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淘沙—浅评三国演义127

第十一篇-乱世英雄不同路

改变历史小人物10）王垕、曲阿小将

1、曹孟德会合三将一节。管粮官任峻部下仓官王垕入禀曰：“兵多粮少，当如之何？”

曹操曰：“可将小斛散之，权且救一时之急。”

垕曰：“兵士倘怨，如何？”

操曰：“吾自有策。”

垕依命，以小斛分散。操暗使人各寨探听，无不嗟怨，皆言丞相欺众。

操乃密召王垕入曰：“吾欲问汝借一物，以压众心，汝必勿吝。”

垕曰：“丞相欲用何物？”

操曰：“欲借汝头以示众耳。”

垕大惊曰：“某实无罪！”

操曰：“吾亦知汝无罪，但不杀汝，军必变矣。汝死后，汝妻子吾自养之，汝勿虑也。”

垕再欲言时，操早呼刀斧手推出门外，一刀斩讫，悬头高竿，出榜晓示曰：“王垕故行小斛，盗窃官粮，谨按军法。”于是众怨始解。

王垕管粮小吏。因军中缺粮，曹操指使其以小斛行之，军士无不嗟怨。曹操借王垕之头，以平众怒。王垕是三国之中，死最无辜之人。用己之头，众怨始解。也是小人物，办了大事矣。

2、下邳城曹操鏖兵一节。且说玄德匹马逃难，寻小路欲投许都。途次绝粮，尝往村中求食。但到处，闻刘豫州，皆争进饮食。

一日，到一家投宿，其家一少年出拜，问其姓名，乃猎户刘安也。当下刘安闻豫州牧至，欲寻野味供食，一时不能得，乃杀其妻以食之。

玄德曰：“此何肉也？”

安曰：“乃狼肉也。”玄德不疑，乃饱食了一顿，天晚就宿。至晓将去，往后院取马，忽见一妇人杀于厨下，臂上肉已都割去。玄德惊问，方知昨夜食者，乃其妻之肉也。玄德不胜伤感，洒泪上马。

刘安告玄德曰：“本欲相随使君，因老母在堂，未敢远行。”

玄德称谢而别，取路而去。忽见尘头蔽日，一彪大军来到。玄德知是曹操之军，即与曹操相见，具说失沛城、散二弟、陷妻小之事。操亦为之下泪。又说刘安杀妻为食之事，操乃令孙乾以金百两往赐之。

此一段，是罗贯中为了彰显刘备仁义之举遍天下，而杜撰出来的故事。刘安杀妻为食，因老母在堂，未能远行。父母在，不远行。儒家之语。刘安是个忠孝之人，为刘备仁义所感。要历史的、站在当时观念，才能读出名著真滋味。

2、太史慈酣斗小霸王一节。太史慈踊跃曰：“此时不捉孙策，更待何时？”

遂不候刘繇将令，竟自披挂上马，绰枪出营，大叫曰：“有胆气者，都跟我来！”

惟有一小将曰：“太史慈真猛将也！吾可助之！”拍马同行。众将皆笑。

却说孙策看了半晌，方始回马。正行过岭，只听得岭上叫曰：“孙策休走！”

策回头视之，见两匹马飞下岭来。策将十三匹马一齐摆开。策横枪立马于岭下待之。

太史慈高叫曰：“那个是孙策？”

策笑曰：“只我便是，你两个一齐来并我一个，我不惧你！我若怕你，非孙伯符也！”

慈纵马横枪，直取孙策。策挺枪来迎。战五十合，不分胜负。程普等暗暗称奇。慈乃佯输诈败，引孙策赶来。

忽然喊声后起，乃刘繇接应军到来。策正慌急，程普等十二骑亦冲到。两军混战。喊声起处，周瑜领军来到。

时近黄昏，风雨暴至天，两下各自收军。

人言：曲阿小将，英勇无敌，以一己之力，抗十二猛将。三国第一猛人。此没有读懂而臆想。

曲阿小将，奋一时之勇，随太史慈出战。精神可嘉。然程普等十二骑亦冲到。曲阿小将，没有了下文。大概率一是望风而逃；二是已被程普刺于马下。说曲阿小将，是三国猛将第一，只能是茶余饭后的笑谈而已。也可以写野史记载，聊以闲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