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安尽管再怎么心不在焉,也注意到身后的脚步声,她在拐角的时候,突然加快脚步。
跟在后面的人,后知后觉。
显然,那人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徐安安,追了上去。
徐安安躲在角落,趁机偷袭。
“啊!”
女生捂着脑袋,踉跄着倒退几步。
当她发现徐安安,立马大声嚷嚷:“来人啊,打人啦!你平白无故为什么打我?我要报警!”
这出贼喊捉贼,实在搞笑。
徐安安冷眼:“如果不是你跟着我,我怎么会对你出手?”
“好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跟着你?难道这里是你家,就只能你走,我不能走!”
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她继续嚷嚷:“大家都来好好看清楚,这个女人叫徐安安,最近刚拍了一部戏,演了个女三号,就开始小牌大耍!我的朋友不过是想问她要个签名而已,这都不答应!”
人最大的爱好就是八卦。
立马就聚集不少人。
由于徐安安刚热搜,所以不少人都认得徐安安,都认为徐安安是小牌大耍,眼神都变得睥睨。
还有人拍小视频,要发到网上。
徐安安有种百口莫辩的无奈,她只好选择报警:“等警察来吧。”
女生似乎没想到徐安安会报警,但她也是惊慌一瞬。
“好啊,等警察来正好。”
“我是一定会告你伤人!”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没错,别以为自己拍戏就是个大人物,可以随随便便就出手打人。”
“以为跟着你,就是你的私生饭吗?你还没有那么受欢迎!”
徐安安被包围着,不仅要忍受辱骂,还有这些人的白眼。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撑着。
好在警察很快过来。
跟踪徐安安的女生,第一时间喊冤枉:“警察同志,我不过就是跟她同方向,然后她就躲起来打我!”
“现在我的脑袋还很痛,指不定是轻微脑震荡!”
警察看向徐安安:“你为什么打她。”
徐安安攥紧拳头,强迫自己冷静:“警察同志,不如我们先看看监控吧,到时候就会真相大白。”
警察把餐厅的负责人喊过来。
负责人说道:“监控坏了,突然没有画面。”
“我可以修复。”徐安安一眼便注意到负责人跟女生之间的眉眼官司,断定两人认识。
警察让徐安安去试试。
在众人的围观下,徐安安三两下把视频回复,便发现女生确实鬼鬼祟祟跟在徐安安的身后。
众人哗然。
“天哪,原来是贼喊捉贼!”
“我就说,怎么好端端被打,原来是该打!”
徐安安漠然,继续修复其他的监控,还真让她有意外收获,负责人和女生在对话:“快看,是徐安安,那个女人可是抢了原本属于我偶像的角色,肯定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
“你帮我处理一下监控,我要去教训她!”
“没问题。”
事情到这里,就什么都清楚了。
女生和负责人见事情败露,连忙跟徐安安道歉,希望徐安安饶过他们,但徐安安坚持追责到底:“你们不是说我小牌大耍吗?那就如你们所愿。”
其他人纷纷把手机放下。
谁也不想吃官司。
这时,薛胜男找过来,她刚才接到母亲的电话,跟母亲狠狠吵了一架。
“安安,没事吧!”
“没什么,我们走吧。”徐安安把傅清的联系方式给警察,便跟薛胜男离开餐厅,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吃饭。
有些事情,已经超过徐安安的想象。
竟然真的有这么不理智的粉丝。
宁愿犯法,都要为自己的偶像出口气,可你的偶像会领情吗?
薛胜男了解事情后,很生气:“这些人都疯了吧!为了这么个不相干的人去坐牢,真的值得吗?”
两人简单找小饭馆吃了面,便各自回家。
徐安安到家,才想起来要给江戾打电话,但她很累。
第一次开始质疑自己进入娱乐圈,是否正确。
只是想到江戾那破碎的模样,徐安安打起精神,过去江氏接江戾下班,却好巧不巧碰到江老。
江老正准备回家。
以前,他还是挺喜欢徐安安,可徐安安不能毁了他们江家的天之骄子。
不管如何,出于礼貌,徐安安还是跟江老打招呼。
江老沉着脸:“最近你很有热度。”
“但你知道,我们江家是不会接受你的,希望你能明白,阿戾他的前途不可估量,必须要有贤内助帮他。”
“而你很显然不可以,据我所知,你母亲还在医院里。”
徐安安很不喜欢别人这样说:“江老,我敬您,是因为您是阿戾的父亲,但不代表您说的任何话都是对的。”
“至于我跟阿戾如何,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她顿了顿,直接问道:“难不成,阿戾还不如江氏?您宁愿牺牲掉他,也要让江氏更上一层楼?那您真不配做阿戾的父亲。”
话落,她也不管江老什么表情,直接走人。
秘书忙说道:“您消消气,年轻人就是这样。”
江老却什么都没说,沉默着目送徐安安远去。
徐安安径直上到总裁办公室,她敲了敲门,发现门只是虚掩着,便推门进去,发现江戾躺在沙发上小憩。
“阿戾,回家啦。”
听到声音,江戾睁开眼睛,他笑容浅浅,朝徐安安张开双手:“媳妇儿,来我这里。”
徐安安过去,任由江戾把她抱着。
“今天很忙吗?我感觉你很累。”
“是啊,很忙,很累。”江戾抱着徐安安,一起躺在还算宽敞的沙发上。
其实他今日故意试探江老,想知道他的母亲究竟怎么回事,他相信江老肯定知道什么。
谁知道,江老压根不愿意提起他的母亲。
两人还因此大吵了一架。
刚才办公室还满地狼藉,好在几个秘书一起收拾。
江戾本不想问的,可这个问题一直积压着,每次看到江老都有这个念头,终于他控制不住自己。
徐安安捏捏江戾高挺的鼻尖:“我觉得你有心事。”
“你也有心事。”江戾低头:“伯母给我打电话,说你这两天都没有过去,是不是故意在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