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雍皇顿时怒火攻心。
他怒声道:“你这个孽子!竟然为了皇位,谋害父皇!你这个不忠不孝的孽障!早知今天,朕就该早些废掉你的!你的能耐根本治理不好大雍,你一意孤行,大雍就要毁在你手里!”
雍皇自知已经回天无力,情急地宣泄起内心的愤懑。
而这也彻底激怒了二皇子。
二皇子明白,雍皇不觉得自己适合继承皇位,但知道,和听到雍皇亲口说出来,那感觉完全的不同!
听到雍皇说该早些废掉自己,自己没本事当这个皇帝时,二皇子怒气填胸,恨不得当场弄死雍皇。
二皇子表情变得狰狞,大吼道:“我不该继承大统?那凉王,魏王就该吗?我才是大雍的嫡子,事到如今,天命也是归我,大雍的皇位就该我来继承!”
雍皇不再说话,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嘲讽,足够说明了他对此的态度。
二皇子气极反笑,笑声阴森森的,他道:“父皇你放心好了,等你宾天后,我会命凉王、魏王火速回京,叫他们恭迎着儿臣登基为帝。然后,我再送他们去地下陪父皇,父皇既然这么宠爱他们,就让你们团聚好了。”
“孽畜,你这个孽畜!”雍皇不停地咒骂,因为太过激动,身子都微微地颤抖。
二皇子道:“那又怎么样?还不是父皇你逼得?!谁想抢我的皇位,谁都要死!”
说完,二皇子瞪眼向马三和:“还不写诏书?!”
马三和赶紧在空白的圣旨上,写下了传位二皇子的字样。
然后,二皇子拿起玉玺,对雍皇道:“父皇,你可愿意为儿臣盖上玉玺?”
雍皇只感到浑身冰冷,大概自己命不久矣,快没了生气。
他瞪眼二皇子,咒骂道:“你这个畜生,你强行登基,也坐不稳这个位置的!无才无德之人,就算靠着阴谋一时地得逞,也将很快地失去!”
“老东西啊!你都要死了,都还不念我一点好!”
二皇子彻底的激怒,他恶狠狠回瞪雍皇,将他的作为一口气全说出来:
“父皇你还不知道吧,儿臣不但给你下了毒,还有荆王和幽王的一死一伤,也是儿臣派人做的!另外,济王李用,也是儿臣杀了!很快,凉王、魏王,寿王,一个也逃不掉。反正儿臣已经做到这步来了,干脆将你们这些瞧不起我的人都杀光,让你们地下团聚去!”
雍皇怒目睁圆,颤抖着伸手想要掐住二皇子,将这个魂淡掐死,但是他体内的气力飞速流逝,眨眼间,手臂就无力的落下,与此同时,他的意识渐渐飘远,不再动弹。
二皇子见雍皇还睁大着双眼,片刻后,才伸手摸向雍皇的鼻息脉搏,确认已经没了气息后,忍不住发出快意的奸笑。
接着,二皇子得意洋洋地拿起玉玺,盖在了诏书上。
……
文华阁内,几位大臣根本没心思处理政事。
这两天事态之严重,远超出他们的想象。众人都牵挂着雍皇的安危,雍皇即将驾崩,新君就要登基,本来平稳的大雍,就要将得危机四伏起来。
这时,马三和突然的出现,恭声道:“各位大人,二皇子有请!”
听到这话,五位重臣同时地起身。他们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个不好的念头,急急忙忙地赶往养心殿。
养心殿内外,所有的禁卫,宫女、太监此刻都跪拜在地。当大臣们走入内殿,看到二皇子跪在龙榻前抹眼泪。
众臣慌忙地也跪下。
二皇子抬头,对众人道:“父,父皇他…他驾崩了…”
“皇上!皇上啊!”
下一秒,重臣们满脸的悲戚,失声痛哭起来。
良久,中极殿大学士杨士奇才擦去了眼泪,说道:“二皇子殿下,皇上驾崩,普天同悲,但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驾崩之前,可传下旨意?”
二皇子点了点头。
马三和上前,将诏书递给了中极殿大学士杨士奇。
杨士奇看过后,立即道:“皇上传了遗旨,二皇子殿下当继承大统!胡国公和下官,陈自修、曾瑞、方照升、贺兰亮,为辅政大臣!”
说完,将诏书递给陈自修、曾瑞、方照升、贺兰亮等人观看。
这几人一看,分明诏书是刚写好的,但到底是谁个写的,是不是皇帝的授意,没人知道。但雍皇已经驾崩,二皇子即位算得上名正言顺,他们此刻岂敢异议?
二皇子站起身,看了一遍众人,问道:“诸位大人,父皇往日就属意孤为大雍的储君,如今父皇驾崩,又有传位诏书在此,孤理当继位,你等可有异议?”
“臣无异议!”兵部尚书贺兰亮率先应答。
见贺兰亮表明态度,二皇子满意地点点头,贺兰家是世家大族,能这么听话的支持,正好为自己所用。贺兰家向来忠于大雍,自己现在是皇帝,他理所应当要表忠心。
接着,二皇子看向陈自修、曾瑞和方照升。
三人不敢犹豫,当场地也纷纷表示效忠!哪怕心里不赞成,也不可能表露的!
见状,二皇子眼中露出抑制不住的兴奋,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但现在,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办。
血影卫不能留!他们只效忠雍皇一人,绝对要铲除!
还有控制皇城的禁军,以及城外的三大京营!
只要控制住了这些兵权,才能高枕无忧。
二皇子立即行动。
凭借着传位的诏令,禁军俯首听命,接着就是铲除血影卫。血影卫虽然精锐,却仅有数百人,寡不敌众,很快就落了个死伤遍地,打入天牢的下场,只有血手却消失不见了。
吴伯康手拿兵符,赶到了城外的京营,见到皇甫鸣。
皇甫鸣效忠雍皇,但雍皇如今驾崩,有诏书传位二皇子,二皇子有传位诏书和玉玺,皇甫鸣没有不从的道理,立刻马上入宫,觐见二皇子。
当天下午,二皇子就将隐患处理的大差不差,眼下,已经没人能阻止他登基了。
黄昏,皇城终于响起了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