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矜并不知道这事,一下子订了二十多辆儿童自行车,她得装个样子出门一趟。
九月十四号,徐子矜再次去了省城。
这一次四天时间,她把市级小学的语文老师都培训了一次。
十九号这天,回到家时已临近中午,背了点东西去了牛家村刚回来,齐红过来找她了。
“子矜,毛副政委的那个保姆,是你的堂妹对吧?”
徐子矜愣了一下“嫂子,你怎么突然说起她了?有什么事吗?”
齐红笑道“是的,有人在给我表弟、也就是赵大庆保媒。”
“听说她读了初中毕业,不过在老家订过一门亲事,是不是真的?”
这都打听清楚了?
徐子矜不会去说徐子兰什么坏话。
但也不会去隐瞒什么,毕竟纸包不住火。
“你叫人了解过了?”
齐红点点头“我表弟早早没了亲妈,后娘又有三个孩子,根本就没人操心他。”
“保媒的人与毛副政委家属是亲戚,恰好这亲戚与我家同在一个蔬菜队。”
“可能是毛副政委家属跟这媒人说的,这人又跟我妈说了。”
“我妈非常操心我表弟的婚事,就让人打听了一下。”
“刚才我妈打电话给我,我想到你们是堂姐妹关系,就想来问问你。”
“这个人的性格啊、习气啊、品性啊,怎么样?”
看来,毛副政委家的孩子下个月可以上托儿所了,就想给徐子兰找条出路。
赵大庆人这人,徐子矜还是了解的,人不错、长得也不差。
没有亲妈,也不是什么大事。
放在后世,人家还觉得这是天大的好事。
“订亲的事是真的。”
徐子矜朝齐红点点头“只是那男人不是个好东西,当时以为回不了城,就动了心思。”
“我爸爸是大队书记,我大伯是我们生产队里的队长,而且我大伯家有五个儿子。”
“你知道的,农村里儿子越多势力越大,这人就瞄上了子兰。”
“只是两人订婚才几个月,那男人的回城通知就来了。”
“当时他不敢提退婚,只说回城落实好工作就来结婚。”
“后来工作落实好了,又说家里实在没房子给他结婚,得等两年多。”
“这一等,怎么就退了婚,我不是太清楚了。”
五个兄弟……家族里有大队书记,自已家又是生产队长……这在农村是真的了不得。
齐红感叹一声“这样的男人,不嫁也罢。”
“只是她性格怎么样?会不会很刁蛮?”
徐子矜不好怎么说,若是以前的徐子兰,她真不会去给什么建议。
可现在的徐子兰不一样了。
“嫂子,你来问了,我就照实说。”
“我这堂妹娇气是有的,毕竟我大伯家就这么一个女儿。”
“小脾气也有一点,但过分的事也没发现她做过,也不是个恶毒的人。”
“人是聪明的,也还算是个老实人,而且很勤快。”
这样啊?
那姑娘漂亮是挺漂亮的,就怕她脾气太大。
齐红有点为难了。
自已这表弟在婚事上吃过一次苦头,生母又死得早,真希望他能找到一个疼他的人。
“那我跟我表弟也实话实说吧。”
“他要是愿意,到时候就在我这见见。”
“要是不愿意,就算了。”
“介绍人也说了,这姑娘人很能干,不仅饭做的好、孩子带的也不错。”
“可婚姻之事,得靠缘分。”
这话徐子矜认同。
婚姻,就是靠缘分。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没缘分的两人,就是捆绑在一起,也成不了夫妻。
“行吧,千万别强求。”
“嗯,我明白。”
“二姐。”
两人正说着,徐子兰抱着孩子过来了。
徐子矜看了齐红一眼,然后朝徐子兰走了过去。
“有事啊?”
徐子兰抿抿嘴“想跟你聊聊天,可以吗?”
“进屋吧。”
徐子兰立即抱着孩子进了屋。
“二姐,有人给我保媒,是二姐夫他们团里的干部,叫赵大庆。”
“这个人,你认识吗?”
徐子矜倒了杯茶给徐子兰,然后又去拿了一个棒棒糖给她怀里的孩子。
“我见过几次,工作做得是不错的。”
“他的事我还是了解一些,刚才那个嫂子就是他的亲表姐。”
“赵大庆是我们邻县的,生母早亡。”
“自小跟着爷爷奶奶长大,长相与能力都不错。”
“我听人说,他这人的为人也还是可以的。”
“只是这事,你是怎么想的?什么都不重要,你的想法最重要。”
“我……”
徐子兰犹豫了一下才说出自已的想法“我……昨天看到他了,比孙志刚强。”
“可是我订过婚,还差点结了婚……”
“我担心……他会不会嫌弃我……”
徐子矜一抬眼“你跟孙志刚睡过了?”
徐子兰被徐子矜这直接的话给吓尿了!
上辈子,他们是结婚后才上的床。
“没、没……没有……只是、只是……只是亲过几次嘴……”
“当时我妈说了,不办酒席……不能乱来……”
“万一、万一……会被人戳脊梁骨不说,还会让婆家看不起。”
吞吞吐吐,徐子兰的脸红得像茄子。
自已那大伯母的心思,徐子矜其实是知道的。
她一心想让自已的女儿嫁得好,嫁个有工作的人。
孙志刚只是个知青,而且家里只是省城的一个非常普通的工人家庭。
他本人除了是个高中毕业生外,就嘴巴甜,相貌其实一般。
自然,她大伯母对他并不是太中意。
要不是女儿自已太喜欢,她肯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徐子矜对于女孩子是不是清白,她并不在意,后世哪个女孩子没个一两段的感情?
但是,男人会在意!
若是结过婚,他可能还能接受,心里也不会有什么芥蒂。
如果没结婚就与别的男人睡一块去了,他会认为这个女人很随便。
“对了,我也没问过你,你和孙志刚不是说好了要结婚的吗?”
“为什么突然退婚了?你那么喜欢他的。”
“我……”
徐子兰咬咬唇,对过去的事,她真的难以启齿。
那是耻辱。
可是,现在她知道不说不好。
“他……在城里跟一个寡妇关系很密切,那女的叔叔是他们厂的副厂长。”
什么?
还有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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