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淘沙—浅评三国演义181

第十五篇-忠义之士后人赞

现在观念有缺陷1）

刘备仁义之声遍天下

讹传食肉赞美书中夸

1、下邳城曹操鏖兵一节。且说玄德匹马逃难，正行间，孙乾赶至。

玄德曰：“吾今两弟不知存亡，妻小失散，为之奈何？”

孙乾曰：“不若且投曹操，以图后计。”玄德依言，寻小路投许都。

途次绝粮，尝往村中求食。但到处，闻刘豫州，皆争进饮食。一日，到一家投宿，其家一少年出拜，问其姓名，乃猎户刘安也。

当下刘安闻豫州牧至，欲寻野味供食，一时不能得，乃杀其妻以食之。

玄德曰：“此何肉也？”

安曰：“乃狼肉也。”

玄德不疑，乃饱食了一顿，天晚就宿。至晓将去，往后院取马，忽见一妇人杀于厨下，臂上肉已都割去。玄德惊问，方知昨夜食者，乃其妻之肉也。玄德不胜伤感，洒泪上马。

刘安告玄德曰：“本欲相随使君，因老母在堂，未敢远行。”

玄德称谢而别，取路出梁城。忽见尘头蔽日，一彪大军来到。玄德知是曹操之军，同孙乾径至中军旗下，与曹操相见，具说失沛城、散二弟、陷妻小之事。操亦为之下泪。又说刘安杀妻为食之事，操乃令孙乾以金百两往赐之。

2、蔡夫人隔屏听密语一节。玄德起身如厕。因见己身髀肉复生，亦不觉潸然流涕。少顷复入席。表见玄德有泪容，怪问之。

玄德长叹曰：“备往常身不离鞍，髀肉皆散。今久不骑，髀里肉生。日月蹉跎，老将至矣，而功业不建，是以悲耳！”

表曰：“吾闻贤弟在许昌，与曹操青梅煮酒，共论英雄。贤弟尽举当世名士，操皆不许，而独曰：“天下英雄，惟使君与操耳！”以曹操之权力，犹不敢居吾弟之先，何虑功业不建乎？”

玄德乘着酒兴，失口答曰：“备若有基本，天下碌碌之辈，诚不足虑也。”

表闻言默然。玄德自知语失，托醉而起，归馆舍安歇。

3、吕奉先乘夜袭徐郡一节。却说张飞引数十骑，直到盱眙来见玄德，具说曹豹与吕布里应外合，夜袭徐州。众皆失色。

玄德叹曰：“得何足喜，失何所忧！”

关公曰：“嫂嫂安在？”

飞曰：“皆陷于城中矣。”玄德默默无语。

关公顿足埋怨曰：“你当初要守城时说甚来？兄长分付你甚来？今日城池又失了，嫂嫂又陷了，如何是好？”

张飞闻言，惶恐无地，掣剑欲自刎。

玄德向前抱住，夺剑掷地曰：古人云：“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尚可缝；手足断，安可续？吾三人桃园结义，不求同生，但愿同死。今虽失了城池家小，安忍教兄弟中道而亡？况城池本非吾有。家眷虽然陷，吕布必不谋害，尚可设计救之。贤弟一时之误，何至遽欲捐生耶！”说罢大哭。关张俱感泣。

罗贯中根据野史记载，写出了猎户刘安，杀妻为食。刘安也是忠孝之人，因母不能随刘使君，刘备感泣而行。曹操闻之，赠与黄金百两。写出的是刘备仁义之声，白叟黄童，人人皆知。闻刘豫州至，皆争尽饮食。然以现代观念，刘备食人肉，毫无人性。刘安就是杀人犯。要历史的、站在当时观念，才能读出名著真滋味。

刘备称着酒兴，备若有基本，天下碌碌之辈，不足虑也。喜怒不形于色，也夸大其辞也。

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以现在观念，歧视广大妇女。而罗贯中却以正面写出。这就是当时观念与现代观念的不同。忠义之士后人赞，现代理解有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