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雍皇还是死于毒杀的横死,让二人忍不住唏嘘。
…
周府。
周婉秋从巴州返回京城后,就呆在府上,积极地联络济王府旧人,为李辰拉拢人手。尤其是军队的人。不少的中级军官投效过来。
雍皇的驾崩,让周婉秋感受到了危机。一朝天子一朝臣,二皇子肯定要在朝堂上来个大换血,关键位置换上他自己的人,六部尚书也在所难免。
她父亲周正荣,就是户部尚书,济王死后和魏王走的较近,二皇子必然要动他的。
周婉秋不敢耽误,连忙找到父亲商量,接着和父亲拜访大理寺卿梁玉虎,打算通过梁玉虎的引荐,向二皇子表示投效。
梁玉虎见到周婉秋,满口答应了此事,李辰早就提前告诉过梁玉虎,命他保住周婉秋的父亲。
如今,大理寺卿梁玉虎、御史大夫史明远、天武军步军都指挥使吕盛,都是二皇子的得力干将,有他们联名地引荐周正荣,哪怕最终保不住户部尚书的官位,也受不到太大的波及。
任凭二皇子想破头,也绝对想不到,自己信任的众多心腹,早就是寿王的人。
…
养心殿内。
二皇子坐在宝座上,情绪还保持着亢奋。
他长久以来的梦想终于变成现实,坐上了这个高高在上的龙椅。
但想要坐得稳当,还有不少事情要办。
二皇子李建看向殿中的胡国公吴伯康,道:“胡国公,朕虽然继位,但朝中还是不太稳定,要劳你多费费心了。朕决议,你入文华阁参政议政,并在文华阁增设一名首辅,负责整个内阁,首辅自然非你莫属!”
他之所以实现了梦想,吴伯康居功甚高,必须要重重的赏赐。
吴伯康恭敬道:“为皇上效力,臣理所应当,也是微臣的荣幸。臣必会鞠躬尽瘁!”
二皇子李建笑得更欢畅了,他现在才感受到,被人称作皇帝的感觉简直太好!
“胡国公,那接下来还需要做些什么?”李建问道。
吴伯康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正色道:“皇上,虽然您已经即位,但还没有举行正式的登基典礼,这就存在了些变数!”
“按大雍律,先帝宾天后的一年时间为国丧,新帝也要守三年孝,但国家大事不可耽搁,向来的惯例,就是皇上您只需要在先帝灵前服孝三十日。再接下来的礼制就由别的皇子代劳,然后就可举办登基大典。”
“为了保证此期间一切顺利,臣认为,急需要做好三件事。”
“其一,就是牢牢把控住京师要地,尤其是城郊外的三大京营。总共驻兵七八万,一旦发生了兵变,后果难以料想。虽然皇甫鸣目前效忠了皇上,但为安全起见,还是换为皇上的心腹为佳。羽林卫的蒋铮不需要更换。宫中的禁卫应该由二皇子您府上的统领莫从斌负责!”
二皇子李建点了点头,赞成道:“胡国公和朕所想的相同。皇甫鸣不能留!胡国公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金吾卫中郎将俞弘基,此人智勇双全,向来忠于皇上,最合适不过!”吴伯康举荐道。
二皇子李建道:“就是他了。还有其他的呢?”
吴伯康道:“禀皇上,然后就是关于凉王和魏王了!”
听到这话,李建的眼中顿时杀露出厉色,心中的杀意再也无法抑制。
吴伯康也明白二皇子的杀意,继续道:“皇上,凉王和魏王非同小可,他们手上握有十万之众,必须要慎重的处置!皇上虽然下旨令二人回京奔丧,但臣猜测,他们并不会回来的。”
“他们敢不回京,就是悖逆不孝,更是乱臣贼子,朕就下旨杀光他们的亲人!”二皇子李建几乎咆哮了出来。
吴伯康劝道:“万万不可啊,皇上!先帝入葬前,切不可下手。臣建议,二王如果乖乖地回京,就让凉王、魏王为先皇服丧,并收了他们的兵权,只要失去兵权,二人就没有大的威胁了。如果凉王、魏王不肯回来,也不要急着动手,等举行了登基大典,在对付他们不迟!”
李建忍不住道:“安南国的云福临就是教训啊,他没有当机立断地动手,才使得云重光和云丰秀趁机造反!朕莫非要重蹈他的覆辙吗?”
吴伯康笑道:“皇上,我大雍和安南自有国情不同,我大雍以忠孝治国,尊崇的是忠孝礼义,若凉王魏王回京守孝了,皇上还要下死手,那皇上就会丢了人心,所以不能着急。如果他们不回来,那就是不忠不孝,等皇上登了基,从容的布置对付两王,大义名分尽在皇上的手中,他们就是无可辩驳的乱臣,不得人心。”
二皇子李建明白了吴伯康的说法,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登基为帝!
“那寿王呢?”二皇子李建想到了李辰。
吴伯康说道:“与凉王魏王一般的处理。”
“嗯,那就这么办。还有呢?”二皇子李建问道。
吴伯康道:“最后一件事,皇上登基为帝,年号要确定下,此外,就是储君的人选!”
听到这话,二皇子李建眉头隆起了个疙瘩。
自己的‘儿子’,根本不是自己的种,就是个孽子,怎么可以册立为储君?!
吴伯康恭声道:“皇上,册立储君,也是为了稳定大雍的局势,代表了后继有人,不过,这都是暂时的权宜之计,等到皇上的根基巩固后,那孩子是废是留,全凭皇上的谕旨。”
说完,吴伯康偷偷瞥一眼李建,见到李建还在患得患失,又道:“皇上,如今朝中有不少人,还对先帝的死因有所怀疑,凉王、魏王恐怕也会打着这个借口搅风搅雨,所以目前稳大于一切,皇上为帝,又册立了下一任储君,意味着国运昌隆稳固,天下人也会安心。”
二皇子李建考虑了一会儿,才点了下头:“好吧,你说的有道理,稍后传召礼部,将皇后与储君的位置都敲定了!”
“遵旨!”吴伯康面露喜色,急忙地拜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