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于梦中,你常常说小爷在你看来像狗狗。”邓落枫如实答道。
“梦中的是朱……我吗?”赵婳祎说得有些急,差点把“朱雀”二字说出来。
如果真说出来了,李闻竹这个热爱八卦的家伙一定会问到底。万一她不小心把邓落枫吩咐她保密的事情说出来了,那她绝对会觉得很对不起邓落枫的。
邓落枫的脸上闪过略一迟疑,想是在对比梦中人和赵婳祎的长相,微微颔首:“是啊,梦中的人就是娘子!而且我还看到娘子有一双——”
赵婳祎见势不妙,立刻用双手死死捂住了邓落枫的嘴,尴尬地看向李闻竹:“他可能喝多了,尽说些胡话,你……”
“懂懂懂,我都懂的,不用解释。”李闻竹露出见怪不怪的表情,“你们小鸳鸯之间的小把戏真的多!”
“李闻竹,不是这样的!”赵婳祎收了手,面上的表情略显尴尬。
邓落枫闻言,盯着赵婳祎几秒,笑了下:“娘子不必害羞,小爷会很温柔地……”
赵婳祎心想,这是什么虎狼之词?邓怼怼你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懂这些不能言说的东西!
“护你一辈子。”
赵婳祎:“……“
唉!终究是我春宫图看多了,想得太龌龊了。
也是,邓落枫他就一武痴,怎会懂这些事呢?
这时,略带苍老的声音响起:“护什么护?没有护一世周全的本事就别瞎承诺!”
乌云遮日,豆大雨点驾着风儿,恣意而行,山上植被的枝叶皆被打湿。
忽的,苍穹的正中央被一双锋利的爪子撕了个大洞,一个巨大的黄金龙头从大洞了探了出来,紧接着是龙身与龙尾。
待黄金之龙全部出来之时,那个大洞就悄无声息地闭合了。
龙嘴张开,冲着赵婳祎等人发出来一声响亮的龙鸣:“昂——”
威压无声无息地降临,李闻竹双膝一软,不自觉地跪了下来。
邓落枫的双膝微弯,保持着站姿,五官却皱在了一起,看上去很难受。
赵婳祎倒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掏了掏耳朵,可能是嫌这声龙鸣有些聒噪吧。
“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一名黑须白发之人凭空出现,缓缓落于龙首之上,“老夫乃这芃星院的院长,亦是落枫的生父邓半昊。”
赵婳祎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李闻竹。
现在,威压已散,李闻竹站起身来:“赵姑娘,快报上名!因为这是要被邓落枫他爹,不,院长收为关门弟子的节奏啊!我那会没被选上,是邓落枫在他爹的屋外跪了三天三夜才让他爹收我为关门弟子的!至于为何方才没有坦白说出来,是因着我比较好面子。但是眼下我的面子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想用我的经历好好提醒你一下,以防你错过这个机会,然后要绕大圈子才能被收走!”
“多谢啦!”赵婳祎冲着李闻竹莞尔一笑,看向了邓半昊的方向,自信地道出了她的名字:“我叫赵婳祎。”
“好!”邓半昊颔首,“那你可愿成为老夫的关门弟子之一?”
赵婳祎想了想,还是问道:“不知这院内能教些什么?能赚钱吗?”
“各种技能都会教,比如御兽、控蛊、织梦、制药、炼毒……”邓半昊举了好多例子,“只要你肯学,定能学有所成。然后呢,你可以靠着职业去赚钱。”
“了解了。”赵婳祎点头,“不知院长可否再回答一个问题?”
“真是个话多的小娃娃,有趣有趣。听名字,你应该是隔壁赵府的丫头吧?哎哟,以前老夫怎么就没能发现你这个宝呢?”邓半昊露出了一副“恨相识晚”的表情,随后挑眉,“问吧问吧。”
赵婳祎问出了她的问题:“那御兽之术可和人与妖之间的主仆契约有关?”
“有。”
赵婳祎抿唇:“嗯。”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了。”
赵婳祎话音刚落,一阵狂风就袭来。
风中含沙,虽赵婳祎不知这沙从何而来,但还是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眸,因着沙子入眼的感觉不好受。
待风止后,赵婳祎迅速睁开了眼睛。而她平视之处的景物由植被变为了芃星院的大门。
她的身侧站着李闻竹,而邓落枫和院长不知所踪。
赵婳祎摇了摇李闻竹的胳膊:“邓怼怼呢?”
李闻竹叹息着摇首:“他……应该离死不远了。呜呜呜,好可怜哟!”
赵婳祎被李闻竹的话吓住了,宛若遭受到了晴天霹雳一般愣住在原地:“啊?你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我想打一种比喻罢了!但没想到这个比喻会吓到你,真是抱歉!主要是邓落枫经常会被他爹家法,呸,院法伺候的。每次伺候完他都会说疼得死去活来的,跟死了无异。”
赵婳祎的好奇之心一下子就被李闻竹的话给勾了起来:“为何会被院法伺候,还是经常?他是犯了什么事情吗?”
“自然自然。”李闻竹左顾右盼了一阵,确定四周暂时无人,才放心道,“他爹在邓府和院中简直判若两人!在邓府时就是和蔼可亲好父亲,在院中就是不苟言笑的师父,对所有弟子而言。依我看呀,定然是他老爹把在府中没能教训他的遗憾都在芃星院补上了。”
赵婳祎若有所思道:“这样啊!不过你说的是不是有些偏题?本姑娘想知道的是他犯什么事情了。”
“哎哟,这个压根说不完啊!”
“那举个例子听听。”赵婳祎兴奋地搓了搓手。
她此生最爱干二事。
排于第一的毫无疑问就是赚钱。而这排在第二个就是吃瓜。
李闻竹说:“比如喝酒。”
赵婳祎想了想:“那你那会……”
“那还不是想促进你们两个的感情!我真的是好心啊。”李闻竹低头看着赵婳祎,用低沉的语气吐槽了一句,“就是没想到你们两个都这么不争气!”
“什么叫不争气?这叫没可能。”赵婳祎双手叉腰。
“怎会没可能?你们两个分明就是特别有可能,好不好?我还想着你俩大婚那日,去参加……”
李闻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惨叫打断。
赵婳祎的眼珠子转了两圈:“这惨叫声好像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