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试探
虽然是回答了周敏的话,但语气并不是很友好。
周敏站在原处,显现的有几分尴尬,碍于现场的人实在太多,就算是心有不悦,也不敢表露在脸上。
再者,两人身份悬殊。
侃侃的笑了笑,“没有问题,就是担心你的安危,随口一问,还望县主不要太往心里面去。”
“嗯。”
顾珞瑜斜了她一眼,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面,安静的坐下了。
偏巧不巧的是,易如羽与罗聿见面后回到宴会继续伺候,听见周敏说顾珞瑜出去了,心里咯噔一下,担心自己刚才与人见面的事情被看见,莫名,一阵心虚。
颤抖的叫出了“县主”二字。
宴会现场的歌舞声音太大,顾珞瑜并没有听清楚她声音里面的颤抖,不过,还是感觉到了她脸色的不太对劲。
“怎么了?”
“听周敏小姐说,你刚刚离开了一会儿。”
顾珞瑜真的很不喜欢这种被人试探的感觉,有想要说的话,不防直言,绕来绕去的真是很没有意思。
心底一阵烦躁,点了点头,没有哼声。
“县主去哪里了,怎么不叫人陪着一点,免得出现意外。”
截止到目前为止,顾珞瑜还不愿意撕破脸皮,毕竟,她心里面还挂念着一个同易如羽有关的人。
于是,耐着性子,把搪塞周敏的理由又说了一遍,“喝了点果酒,头晕,去外面吹吹风。”
听到这里,易如羽松了一口气,想来,是没有撞见自己的好事,然后客气了几句,“这样啊,县主,今日我是您的丫鬟,您要是想要去哪里,可以叫上我一同随行,免得这里人多眼杂,一个人不安全。”
话里话外,全部都是一副替他人着想的样子,实际上,却是为了更好的完成罗聿吩咐下来的任务,要时时刻刻的监督顾珞瑜的一举一动,不错过任何机会。
当然,顾珞瑜知道易如羽真正的小心思,所以,对于自己在暗处撞见的事情没有多提半分,一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易如羽只当她是真的不知道,不再过多试探,而是规规矩矩的站在了一旁。见人老实的样子,顾珞瑜拿起桌上的茶杯,小小的抿了一口,同时,嘴角扬起,心里默默说:“果然,还是个心性不成熟的小姑娘。”
在她的眼里看来,易如羽的所有举动,无异于是一只猴子在戏耍。
如果不是因为薛易儒,她才不会把一个这样的人留在自己的身边,像是一个定时的炸弹,说不准,哪一天就会突然的裂开,给她一个措手不及。
本以为事情到这个时候就会结束,谁料,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赵玲儿心高气傲的走过来,本意是寻找周敏,却看见了顾珞瑜坐在那里,冷着一张脸,于是,抱着存心找事的态度,大声嚷嚷着,“县主到底是出去吹风,还是私会男人?”
私会男人。
这个敏感的字眼,被附近的人听了去。顾珞瑜的眼睛猛然瞪大,随后,又恢复原状,她刚才明明没有在周围见到熟人的身影,怎么赵玲儿会知道自己在私底下和黑曜见面的事情?
本就是一场普普通通的见面,可是,在加了私会两个字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顾珞瑜这样的身份,被传出来私会男人,可不是一件好事。
感觉到她脸上的吃惊,赵玲儿高傲的扬起了自己的下巴,眼神似乎是在说:没有想到吧,你的好事情被我给撞见了。
的确,是没有想到,但事情还没有严重的不可收拾的地步。
只见她不急不躁的开口,“什么样的人见到的就是什么样的事,我只不过是见了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怎么到了赵小姐的耳朵里面,就变成了私会男人,赵小姐,对于自己说出口的话要负责。”赵玲儿显然是没有想到她的反应竟然会这么迅速,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就想出了话来反驳。
一时间,众人对私会男人这个话题津津乐道。
情急之下,吐露出口的话更多了一些,“我亲眼所见,你和一个男人在树下拉拉扯扯,你还送了东西给他。”
面对众人的议论纷纷,顾珞瑜在情绪上面并没有遭受到很大的影响。
在脑海当中仔细的回想了一遍,自己与黑曜见面时的场景以及说过的话,确定了没有可以让人抓住把柄的地方,心底微松。
与此同时,震惊的人还有角落里面并不起眼的易如羽。
罗聿让她要时刻盯着顾珞瑜的动作,可是,自己连这一点事情都不知道,揪了一下手里的手帕,担心罗聿会因为此事而怪罪自己。
巧的是,罗聿发现了这边的移动,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朝向这桌走过来。
听见各种各样的议论声音,灵机一动,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可以把自己和顾珞瑜捆绑在一起。
于是,来到了顾珞瑜的身边。
附近的人多是女眷,突然出现了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立马把大家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见到来人是罗家公子,有人猜测:“绥阳县主私底下见面的男子该不会是罗家公子吧?”
这句话刚好落在了易如羽的耳朵里面,她生气地跺了跺脚,想要去辩解不是。
可是,还不等她的话说出,就听见罗聿主动承认的这件事情。
“大家不要议论了,刚才与绥阳县主见面的人正是在下,不是不三不四的男人。”此话一出,场上的的负面话语顿时就少了许多。
易如羽盯着罗聿的方向,死死的咬着下嘴唇,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站出来帮助顾珞瑜解围。
可是,当事人并不需要有人出现替自己解围,更何况,此人还是恨之入骨的罗聿。
“真是什么事上都能过来插一脚!”顾珞瑜不满意的嘟囔着。
声音极小,即使是距离她最近的人都没能听见。
就此,名声被罗聿践踏,顾珞瑜百口莫辩,被气的不行,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能默默地受下了这口气,属实无奈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