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啊!”
宽大的街道慕长的尖叫声再次引来一众围观者。
男人尖叫着,如一条蠕虫,双手捂住被苏清瑶用刀划破并且泼了辣椒水的下身,此时他的脸色苍白如纸。
“慕大哥,慕大哥你还好吗?”
听着慕长撕心裂肺的尖叫声,雷鸣警惕地看向那如恶魔一样的女人。
比起慕长,雷鸣的情况好多了,除了丢脸被看光之外,他在倒下的一瞬间因为害羞,并没有直接去攻击苏清瑶而是把裤子穿上。
“啊!好痛,好辣,快快救我,快快叫大夫!”
慕长尖叫着光着屁股,捂着下身疼得直打滚。
“慕大哥,慕大哥。”
“贱人,你对我大哥做了什么?”雷鸣没有看到那满满的一盆辣椒水,可他知道定是这个女人使了什么手段才会令慕大哥这样难受。
雷鸣本来想收拾苏清瑶,可最终还是没有出手。
因为他知道光是那个大胡子,他就打不过。
如今这个女人面对他们两个人,轻轻松松将他们拿下。
这实在令他费解。
他虽然从小习武,可由于不是练武天才,即便觉得了十年也依旧是个三脚猫,但慕大哥不一样,他头脑好,动作也灵活,居然也在这个女人手下没走满一招?
雷鸣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恐惧。
现在应该先撤退,到时让容王亲自带人来收拾这个小贱人。
“你个小贱人,给老子等着!”
雷鸣恶狠狠地指了指苏清瑶。
可苏清瑶满脸不在意。
刚才其实她想对这两个人下毒,直接把他们杀了。
但要是这样的话,自己便会害了整个怡和院的人,以及看到今天这件事情的路人。
因此,她才手下留情。
可雷鸣并不知道,他正是因为这些路人,才捡回一条狗命。
“本来我应该好好和你说一声慢走不送的,可是这位小哥,你们砸了我的怡和院,又伤了这么多人,就想这么一走了之?怕是不行吧!”
苏清瑶虽不会对他们下杀手,可并没说过让他们两个全身而退。
话落,女人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起来。
雷鸣虽然武功不咋的,到底是武夫出身。
当他感受到苏清瑶眼中杀意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吓得连连后退,立即做出一副防守的姿势。
“你退这么远做什么?我又不吃人,只是让你们把该赔给我的钱赔给我便可”
苏清瑶装出一副善良的模样。
她的话,雷鸣自然不敢相信,可是又不得不相信。
他站直身子,从怀里掏出一百两:“被我们所打坏的东西,这一百两足够了!”
说着,他把怀里的那一百两朝苏清瑶面前丢去。
然而,下一秒苏清瑶对准那丢过来的银两,直接一抬手给打了回去。
正好打进雷鸣的手中。
看着自己给出去的钱又回到自己手上,正一脸懵。
雷鸣一脸不解:“零姑娘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是嫌少?”
他并没有注意到,这个钱袋子与他丢出去的袋子不一样,眼前这个钱袋子已经被下了毒。
“当然嫌少!”
“我说你不要太过分,不过是几个破桌子,几个椅子和花瓶,老子给你一百两已是看得起你了!”
雷鸣其实身上就只有一百两。
父亲管得严,不给银两他挥霍,身上没钱也是常有的事。
“那一百两,来赔你打碎的东西当然够,可你们伤了人,又损坏我的名声,别忘了我即便未出嫁也已是皇上亲点的宴王妃,宴王爷如今再怎么不受宠好歹也是一个王爷是个皇子,你说你们两个无端跑到我这儿来,口口声声说要睡宴王妃,这事你觉得若是皇上和宴王知道了结果会如何?”
苏清瑶的声音柔柔弱弱,可语气却步步紧逼,完全没有一点破坏名声要死要活的模样。
雷鸣心下一惊,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如今听苏清瑶一言,这才觉得整个事情似乎并不似君长容说的那么简单。
男人的唇角狠狠抽动几下,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不安。
即便他是武夫,不会动脑,可一旦这事传到皇上耳朵里那到时只怕会给整个雷府带来麻烦。
现下慕长被痛得晕过去,他一人没办法做主。
男人弱下性子弱弱开口:“对不起,我们也不是故意的,你要多少钱才肯罢休?”
雷鸣咬咬唇,虽然自己没钱,可是君长容和慕长家里有钱。
若是能用钱解决的最好。
就如她所说,君宴不管再怎么不受宠都是皇子也是王爷,如今他们自己主动上门调戏别人媳妇,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一开始他们以为这个零雪像君宴一样,是个废物只要恐吓一下就会乖乖就范。
哪知这女人这样猛!
能说会道,还步步紧逼。
“不多不少,三十万两就行,正好你们一人十万两!”
“什么?”雷鸣听到这话,差一点晕倒。
这女人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呀!
“我没钱。”
一开始,他以为对方再怎么嚣张再怎么爱财,撑死要个几万两,毕竟他们身份都不低,对方也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风尘女子,应该不会愚蠢到敲诈他们。
可苏清瑶完全不按套路。
一开口就要三十万两,何况三个人?
“我们只有两个人,哪来的三个人?”
“当然是三个呀,难道不是君长容让你们来找我的吗?”苏清瑶伸手,从旁边被她扶起的花篮里摘了一片叶子,放到自己的眼睛上挡了挡天空的太阳。
女人随意且松散的模样,让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雷鸣一时之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狠狠吞了吞口水,刚才想要拒绝的话,此时却一句也说不出口,扶着慕长手臂的手开始的颤抖。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强大的压迫与恐惧到底是来自哪里。
“姓雷的,你回去告诉容王,我已经是宴王的未婚妻,就算他爱慕我,我与他之间也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他已有侧妃,听说他与他的侧妃苏芯未成亲之时便珠胎暗结,如今更是未婚先孕,成亲才几天,可肚子里的孩子最少也有两三个月!”
苏清瑶的小嘴吧啦吧啦,一直说个不停。
语气平平,可声音却不小。
至少在现场看戏的,路过的,以及对面翠月居里的客气人,该听到的不该听到的全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