砵她可是没忘记皇上还给自己记着一笔,若不将眼前这个女人弄死或者弄走,只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毕竟自己误诊了。
“是的,这个女子只是个怡和院的姑娘哪会什么医术?”
大臣们跟着附和,君临也看着自己父皇。
众人见太皇上脸上依旧是一开始的表情,继续开口。
“太上皇,皇后是千金之躯,怎么能让她触碰?”
“太上皇,儿媳可以证明那个女人不会医术,她一直搅乱御医对皇后的治疗!”
枊香到底是憋不住气了。
她知道君临是个非常有孝心的儿子,加之太皇上又很宠君宴,她生怕在君宴找太皇上时,已经把黑的说成白的便立即出来阻挡。
听着自己的臣子说这些话,君临脸上的表情也微微缓和了些。
君耀没开口。
君临上前说道:“父皇,此事儿臣自有定夺,还请父皇注意身子,先回去休息!”
“小娃娃你确实你能救皇后吗?”
面对君临的话,君耀没理会。
当然众人的劝说和解释他也直接无视。
君耀反而主动询问苏清瑶。
这多少让她有些意外。
这宫中居然还有聪明的人。
“回太上皇,民女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
苏清瑶跪在地上,背挺得直直的,说话的声音不卑不亢,视线一直直视着君耀。
君耀双眼一亮。
好有勇气的娃娃。
“太上皇,切勿听这女人的谗言,御医都说皇后没救了,御医替皇后诊断时,我也在旁边,确实时日不多”
苏芯再次开口。
这女人三番两次开口的语气,令君耀不乐。
“你又是谁?”
看着一张没见过脸,君耀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耐心,脸上的表情没变,可语气却是不满。
“回太上皇,民女是容王爷的侧妃,也是杨神医的嫡传弟子。”
每次提到这个身份,苏芯总是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自豪感。
因为一提到神医,她就能看到不管是平民,还是官宦之家,或者是皇宫的人都对她露出一丝羡慕以及敬仰。
女人脸上扬着骄傲的表情,内心暗喜。
“光有这头衔,没这实力有个屁用!”
苏清瑶冷不伶仃地怼了句!
枊香……
君长容……
君临……
众人……
“皇帝呀,孤问你,既然所有人都说皇后没救,你便认同,可有一个人说皇后有救,甚至想救人你却将她拖出去重打,若宴王妃真能救皇后让她试试又何妨?”淡淡的声音,传进君临耳朵里。
君临沉默了一会,视线看向苏清瑶:“你可以去救皇后,若是你没救成又应当如何?”
这里是他的皇宫,既然想要机会,那自然不可能没有付出。
苏清瑶知道,君临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看在了他父皇的面子上才给自己这次机会。
她若不拿出一些诚意,想必君临是不会放过自己。
“我会提头来见!”
君临听见她的话,这才抬头看了苏清瑶一眼。
“皇上,你这是……”君宴有些气愤,直接称呼为对方为皇上。
“宴王,这里是皇宫!”君临打断君宴的话,即便他再愤怒也没办法当着众人的面发火。
君宴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只是气愤地看着君临。
“你去吧,记住自己说的话。”君临命人将路让开。
几乎是在君临刚松口,便看向陈得意:“陈公公,我的药箱在宫门外,麻烦您到宫门外替我取一下!”
陈意得看看君临,见对方点头,他这才答应。“奴才马上去!”
苏清瑶交代完,转身就朝景和宫走去。
“零姑娘,我再怎么说也是神医弟子,不如让我进去协助你?”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相信一个区区青楼女子会医术。
苏清瑶看着自己被苏芯抓着的手臂,她一脸嫌弃地拍掉对方的手,随即从怀里掏出自己没用过的手帕,擦了擦被她碰过的地方,将帕子扔在地上狠狠踩了脚:“容侧妃,别碰我,你脏死了!”
她用力扯回自己的衣服,二话不说进入景和宫,随即啪的一声把门关上。
“零姑娘你,您看不起我,不需要我帮忙,也用不着这样羞辱我吧!”
几乎一秒,苏芯便像个水做的人儿一般,开始掉珍珠。
枊香忍不住狠狠白了一眼。
内心暗暗骂了句废物。
可奈何现场男性偏多,加之他们对这种娇娇的女子向来有包容性。
这眼泪一挤,声音一颤,四周立马响起对苏清瑶的指指点点。
“真是没有教养!”
“果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戏子!”
“啧,真是半点也不如容侧妃呀。”
“果然,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呀!”
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他们本来就不喜欢九王爷,如今好了,总算逮着个机会自然要好好怼一番。
君宴的鬼面之下,唇角微微扬起,他已将骂自己媳妇的几个人记了下来。
等回家就找人收拾他们去。
现场的人对苏清瑶的印象差极了。
在别人眼里,她无能又爱装,身份低贱,还喜欢往前凑。
与那温柔可人的容侧妃真是鲜明的对比。
容侧妃会医术,心善,长得又好看,举止端庄,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一下子博得众人好感。
枊香本来还生闷气,如今听着众人夸自己儿媳妇,又带着夸了她儿子,还带着夸她会教人,枊香的虚荣心一下子得到极大的满足。
苏清瑶进到景和宫后,门一关上,便立即阻断了那些传过来的声音。
她走到床边,皇后蜷缩着身子,浑身不停地颤抖。
苏清瑶走上前,小心翼翼将她扶起,叠了几个枕头让她垫着,这才伸手量了下查尔思额头的温度。
还在发烧,呼吸也越来越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