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六十年一度的庚申月华之中含有帝流浆,钟天地灵气而生,集日精月华而成,乃是稀世圣宝,比之血菩提、菩提心等物,不知珍贵多少倍。
妖兽食之,开灵入窍,灵智大增,一滴帝流浆,足可胜过那些妖兽修行数百乃至上千年,对妖兽而言是至宝。
对人类同样有大用,可以补命,即延寿,除此之外,增进修为等功效,自然也不必多说。
“有了帝流浆和菩提心,我可以安心冲击陆地神仙大圆满了!”
徐钰露出笑容,这一路走来,他的修为也在水涨船高,至今已经达到了大成境陆地神仙!
下一步便是冲击圆满之境,只是靠自己修行速度还是太慢,徐钰原本估计至少还需要一年左右才能水到渠成。
可有了帝流浆和菩提心,一切都不再是问题了!
正当他准备开始炼化帝流浆和菩提心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引起了徐钰的警觉。
“徐先生!我可以进来吧?”门外响起一道清澈女声。
“徐渭熊?”徐钰瞬间就分辨出这是徐渭熊的声音。
“这么晚了,她来这里干什么?”
徐钰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将菩提心和帝流浆收起。
“进来吧!”
话音落下,房门嘎吱一声被直接推开,一阵香风扑面而来。
在朦胧月光的照耀下,一道靓丽身影走了进来。
不同于白天一身白色素衣打扮,此刻的徐渭熊通体红衣。
一双修长笔直的大长腿,行走间在宽松的长袍下若隐若现,让人无限遐想!
妖媚的面孔,令人喷火的身材,配上火红长袍,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如果说白天的徐渭熊像是一位端庄冷艳的女夫子,那么此刻便是来自业火深处的魅惑魔女,一颦一笑间,勾人心神。
如此装扮,徐钰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郡主深夜来此,有事?”徐钰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淡淡地看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徐渭熊。
“漫漫长夜,闲着无聊,想与徐先生手谈几句解解闷!”
徐渭熊掩嘴一笑,解释道。
说罢,不由分说便来到徐钰床榻前,俯身将棋盘摆好,只不过这一俯身,大片雪白顿时映入徐钰眼前。
徐钰本来想避嫌,别过头去,可下一秒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精芒一闪,也不再规避,坦然直面绝美风情。
徐渭熊似乎没料到徐钰会这么毫不避讳,脸上一红,与徐钰对向而坐。
徐钰执黑,徐渭熊执白,就着月光开始对弈。
不过很明显,二人的心思都不在棋盘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传闻先生剑术通神,渭熊过去并不相信,可今日一见,倒是信了八九分!”
徐渭熊脸上笑靥如花,美眸顾盼生姿,明明在下棋,可她的视线却一刻也没有落在棋盘之上,反倒是直勾勾地盯着徐钰。
“郡主过奖了!”
徐钰似乎看穿了徐渭熊的心思,从始至终表现的都不咸不淡,若即若离。
徐渭熊闻言,不动声色地扯了扯衣角,顿时大片香肩暴露在月光之下。
而徐渭熊脸上更是泛起一阵红晕,美眸中闪动着一抹春情:
“徐先生先是救我性命,又赐我灵药,这等大恩,渭熊真不知如何回报!”
“可渭熊从不愿意欠人人情,思来想去,先生的大恩太重,渭熊只好以身报答先生恩情!”
说罢纤手轻移,身上那件红色长袍顿时褪到脚踝处,徐渭熊满脸含春,深处青葱玉指,朝着徐钰的脸庞抚去。
可还没等到触摸到徐钰的脸,就被徐钰一把抓住,面对眼前极度香艳的一幕,徐钰却好似视而不见一般,眼底没有半分情欲之色,有的只是冷静与极致的理智!
“堂堂北凉郡主,竟然也会修炼三流媚术!”徐钰面露讥讽之色。
徐渭熊闻言脸上神情一滞,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恢复如初,脸上春意不减分毫,娇笑道:
“徐先生这是说的什么话,妾身是感念先生的恩德,就让妾身来服侍您吧!”说罢直接伸手猪呢
比褪去徐钰的衣衫。
“对对对!”徐钰突然笑了,就是这个笑容让徐渭熊的动作为之一停。
徐钰嘴角泛起冷笑,望着春光乍泄的徐渭熊,冷冷道:
“服侍我之后,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接着我的名号,壮大北凉对吗?”
“堂堂北凉二郡主,号称智囊的上阴学宫女夫子,如今看来,智囊计谋,令人失望!”
徐钰饱含讥讽地望着徐渭熊,毫不掩饰对徐渭熊的轻视!丁.
用自己将徐钰牢牢绑在北凉这艘大船之上,如此谋划,徐钰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从徐渭熊一进门,他就已经瞧出了徐渭熊的心思。
只是在徐钰看来,堂堂北凉智囊,不屑于使用这么愚蠢的手段,可徐渭熊却用他的行动,刷新了徐钰对她的认知!
被道破心思的徐渭熊脸上的媚态眨眼间消失一空,重新恢复到那副清冷睿智的状态。
徐渭熊轻轻摇了摇头,一脸满不在意道:“失望便失望吧,我不在乎!”
“你的存在是北凉千载难逢的机遇,只要能将你与北凉绑在一起,北凉大兴,指日可待!”
徐渭熊处事原则只有一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她只要谋求最终的结果,至于过程明不明朗,手段光不光彩,她根本不在乎。
从徐钰现在所拥有的实力来看,已然处于江湖之巅。
而他现在才二十多岁,他的时间还很长,任由他成长下去,谁也不知道徐钰最终会走到那一步。
天下难事,必作于易,等到徐钰真正屹立在九州巅峰时,再想拉近关系,难如登天。
所以徐渭熊当机立断,不惜出卖肉体,也要提前将徐钰和北凉绑死!
“趁我还没动怒!你走吧!”徐钰放下棋子,径直起身。
美色当前,谁都不免动心,更何况是徐渭熊这种绝色。
只不过美人计这一套对徐钰而言,没有丝毫用处,别忘了他身边的几个女人,哪一个姿色也不在徐渭熊之下。
“五四零”更何况徐渭熊这是赤裸裸地利用他,徐钰最讨厌的便是被利用,他不会充当任何人的棋子,因为他才是执棋者!
徐渭熊望着徐钰的背影,默然良久后,端起棋盘,一言不发地朝屋外走去。
刚返回自己的房间,徐凤年便走了进来。
“二姐,你这又是何必呢!”
看着面无表情的徐渭熊,徐凤年就算再神经大条,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徐渭熊看了他一眼,冷冰冰地丢下一句:“为了北凉,一切都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