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江澈的允许,姬如雪便小心翼翼地跟在了身后。
她那小小的身影在江澈庞大的身躯旁,显得格外娇小,远远看来就好像是后面拖了一个挂件。
姬如雪一边走着,一边好奇地打量着江澈。
江澈此刻嘴里叼着两头野狼,却依旧步伐矫健。
翻山,越岭,跨河,都如履平地。
若是往常要不了多长时间,便能回到住地。
但现在多了个小白虎,江澈只能放慢放慢再放慢自己的速度。
“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在灵气复苏之前,便拥有如此强壮的体魄。”
虽然重生回来没多久,但姬如雪确定,自己还在地星上,还是前世的那个世界。
只因她刚刚醒来之时,便第一时间抬头看了天上的太阳。
重阳!
简单来说,就是两颗太阳重叠在一起,一颗距离较远,一颗距离较近。
按理来说,远的那颗应该更小才对,然而远的那个太阳,实在是太过庞大。
就导致,从地面往天上看。
近的太阳,被远的太阳包裹了一圈。
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当然还有一个证据,那就是月亮。
到了晚上,天上的月亮是暗紫色,随着时间的推移会逐渐变成亮紫色,随后来回循环。
有了这两个标志性的证据,姬如雪便确定自己还在地星上。
只是不知道,距离灵气复苏还有多久。
没有灵气,她前世所掌握的功法基本都无法修炼。
她知道,一旦灵气复苏,整个世界都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而在那之前,她似乎只能跟着这头大黑虎。
姬如雪心中不禁有些无奈,想她堂堂女帝,如今却要依靠一头老虎生存。
江澈走在前面,突然发现小白虎掉队了。
停下脚步,回头望去。
只见姬如雪一瘸一拐地艰难前行,速度慢得可怜。
走到姬如雪身边,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的后腿受了很重的伤,正在流血。
鲜血不断地涌出,染红了周围的白色皮毛。
“吼!”(小家伙不错,很有骨气。)
江澈又对她高看了一分。
姬如雪听到江澈的话,心中不禁脑袋轻扬。
这点伤算什么,当年本帝被斩断一臂,也未曾喊过疼。
她微微扬起下巴,大大的眼睛中满是自傲。
尽管她现在只是一头小小的白虎幼崽,但那股女帝的傲气却依然存在。
江澈看着姬如雪,一笑。
“小家伙,你这样走得太慢了,上来吧。”
说着江澈便蹲下身子。
姬如雪犹豫了一下,还是跳了上去。
当姬如雪跳到江澈背上时,姬如雪才直观地感受到了,江澈的身体到底有多么强健。
这老虎平日里到底都做了什么?
肌肉居然会如此强健?
身为女帝,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各种奇葩的修炼之法,奇葩的修炼之人,各种进化兽山精海怪,她都见怪不怪。
但是像江澈这般,在灵气复苏之前,便拥有如此强健体魄的老虎,简直是闻所未闻。
这让姬如雪对江澈产生了浓烈的好奇。
而这时江澈已经站起了身,在背上的肌如雪立刻反应过来四只爪子,紧紧地抓住江澈的毛发。
“吼!”(抓稳了!)
说罢,江澈四肢猛的用力,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快速窜了出去。
不用再等姬如雪,这一次江澈的前进速度,比之前快上了不少。
飞驰的速度,这也让姬如雪再一次刷新了她对江澈的认知。
不一会儿,他们回到了江澈的地盘。
这里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溪水潺潺流淌。
江澈经常锻炼完,来这边洗澡。
原本在这里一起生存的,还有好几头熊和狼,野猪也有不少。
但是自从江澈来这里之后,这些生存在这里的狼野猪熊,要么成了江澈的食物。
要么就另选他地。
“吼!”(你先自己清洗下伤口。)
江澈放下猎物和姬如雪,说罢便转身离开。
这里是他的地盘,野兽绝迹,也不怕有野兽过来伤害小白,偷他的猎物。
望着江澈离开的背影,姬如雪眨了眨大眼睛。
她没想到,这头大黑虎竟然如此细心,还知道让她清洗伤口。
看来这头老虎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要聪明得多。
江澈走远后。
姬如雪艰难地挪到溪边,低下头,看着自己受伤的后腿。
那伤口还在流血,后腿雪白的毛发,此时已被干了的鲜血染得黑红。
她小心翼翼地将后腿伸进溪水中,清凉的溪水刺激着伤口,让她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但她还是强忍着疼痛,轻轻地清洗着伤口。
清洗中,姬如雪又开始不由自主的思索起有,关江澈的信息。
“会照顾弱小,还懂得清理伤口!”
“这大黑虎到底是什么来历?”
姬如雪心中充满了疑惑。
转着大眼睛,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环境。
这里的溪水清澈见底,周围的树木郁郁葱葱,充满了生机,显然是野兽生存的好地方。
但这一路过来,她并没有看到其他任何野兽。
不过这种情况,她略微思考一下,倒也能想明白。
但这也是她,仅仅能想明白的一个问题。
片刻后,江澈归来。
听到脚步声,姬如雪因为先前受了刺激。
几乎是下意识地猛地转过头,朝着江澈的方向看去。
便看到江澈嘴里叼着几株植物,朝她走来。
就在她疑惑时,就见江澈将植物嘴咬碎。
“吼!”(这是什么?)
姬如雪忍不住问道。
江澈看了她一眼。
“这是草药,可以治疗你的伤口。”
“不过刚开始可能有点痛,你忍一忍。”
“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好。”
姬如雪闻言,顿时瞪大了双眼。
两只眼睛,左眼写着不可,右眼写着思议。
不等姬如雪从震惊过缓过神来,江澈已经将咬碎的植物,敷在了姬如雪的伤口上。
“他这是在给我上药?”
姬如雪低头看着自己受伤的后腿。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是伤口传来的丝丝阵痛,又在清晰地告诉她,这就是事实。
可一头老虎,怎么会懂得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