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凤舞灵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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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紫雪听到这模棱两可的回答，虽然心中仍有几分焦虑，但也只能暂且压下那份不安，轻轻点了点头：“那就拜托你了，舞灵。”

然而，宴会的另一边，气氛显然更加热烈，一群盛装的千金小姐纷纷围绕在许静身边，脸上堆满笑容，赞美之词不绝于耳。

“许小姐今天真是艳冠全场，实在令人羡慕。”

“可不是吗？许小姐与朱管事的关系，可真是让人羡慕啊。”

“若有机会，还请许小姐多多关照呢！”

这些奉承的话语一字一句传入许静耳中，令她心头大悦，早先朱夜的怒吼曾令她心中憋闷，可此刻，那种不快瞬间被眼前的众星捧月所取代，她眼波流转，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似乎已然将自己放在了这场宴会的核心位置。

“各位姐姐妹妹太客气了。”许静笑靥如花，摆出一副谦逊模样，但语气中却透着几分不加掩饰的得意：“朱夜脾气急，你们可别在意，不过要真有机会，我自会替大家说上一两句。”

话虽如此，许静心中早已畅快无比，她知道，这些人并不是真的在意自己，而是冲着朱夜来的，可她就是喜欢这种被人奉承的感觉，喜欢看她们为了巴结自己而挤眉弄眼，心中不禁升起一种强烈的优越感。

与此同时，那些围在她身边的千金小姐们，虽然脸上笑意盈盈，内心却各有盘算。

宴会场中的气氛愈加复杂，表面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实则暗潮汹涌，每个人的心思，都不在这眼前的美酒佳肴上，而是全神贯注于即将揭晓的那一刻风暴。

……

随着宴会渐渐散去，龙云风与凤舞灵告别了王紫雪，双双朝家的方向走去，夜幕渐深，霄天城的街道安静如水，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荡。

凤舞灵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出声，眼中带着一丝好奇和探究：“云风，你跟朱夜到底是什么关系？他那样一个冷傲的人，居然对你如此恭敬，甚至连语气中都带着几分敬畏。”

龙云风心中微微一紧，但脸上仍旧保持着从容的神色，他早已为此准备好了说辞，轻笑着回答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几年前我去了趟天威城，那时朱夜还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刚刚被安排进分阁做个打杂的，恰好当时他遇到了一些麻烦，我顺手帮了他一把，后来他升上了大管事这个位置，或许是因为那件事，他对我才有几分尊敬吧。”

凤舞灵秀眉微蹙，显然还不太相信这么简单的解释，她瞥了龙云风一眼，轻轻说道：“他对你可不止是尊敬，简直像是臣服。”

龙云风闻言，心头一颤，暗自思索着凤舞灵到底看出了多少，他的目光微微闪动，眼神却仍保持镇定，笑了笑道：“哪有这么夸张，毕竟只是昔日的故人，或许他如今身居高位，心中还记得我当初的那点恩情吧。”

话虽如此，龙云风心中却翻涌着一丝担忧，他知道，凤舞灵向来聪慧，自己这番说辞能否让她相信，还是个未知数。

忽然，凤舞灵的嘴角微微颤动，落寞的神情一点点蔓延开来，她的眼眸紧紧凝视着龙云风，眼底的泪珠闪烁如同清晨的露水般晶莹剔透，她的目光深邃，像是穿透了龙云风的灵魂，带着一丝无法言喻的哀伤。

龙云风看着她这般模样，心中骤然一紧，竟涌起一种莫名的冲动，想要将自己深藏的秘密全盘托出，他从未见过如此柔弱的凤舞灵，那个一向坚韧如铁、不肯在任何人面前显露半点脆弱的女子，此刻竟如此脆弱。

就在他内心挣扎之际，凤舞灵的声音轻轻飘来，如一缕微风，柔柔地触动着他的心弦：“云风，我到底……可以爱上你吗？”她的声音低沉而颤抖，仿佛带着无限的委屈与无助，话音刚落，泪水便顺着她的脸颊滚落下来，晶莹的泪珠在月光下如同碎裂的星光般闪耀。

龙云风愣住了，心头如同被重锤敲击，瞬间掀起一阵狂澜，他从未想过凤舞灵会如此直白地表露她的感情，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刻，他脑海中快速闪过无数个念头，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眼前的凤舞灵，曾是那个不畏任何艰难险阻，独自面对命运的强者，她的父亲生死未卜，母亲下落不明，唯有疼爱她的祖父也闭了死关，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独自一人承受，龙云风明白，她向来都以冷酷的外表掩饰内心的脆弱，绝不轻易在人前展露软弱。

可是此刻，她的泪水竟如此真实地流下，他才意识到，她的内心，究竟承载了多少痛苦与孤独。

“舞灵……”龙云风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仿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知道我……”

凤舞灵的泪水让他的心湖微微荡漾，一股悸动涌上心头，他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念头，将自己的一切都告诉她，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但这念头只是一瞬间的疯狂，他迅速压下心头的冲动，竭力保持冷静。

他深吸一口气，轻柔地伸出手，拭去凤舞灵脸上的泪水，柔声道：“灵儿，不管未来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你不需要一个人承受这些。”

凤舞灵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更多的则是感动，她的心仿佛被某种力量紧紧握住，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温暖与安全感。

“我知道你是不会轻易让我看穿你的。”凤舞灵轻轻一笑，眼角的泪水依旧未干，但那笑容却带着一种释然与坦然。

龙云风微微一怔，随即释然一笑，温柔地将她搂入怀中，他知道，这一刻，他无法再逃避，也不想再逃避，即使前路风雨无尽，他也愿意与她共同面对。

夜风徐徐，吹拂着两人的衣襟，霄天城的街道上，一片寂静，而在这份寂静中，他们的心跳声却愈发清晰，仿佛在宣告着某种不可避免的命运交织。

凤舞灵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中，眼中泪光闪烁，但心头却泛起了一股温暖的涟漪，她知道，或许自己早已无法再从这个男人的世界中抽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