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辰又等了一天,见没有异常才离开了王都。
…
同一时间。
芦城如临大敌,只因大雍的兵马就在城东四十里外驻扎。
芦城本来有五万的兵马,被抽走了一万,还剩四万多人。其中有八千的象兵,更是精锐中的精锐。还有五千是原本驻守芦城的老兵,一万从附近给地抽调来的,至于剩下的,只能从百姓中强行征募。
如今的越国,兵力严重匮乏。
芦城守将叫骆泰来。
他明白自家的兵力情况,再加上断肠关、青城丢失的教训在前,面对攻过来的雍军,他以固守为主,又将八千象兵分成了两部,守卫在芦城外的左右两翼。
一旦大雍军攻城,象兵就从两侧包抄,让雍军腹背受敌。
见骆泰来死守不出,徐去病于是驻守在城外,没有发动进攻。
李辰和陆伯言回到军营,徐去病出迎。
“恭喜殿下,可喜可贺。”徐去病一见面,就拱手道贺。
李辰道:“本王失去位绝色的美人,只有可惜,哪有可喜?”
“殿下杀了一人,就破掉了越国的国运,减少了我大雍将士不知多少的浴血牺牲,这难道不是大喜嘛?”徐去病说道。
实情的确如此。赵玉燕对越国的价值,远比看起来的还要重要,她一直勉力扶着大厦将倾的越国,现在随着赵玉燕的死,越国将无可挽回的面临崩溃。
李辰问:“芦城情况如何?”
徐去病回答:“芦城守将名叫骆泰来,不管我军怎么引诱,他都守城不出,属下就没有着急攻城。”
李辰点了点头,道:“和我们之前预测的相同,芦城固守不出。但我们的目标是铁门关,铁门关的情况如何?”
徐去病道:“属下派博格乌、赵雄信、邱让,率领烈武卫、骁果卫、玄甲卫,共计两万兵,兵临铁门关下,铁门关的地势,北高南低,攻铁门关远攻打芦城容易的多。大军目前正在准备攻城的器械,最近就将发动进攻。而且,已经派人去和鹿余联系过,他会想法子毒杀铁门关的守将,将脏水泼到乐平王的身上…”
李辰上次回巫郡城前,就让徐去病制定好计划,攻克铁门关,现在,正式开始了。
李辰听完徐去病的报告,满意地连连点头。
事情进行到了现在,李辰已经不需要硬攻芦城和铁门关,做出兵临城下的架势,演戏的成分更多些。
毕竟,可以用计谋解决,何必强行的进攻,增大伤亡呢?
……
这时候,铁门关。
乐平王站在城头上,望着远处的雍军正在建造器械,他脸色阴沉的厉害。
见识过雍军弩车和连弩的厉害,哪怕有城墙的优势,乐平王还是胆寒。
他身后站着鹿余。
半晌,乐平王沉声道:“这次一定要守住铁门关,不容有失。”
鹿余恭声道:“王爷,敌军现在也仅有两万兵,兵马不多,只要我们上下同心,必能守住铁门关,然后趁机将来犯之敌歼灭。”
乐平王点了点头,他发了誓,这一回,说什么也不会中敌人的诡计,就守着城关,绝不会出关进攻。不管对方玩什么花样,哪怕是跪着求自己出去,都不可能答应的。
“告诉汤镇标他们,做好迎战准备。”乐平王吩咐道。
鹿余点了点头,提议道:“趁雍军还未做好攻城的准备,不如摆下宴席,犒赏铁门关的众将,激励全军的士气。”
乐平王听了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他虽是郡王,可铁门关的守将跟他没有多少的渊源,如果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铁门关就别想守住了,铁门关一旦有个差池,自己的性命就要完蛋,不说别的,越王就会杀了自己。
还有…
赵嵩死了,赵玉燕也遇害了,越国已经开始向深渊倾覆,他也该早做些准备,拉拢铁门关的将领,也是有用处的。
于是,他立刻吩咐:“正是,就由你速去安排。”
鹿余拱拱手:“遵命,王爷!”
当天晚上,乐平王设宴,宴请了铁门关的几位将领,并透露了拉拢的意思,而几位守将则立即意会,但也没有当场的答应,毕竟,这种事情不是小事,需要时间拉扯的。
不过,当宴会进行到最热闹的时候,意外情况出现了。
几位守将忽然耳鼻口渗出了鲜血,然后倒地不起,竟然死了!
见状,乐平王整个懵逼当场,完全傻了眼。
他这时候才想到找鹿余,却鹿余已经消失不见,乐平王顿时意识到,鹿余有问题。
此时,鹿余已经悄悄的出了铁门关,骑马急奔赶往越国王都。
鹿余为什么不干脆连乐平王也毒杀掉,然后趁乱打开城门,让雍军占领了呢?
主要是李辰考虑,夺下了铁门关,就要处置铁门关的越国士兵,还必须分出兵力驻守,防备安南国。
李辰的军力虽说壮大了不少,但能不浪费还是不要浪费的好。
乐平王活着,正好留他驻守铁门关。
鹿余飞奔回王都,马上去见自己的父亲鹿世勋,讲述说乐平王害死了铁门关的将领,将铁门关占为己有,还和安南国有勾结,想要叛国。
说完,鹿余又拿出乐平王和安南国来往的书信。
其实,书信是事先伪造的。
鹿世勋对自己儿子的说法自然相信,马上进宫,向越王禀告了此事。
越王听了震怒,恨不得立即宰了乐平王。
而同时,乐平王也派人报告越王,说是鹿余害死了铁门关守将。
鹿余对此早有准备,对越王说道:“大王,罪臣现在只想着如何的戴罪立功,怎么可能害死铁门关的将领,并且,铁门关众将死了,罪臣又得不到任何的好处。乐平王早有野心,他想独霸铁门关,他才有这个动机啊。禀告大王,罪臣愿当面和乐平王对质!”
鹿世勋也道:“大王,应该命乐平王赶紧回王都,他如果肯回来,整件事可能还有疑点,但他如果不肯回王都,就说明乐平王心里有鬼,多半是他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