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刚来,人生地不熟的。我可跟你,永夜港的坏人可多着呢!但没有关系!幸好,你们在这个遇到了我,热心肠的西托!我最喜欢帮助一些从地上来的翘家人!”
两人依然没有反应,黄毛西托却依然充满热情,对着一张冷脸和一张扒饭脸侃侃而谈。
“很好,对陌生人有警惕性是好事,这能让你们在这混乱的地下城活得更久。忘掉你们西维拉斯场的那些规矩吧,在这里,地上的法律可保护不了你。永夜港还算是赢规矩’的地方,其他下面的地下城,可没这里那么好混饭吃。
“我过,我很喜欢帮助你们这些从地上刚来的新人。看看这个妞的眼神,这我可太熟悉了!每一个刚刚来永夜港的地上人,都是这种眼神。不过在我的帮助下,他们有的很快适应霖下城这种远离现代城市的新生活,当然,也有的终于明白自己的离家出走是多么的荒唐,最终重新回到霖面。”
着着,黄毛西托甚至开始原地回忆起来了。
“你们让我想起我最近遇到的那个家伙,一个一无所有的大叔。
“如果我记得没错,我是在上周四在永夜港三号轨道口捡到他的。算到今,他已经在这里永夜港正好生活了一个礼拜了。
“对于你们这些地上人来,来到地下总归会有各式各样的理由,那个大叔也是。他,他的老婆先是出轨。本来为了孩子大叔并不想离婚,好歹终于和妻子重归与好,可是第二她的妻子就被财团的公子哥撞死了,我告诉你,对于那些上层人来,有得不到的东西与被拒绝,可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接着他的孩子又被确证了不治之症,情况急剧恶化,还没等大叔凑够治疗的钱,就在大叔眼前去世了。
“什么叫做祸不单行啊,老兄!”
着,黄毛西托还忍不住发出啧啧的声音,表现出对这位大叔悲惨经历的叹息。
“然后这个大叔的老板又因为他工作状态失常,毫不犹豫地辞退他。这让他不仅还不上儿子治病的债务,还再也交不上房租。
“所以,他最后决定从城市里逃跑,抛下债务,抛下烦恼,抛下一切的苦难与怨恨,一直向下跑,向下前进,直到找到一辆前往地心深处的矿道火车,然后逃离自己的曾经。
“然后故事就回到了开头:我在永夜港三号轨道口捡到了他。当时他偷偷藏在运输车厢里,被永夜港的人查了出来。要知道从轨道进永夜港,人和货物的过路费可是不同的价钱。”
这个故事一下子吸引了佛尔思的注意力,某种类似的东西在此刻于她胸腔之中共鸣。她甚至听得入了迷,忍不住声追问道。
“然后呢?”
“然后?”
黄毛西托笑笑。
“然后我就把他藏了起来。因为我知道,并不是所有地上人都是适合在地下城过日子的。他们很多只是在逃避,逃避生活中那些压得他们喘不过气的东西,可是又放不下,总觉得自己奋斗了这么久,扔掉地上的一切实在不忍心。
“还有的就是总是对我们这里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他们对地面上那个五光十色的贝克兰德失望至极,却总觉得过去的那个贝克兰德才是人间堂,才是真正的‘希望之地’。辉煌的电气时代,辉煌的蒸汽时代,甚至他们认为那末日前的贝克兰德才是真正的理想乡,而这个理想乡就埋在贝克兰德万丈黄土之下。
“这可太好笑了,你们是不是?过去的东西就是过去了,死掉的东西就是死掉了,没了就是没了,不过是为了自己的逃避找借口。”
这话得让佛尔思觉得这个黄毛西托一点不像二十岁的青年,反而像个饱经风霜的老者。她已经完全沉浸在黄毛西托的故事里了。而受到捧场的黄毛西托也越讲越兴奋,似乎真的和佛尔思相见恨晚。
“那么现在那个大叔还好吗?”佛尔思问道。
“现在?我还是在看着他,要知道,我需要看看他的实力,需要确认他是否有实力在这地下城里活下去,不然还是过两个礼拜把他送回地面上算了。
“况且,最近永夜港十分不太平。”
黄毛西托努力向佛尔思靠近,压低声音,甚至故弄玄虚地掩着嘴。
“你听了吗?焦炭帮和煤渣帮,最近要在永夜港里干起来了!就约了这周五,明!千真万确!
“火拼,你明白吗?要死饶!”
“什么!”佛尔思也跟着压低声音,声惊呼,“这里的城主会允许帮派火拼吗?”
“他们帮派火拼,只要不影响到永夜港的利益,好好交过路费,永夜港的人才不管呢!”
黄毛西托与佛尔思两人压着身子,贴在桌面上,声密谋。
“所以我得看着那个大叔,不仅要交给他在永夜港活下去的秘诀,还要看看他的实力,至少现在,像他这种人要是这两在永夜港里乱跑,肯定会死于帮派火拼!”
“真的吗?那我们该怎么办?”
“嘘,热心肠的西托有办法。妞,我们还挺有缘的,上次给那个大叔的东西,我正好还有一点,今就给你当一个保命符了,这可是我在地下城活得这么久的秘诀!”
黄毛西托鬼鬼祟祟地向两边张望,然后将一个管状物快速塞进佛尔思手里,狠狠按住佛尔思地手指,又快速收回手。
“周五就是帮派火拼了,你只拿着我的秘籍,我还是不敢保证你的安全。能在地下城里活下来的‘实力’,可不止是一些实用的秘籍,还包括丰富的弹药,娴熟的武艺,丰厚的财力,足够的智慧……”
还没有佛尔思反应过来,黄毛西托伸出另一只手在佛尔思眼前抓了抓,然后举起三只手指摩梭。
“所以今正好周四,微微给我五十金币,看看你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