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李建必然对我心生恨意,恨不得即刻地杀我,这可能会是个机会!”
“眼下,必须要找些可信的人手。”
李辰脑子在急速地思索。
从此刻起,他必须精打细算,一步也不能大意,如此,才能够好好地活下去。
李辰被封寿王,即将前往藩地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
百姓们只是议论了下也就算了,不过那些权贵官员们知道了后,却少有人发表意见,都是选择了沉默。
镇北侯府。
镇北侯楚雄,在听说了此事后,心情很是复杂,有些无奈,又有些惭愧,最后发出了一声叹息。
忽然,下人来报告“侯爷,九皇子前来拜访!”
“殿下他竟然来了?”
楚雄一脸的意外,慌忙地朝门外走去。
李辰站在镇北侯的府门前,打量着这座高大宏伟的府邸,心中正琢磨着自己的计划。
很快,正门吱吖一声地大开。
镇北侯楚雄出府,恭敬地向他行礼
“臣楚雄,拜见殿下,微臣怠慢之处,还望殿下恕罪。殿下,请入内说话。”
李辰摇摇头,道
“算了,我已被封寿王,要尽快地离京,就不打扰侯爷了,我也不想让侯爷有不必要的困扰。”
“殿下说笑了,殿下到臣的府中,只会让臣倍感荣幸。”
楚雄笑着道,心中却拿不准李辰的目的。
李辰也没心情跟他打哑谜,直接地道
“侯爷,咱们开门见山的说话,侯爷当初还没有显贵的时候,令爱与本王曾经订过婚约,虽说只是口头上的约定,后来我母亲病逝,就不了了之,但此事千真万确,你说是否?”
楚雄脸色一变,他正担心这个,没想到担心什么来什么。
他神情变幻几下,很多的念头在脑海一闪而过,到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道
“是有这回事。”
“侯爷你认下此事就好办了。”
李辰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笑道
“我今天来,就是为和令爱解除婚约的,只是,本王有个条件。”
“什么?”
楚雄听得愣住。
李辰的操作,绝对出乎了他意料之外。
作为大雍的君侯,楚雄能有今天的地位,其人脉和势力,都是不用质疑的。
李辰只要稍微有脑筋,就知道和自己的女儿成亲,对他绝对只有好处。
本以为他是来催婚,没想到,竟然是解除婚约。
李辰不按套路的出牌,让他有些懵了。
李辰看着楚雄,道
“侯爷打算如何地选择?你是愿意答应我的条件,还是,让你的女儿跟本王去荒蛮的巫郡完婚?”
“请问殿下一句,您所说的条件又是什么?”
楚雄小心地问,他能做到如今的位置,不仅是武勇,更要心细。
李辰沉声道
“两个要求。”
“其一,此去巫郡路途艰险,身边必须要有些护卫,我要三十名武艺的好手,还有他们的家人,一齐随我前往巫郡。”
“其二,最近一段时间,兵部发生了军资挪用的贪污案件,事情闹得很大,牵连有上千人,我想让他们都发配往巫郡。”
“侯爷愿意答应吗?”
楚雄一听,松了口气。
只要三十名护卫,这对他根本算不了什么。
至于那些已经定罪的人,将他们发配到边远的巫郡,以楚雄的人脉来说,此事也并不难操作。
反正,都是要发配往边远的地带,去西南巫郡也差不多的。
“臣一定办到。”楚雄急忙把话接下来。
不管怎么说,李辰现在是藩王,能够跟他友好地解除婚约,算是了结他的一块心病。
李辰也是毫不迟疑,立刻将事先写好的,解除婚约的文书交给给他。
并跟楚雄越好了时间地点,让他将护卫送过去,然后就离开。
楚雄望着着李辰离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手中的文书。
他本觉得会因此而安心,哪知道,心中反而更加的不安了。
镇北侯府,后院。
一名位容貌秀美的少女,正亭亭玉立在院中赏雪。
这时候,楚雄走了进来。
“父亲,您找女儿有什么事情吗?”
少女名叫楚若兰,正是楚雄的女儿。
楚雄将文书递给她“你看看。”
楚若兰好奇地接过来,打开了一看,秀眉不由微微地蹙起。
“寿王主动地解除婚约,真是怪了。”
楚若兰双眸回转,猜测着李辰的动机。
楚雄道“你也觉得奇怪?比起他提出的条件,还不算什么。”
说着,把李辰的两个都说了出来。
楚若兰听了后,思索一番道
“皇上并没有派给寿王兵马,去巫郡的路上千里迢迢,是需要些得力的护卫,不过,他要兵户贪污案的犯人想做什么呢?”
“为父也是回过头来,怎么想怎么不对劲,此子跟以往大不相同了,虽说刚刚只简单交谈了几句。”
“但为父感受得到,此子冷静、细密、而且举止沉稳,不像是二十不到的青年该有的气度,真是不得了啊,只是可惜了”
楚雄连道几声可惜,在他看来,去巫郡就藩,跟流放也差不了多少。
楚若兰见父亲不吝地夸奖,心中也有些好奇,口上却说道
“父亲,寿王的事还是不要过多的掺和进去的好。护卫可以给他,但不要直接地通过我们侯府,以免被人抓住话柄。”
“嗯,我差点忘了。”
楚雄一拍脑袋,连连地点头。
李辰的别院。
回来后,李辰又去负责打扫皇宫的直殿监,找来一个中年的太监。
“王淮,你在宫里多少年了?”李辰问道。
王淮回答道“回殿下,也快二十年了。”
李辰点了点头,笑道
“我刚记事的时候,记得母亲就叫我亲近你,说,辰儿,这宫里面,只有王淮信得过。日子过的快啊,现在我都成年了,你也年近四十了。自从我母亲去世,跟你疏远了许多,你不会怪我吧?”
“殿下!奴才怎么会?!当年奴才刚入宫,就犯下了大错,要不是淑妃那时候一力地救下我,奴才早就是一具枯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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