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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玄说够了吗？”
就在陆青玄滔滔不绝、慷慨激昂地说完心中之话后。
水冰月直接一头凉水浇盖在他的头上。
“你是不是觉得你说一段空而大的话语，我就会发自内心的感动，进而对你产生深深依恋，然后再投怀送抱，任你把玩？”
“哪有的事，师姐你想太多了，我这全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而且……也并非是假大空！”
陆青玄语气坚定，态度严肃了不少。
“好…好好，难怪陆青玄你能轻松骗到女子欢心，承诺随手就给，先吹下海口再说，完全不在乎是否能实现！”
水冰月虽说在说责陆青玄，但真正在说的像是内涵她人。
她高傲地抬起脑袋，不要让眼泪掉下来。
尽管眸子全是黯淡无光。
水冰月心中倒真希望陆青玄能够打败白秋。
至少，嫁给陆青玄，自己可能不会太抗拒。
但……她瞥了一眼陆青玄。
后者那般吊儿郎当的模样、假大空的话脱口而出。
她觉得还是不要相信奇迹会发生。
“陆青玄，我知道你想安慰我，其实也不用这般委婉。”
水冰月释然一叹，完全认命：“反正尘埃已定，不论如何，到头来迟早要嫁给白秋的。”
“师姐，为何你就不相信我呢？”
陆青玄很纳闷，自己感情这么真挚，哪里来的假大空。
“呵呵，陆青玄，你别把那套骗小女孩的话术用在我身上。”
“或许其他女子会感动得无以复加，但我觉得……你只有口中的纸上谈兵……”
水冰月摇头，不愿再多言这件事，转而目光隐晦地暗示：“你若是实在想要，在成婚前我的身子就给你吧，若是你愿意，成婚当晚我也可以先陪你再……”
想了想，她自己都觉得荒谬地笑了：
“反正……给你也比给条狗好，至少我是不会让白秋这般容易得逞！”
嗯嗯嗯？
闻言，陆青玄心神巨震。
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尤其是师姐面无表情，甚至是平淡无奇地说出来这番话。
全程没有任何情绪波澜。
不是，真就这么淡定说出身子给我？
还成亲当天晚上，那我干了，岂不是……
【桀桀桀……水冰月竟然看出了你的真实目的，并且选择成全你的心思，只要你想要她立刻就会给，嘿嘿嘿，粉粉嫩嫩的师姐你这就来了！】
咳咳咳……
我的真实心思并非如此好吧。
“陆青玄你说怎么样？待我成亲前，我把身子给你？”
水冰月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陆青玄说话：“你想要多少次，我就给你多少次，时间、地点随你定……”
此刻，她的声音别有一种凄美。
容颜看着极具破碎感。
美不胜收。
但凄美中又透露出绝望。
很像是对世界失去热情的恶堕少女。
陆青玄从旁侧目看去。
满是对师姐的心疼。
水冰月孤单影只，独自看着天边的明月，眼角划过一滴眼泪。
“师姐，说到底你还是不信我，给我时间，无须超过白秋，我自能超过剑真！”
陆青玄心有所动。
随后，他一把抓过了水冰月雪白香嫩的玉手。
捂在心头。
霸道却又坚定。
这般动作，水冰月倒是惊了一瞬。
她也没说什么，任由陆青玄握住她的手。
嘴角却流露出一副若有若无的浅浅笑容。
极美！
算了。
陆青玄骗我就骗我吧，至少面子上摆在这里不是吗？
管他是不是真心。
到时候，自己就如他所愿……
呃呃，这个世上竟还有个人愿意关心我！
水冰月的情绪复杂，看着天空，又看着大殿之上的水清雪。
她的心思无人能懂。
一时间长长无言。
【天助你也，如此良机，不取何为，看着水冰月认命的神情，这不就是对世界充满绝望的恶堕少女吗？你不禁虎躯一震，想起了早晨那场春宫大戏不够尽兴。既如此，何不如让水冰月和聂小倩一同服侍你，到时候一龙戏双凤，岂不美哉！尤其是，水冰月还是有未婚夫的人妻，这让你内心阴暗的癖好更加蠢蠢欲动！】
我靠。
统子，你别这么出生啊！
如它所言，陆青玄真就虎躯一震。
导致小手被他握在手里的水冰月都侧过身来回望，那好看绝美的眸子似乎在流露出不解。
“陆青玄，你现在就想要了吗？现在的话…也不是不行。”
“可以的话，后山树林那里就可以……”
……
什么逆天言论！
陆青玄肃清心扉，毫无邪念道：
“师姐，我陆青玄说到做到，您瞧好吧，一年后败的一定是白秋。”
“因为，我一定不会让师姐受委屈的！”
看着陆青玄期待闪亮的眸光，以及手掌中对方身体的自炽热温度。
水冰月不由得从心一笑，随后竟鬼使神差地轻轻点头：“好好好，陆青玄，我等着你，你最好不要食言！”
“嗯！”
陆青玄心中镇定，继续牢牢抓住了师姐的白嫩玉手。
