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伟光的眼睛瞬间冰冷,“这是规矩。”
“我知道,但是,就没有女人吗?我可想让你们对我上下其手,或者……。”
“你们这个扫描仪还不够?”十九带着怀疑的目光打量了一番周围的人。
陈伟光想了想,伸手示意另一个人退下,直接让人扫描。
确认没有携带不该带的东西,几人带着坐上了小船,小船哗啦啦,缓慢地在漆黑的海面晃荡。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才看到模糊的大船影子。
又过了小半小时,小船和大船接头,上面的人七手八脚地将人带了上来,又是一通的检查。
十九在登船的瞬间,手指头轻轻一弹,一个纽扣状的东西紧紧粘在船身,谁都没有发现。
船上有了女性手下,十九摊开手任由他们检查。
难怪陈伟光在码头上这么干脆就放行,原来还有一通检查。
已经夜深了,十九被安排在一间独立房间,送上了饭食后将她关在房间里面。
十九嫌弃地吃完食物,随手扒拉一下就打开了房门,大摇大摆地检查着大船的格局。
这艘船很大,房间也很多,但是人却不多,只有零零散散的人各司其职。
看到十九也面无表情,谁都没有试图上前交流。
对于在船上碰上的人,十九也很自然点头,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只是背着手查看。
对于有人将她路过的地方不止一次仔细检查,十九也不甚在意。
她什么都没做啊,将整艘船底朝天也查不出任何疑点。
很快,她就游荡到了医疗室外,医疗室空间不大,设备也不多,房间中间放着一张手术床。
床上躺着那位重伤昏迷的男人。
医疗室门口,白大褂抱歉地对陈伟光说道,“光哥,辉哥伤势太重,耽误的时间也太久了,这里医疗设备有限,如果不截肢的话……”
剩下的话白大褂没有说,但是明白的人都知道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陈伟光握紧了拳头,手背青筋浮现,咬着牙狠狠地瞪着海平面。
“光……光哥,我不要截肢!”病床上的辉哥艰难地侧过身子,嘶哑着声音祈求。
陈伟光跑进去,面色难看,“阿辉,不截肢,你会死的!”
辉哥抓紧了陈伟光的手臂,“如果我没了手臂,我还不如去死!光哥,我不要截肢,我不要!”
陈伟光咬牙看向白大褂,“手臂真的不能保吗?一只手也保不住?”
白大褂的脸色也很难看。
“我不管,你必须保住阿辉的手,要不然我拿你的双手来赔!”
这人到底是谁,居然让陈伟光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他?
十九双手抱胸冷眼看着。
“光哥,我真的做不到!就算勉强保住了,也很容易感染,一旦感染就是没救了!”
“我不管,必须保住他的手臂!必须!!”
“我试试?”十九歪着身子靠在门框上。
“你?”
所有人都转向门口,陈伟光心里的疑惑更深。
“你能保住他手?还能保住他的命?”白大褂更是不信,“你知道他的伤情吗?你就大放厥词说你试一试?万一不行,你赔得起吗?”
十九没有看白大褂,而是看着陈伟光的眼睛,“要试试不?”
“你有把握?”陈伟光不答反问。
“就问你赌不赌。”
“你要什么?”
“你的上线。”十九慢条斯理地走进去,在药品架子上扒拉了几下,吸了一针筒的麻醉剂。
一边吸着一边看向面色苍白神色已经开始涣散的阿辉,“要不要我试试?睡一觉,要么完整无缺地醒来,要么直接去阎王殿报道。”
“好!”半晌,阿辉才开口,闭上眼睛安静下来。
十九一针将麻醉剂摄入阿辉的体内,然后清点手术用具一一摆放好。
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净的大白褂穿上,着手动手消毒,再简单地将医疗室消毒一遍。
而后神色一变,开始给阿辉动手术。
“诶,你……”
白大褂还想上前阻止,还没说什么就被陈伟光拦住。
看着陈伟光冰冷的目光冰冷地落在十九身上,神色莫名。
手术进行了四个小时才结束。
十九脱下白大褂,活动活动腰身颈椎推开门。
门外陈伟光立刻起身迎了上来,面色复杂,“怎么样?”
“我等着你的上线!”十九自信挑眉。
“真的?”
“接下来就是养着了,需要什么药该怎么养护,你的医生自然知道。”
说着她就转身离开,去往自己的房间休息。
真是累死她了!
等她吃过饭躺下美美睡了一觉,一醒来就被告知,大船马上就要靠岸了。
大伙抬着担架跟在陈伟光的身后下了船,十九也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后面。
十九环视了四周,这里应该是金三角,这一路行驶时间不短啊!
十九一句话都不问,默默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下了船上了专车,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行驶了六小时多才到达目的地。
一下车,入眼所见,一望无际的罂粟花,漫山遍野,真的,太漂亮了。
很难想象,这样美丽的花朵,竟然能摧毁让数以万计的家庭。
“怎么?震撼到了?没见过这么庞大的罂粟花基地?”陈伟光站在十九身边,意有所指地说道。
十九斜了一眼陈伟光,嗤笑一声,“我可不像某些土包子,这点面积的罂粟花,就好像见过大世面一样。”
“这点面积的罂粟花田,也就一个村,在顶多几百名村民负责吧?”
十九慢条斯理地走上前,低头看着已经被划开皮渗出汁液的果实。
“这量,似乎不够你吃的吧?”
陈伟光诧异地转头看向十九,没有否认,“除了一代罂粟花制成的大烟海洛因等传统毒品,我们还做二代冰和摇头丸这类合成毒。”
是不是接下来就要去做三代毒了?
十九错过陈伟光走向长相喜人的罂粟花田,修长的手指抚过它的果实,上面还有划破皮肉渗出汁液,风干后形成的黑色固体。
“知道这些黑色的东西是怎样形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