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偷了好几颗药出来，全都被他倒卖到黑市去了。”
“这不家里知道，我在黑市还有些面子，就让我帮忙找找。”
“如果不是这事情，我估计我都不会再回家。”
季长还在说着，陈凡只感觉头都要大了。
又和季长说了两句话，刚想挂电话的时候，季长这才好像想起什么来，又补了几句。
“对了，赵中原那边对你的药很满意，已经找了我好几次，想要以更高价来买。”
“嗯，再说吧。”
不等季长继续废话，陈凡就把电话挂断了。
这段时间，肯定是不会再轻易拿灵果出来了。
不然，很容易把自己推到一个很危险的地步。
刚挂断完季长的电话，说也来巧，那便宜老爹又打了电话过来。
这次陈凡倒是接通了。
还没有开口说话，便听见很意外的话。
“对不起，这事情连累你了。”
对不起？
这可是在陈凡的记忆当中，这个便宜老爹第一次说这种话。
陈凡苦笑摇头，现在说对不起，那还有什么用。
“不过你放心，关于你的事情，我会全部隐瞒住，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这事情牵连到你。”
“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尽量少点出门，我会再给你多指派几个保镖的。”
听陈启业这意思，似乎是打算自己一个人，把事情全部都揽上身。
陈凡笑了出来。
这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隐瞒过去的。
别忘记，之前救醒陈启业的事情，家族里就已经有人怀疑自己了。
就算陈启业不说，家族那边怕也是有人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嗯，好。”
简短的回复，电话那头也沉默了。
两人都没有什么太多的话可说，陈凡主动挂断了电话。
陈凡并没有打算要全靠自己这个便宜老爹。
灵果是陈启业亲手拿去实验室的，他抗下所有压力，确实能堵住外面大部分人的嘴。
只是家族里面，怕是还有麻烦。
而且，本来就地位不稳的陈启业，如果继续咬牙不说这事情，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那些人一个两个都像是大白鲨，现在得知陈氏集团有这种灵丹妙药，自然会从处处施压。
只靠陈启业，他扛不了很久。
想到这里，陈凡就拨通了陈老爷子的电话。
现在正是午后，老爷子像是在睡觉，响了好一会，这才有人接电话。
“喂？哪位？”
这是小叔陈启东的声音，陈凡也放松了一些。
现在整个陈家来说，也就这个小叔对自己还算好一点。
“小叔，我是陈凡，我有事情要找老爷子。”
“哦，那可能得晚点，老爷子才睡着。”
听见这话，陈凡深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继续追问。
急也不急在这么一刻。
现在太过慌张，反而才会暴露不少事情。
“好，那我晚些再打来问候他老人家。”
挂断电话，陈凡揉了揉太阳穴。
知道自己这次又得下点血本了。
陈启业还是太嫩，以他的身份地位，可压不下这种程度的事情。
现在也只能找陈老爷子了。
别小看这种能纵横这么多年的商界老人。
他们所掌控的资源和人脉，不是年轻一辈能这么容易达到的。
对年轻一辈来说，千难万难的事情，可能就是对方简单的几句话。
忽然，陈凡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
原先脸上的紧张，很快就放松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却是无奈的笑。
本以为，要过几个小时，才能和陈老爷子说上话。
没想到，陈凡都还没动，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
这声音依然和平常一样淡然，就好像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半点没有影响到老爷子。
“老爷子，方便说话吗？”
“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你说就是了。”
电话那头似乎还有下人，不过老爷子都这么说了，陈凡也就直接开门见山。
“之前那种灵果，一年拿一颗给你，我还要百分之十的股份。”
前面还淡定得很的老爷子，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都喷出来。
在陈凡打电话来之前，陈老爷子就已经知道陈凡找自己干嘛。
只是，他真没想到，陈凡完全不掩饰什么，就这么直接说出来。
本来都准备了种种话术，现在是一个都用不上啊。
陈老爷子将茶杯一放，对着身边几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
等到书房里面没人了，陈老爷子这才清了清嗓。
“一个月一颗，而且股份也不可能给你这么多，我最多给到3%。”
“不，股份好说，但是东西最多八个月给你一颗。”
“小滑头，六个月一颗，不许讲价还价！”
两人说着令外人一头雾水的话，不过这些话，在聪明人面前都不用解释。
大家都心知肚明，那灵果就是陈凡弄来的。
至于现在出的数量，自然是指老爷子帮忙出手处理了这件事情后，应该要得到的灵果数量。
“好，六个月一颗灵果，等到这事情平静下去，我就会亲自拿第一颗过去给您。”
“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大孙，果然爽快。”
突然被人喊好大孙，多少有点不爽。
不过想了想，谁叫自己这身份，还真是对方的好大孙，不爽也只能忍着。
一场交易，就这么简单敲定。
用未来接连不断能得到的灵果，来换取陈老爷子利用资源和人脉来解决现在眼前这场风波。
陈老爷子脸上也露出得意笑容。
就在陈凡准备挂电话前，忽然毫无征兆的问道：“这事情，陈启业知不知道？”
方才还带着笑容的老爷子，突然就沉默下来。
而陈凡都不等对方给出答案，就直接挂断了这电话。
望着手中电话，陈凡直接关机，然后就丢到旁边去。
就连外卖也没兴趣叫了。
这场风波，看似来自外界，但是仔细想来，最后的得利者是谁？
那还不是现实当中的陈家。
他们从陈凡这边，弄到了稳定的灵果来源，能支持接下来的研究继续。
尽管还要找人出面解决外面的风波，但是这能稳定获得灵果，代价却是完全足够了。
也就是说，现在这些风波全都来自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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