他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既然师姐不想嫁给白秋，愿意把身子托付给自己，说明只有自己是她的依靠了。
自己固然可以直接索取师姐身子，但是为何不以夫君的身份取之？
至少。
陆青玄心中也不知何来的心思，是真不情愿看见师姐被一个其他男子拥有。
不行。
师姐只能是我的。
得赶快提升修为。
氪金……搞灵石。
从哪个地方可以搞到大量灵石呢？
一时间，陆青玄低头深深沉思。
水冰月晦涩仰头，望着天空中圆满的月亮，黯然神伤。
她瞥了一眼身旁的陆青玄。
沉心思考的模样却是很俊俏。
两人之间只只通过拉住手来相连。
呵~竟然真感到一丝丝温暖？
水冰月不由得裹紧了身子，微微趴在陆青玄的肩膀上。
神情疲惫。
“陆青玄，再问你最后一遍，做不做？”
“不做！师姐，等我堂堂正正击败白秋的时候，那时一定如你所愿！”
“呵呵……”
……
深夜。
玄武宗宗祠中。
水冰月再次到来。
陆青玄假大空但真挚的安慰，她心中微微燃起了一丝渺茫的希望。
尽管不对。
但却是唯一的烛火。
这段时间又因为那个无情的女人，水冰月一直没有祭奠父亲。
准备深夜前来祭拜。
没想到，还是碰到了水清雪。
“冰月，你来了。”
水清雪跪坐在蒲团上，回身看着女儿的眼睛：“我知道你怪娘擅作主张，但娘也是迫不得已！”
闻言。
水冰月沉默半晌，毫无感情：“我可不敢怪！”
并不是没有，是不敢。
说的不是气话。
水清雪一叹，起身走上前，就准备抚摸女儿的脸颊。
昨日之事，疼了吧……”
水冰月沉默地避开，退后了好几步，冷冷道：“说话就说话，没必要这般恶心我！”
“冰月……”
水清雪心中一震，举起的手缓缓放了下来。
又是一阵沉默。
“其实，当年娘也是这样嫁给你父亲的！”
“我一点儿也不爱你的父亲，真的……”
水清雪柔柔浅笑：“说出来你可能会觉得我在骗人，但……我真的从来就没爱过你父亲。”
“算了，说这些你也会埋怨我。”
“此番我玄武宗底气皆失，在外的弟子人脉也所剩不多，用一次少一次。非常时期只能使用非常之计，只能把你托付给白秋，他背后有天玄剑宗，我放心交给他……”
此处，水冰月面无表情，一副认命却又不屑的模样。
水清雪看着女儿这副模样，也不再说什么。
只是指着前方的棺椁。
“给你父亲上柱香吧！”
水冰月这才有所动容，跪在蒲团上，上了三柱香，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这三个头异常响亮。
似乎在传达这几日来的委屈。
想起了父亲身前的关爱和教导，水冰月委屈无助得泪如雨下。
哭得泣不成声。
水清雪在身后看得也心疼。
身为母亲，她又何尝想看到女儿如此？
唉……形势所逼。
哭声有好一阵。
忽然，水冰月清冷的声音响在了大殿上：
“我同意了，不过最后，我不能保证还是完璧之身！”
听到女儿的话。
水清雪眉头皱紧，随后想到了刚才和冰月极度亲近的陆青玄。
这……成何体统？
的她没有拒绝。
女儿如今可能也只剩下这一个期盼了。
“可以，我会帮你隐藏的……”
水冰月这才松了口气。
如果她真不同意的话，自己宁愿先让陆青玄爽几次，然后就自杀殒命……
随后。
想到了白日购买的丹药。
水冰月扔出来好几个小瓶罐，丢到水清雪的脚下。
“这是？”
水清雪如玉的眸子狐疑。
“春药！”
水冰月冷冷言道：“对你筑基境后期也有用！”
“我要有什么用？！”
水清雪很气恼，女儿莫不是成心气她？！
“你放心，这药一个人也可以，到深夜寂寞之时可以用此慰藉！”
“这……”
水冰月再度清冷出声：
“父亲丧期才不过三日，你就如此行径！我希望你至少一个月内能恪守妇道底线，为父亲留下最后一抹颜面！”
听到这话。
水清雪僵住，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昨夜的误会。
但……
为了让女儿放心，也给她留一个好形象。
她还是把这些药收了起来。
呵~
水冰月一阵冷笑。
以前怎么就认不出你是这样的女人呢？
但她又释然地笑了。
不这副模样，又如何能把父亲逼死呢？
“对了，警告你，不要再碰陆青玄，否则……”
水冰月没有说下去，但话语传达出的意思很明显。
“可以，本来我也是为了你去试探他，因……”
“闭嘴！别拿为我好做借口，我不需要！”
随后，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空旷庄严的宗祠当中，只剩下蜡烛燃烧时滋滋的轻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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