻。】

【你故意在言语中对当朝国师冷嘲暗讽，大肆狂言。】

【旁人听得战战兢兢。】

【你却如若无人。】

【几个时辰后，一个自称国师弟子的道人嚷嚷着要见你，并准备让你的谪仙人名号在众人眼下被撕开。】

【你微微一笑，大鱼终于上钩了。】

【剩下之事，便是故意激怒，借机当众挑败道人。】

【本来一切都按计划行事，可谁料最后突生变节，忽然有两绝美女子为你执言。】

【偏偏，这两女子都不是人！】

【你稍稍错愕，但碍于此事水深危险，不可牵扯无辜之人进来。】

【因此，给道人体内留下几道剑气后，你便潇洒御地剑离京。】

【你要在郊外，与那国师好好较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