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唐家的女子,也要有仇必报!宁流血也不流泪。”
“嗯!”唐嫣咬紧嘴唇,倔强地不让眼泪滚落下来。
这时,李辰才道:“秋妃娘娘。”
秋妃却道:“殿下称呼我的姓名就好,我已经再不是什么秋妃了。”
李辰也知道她对先帝没什么感情,现在先帝已驾崩,她更是逃到了此地,于是道:“你是长辈,我称呼你唐姨吧。唐姨路途劳顿,先坐下来歇歇脚。”
于是,众人进了大厅。
入座后,李辰问秋妃:“李建为什么谋害国公爷?你可知其中的原因?”
秋妃点点头,道:“我晓得的!”
接着,秋妃看向唐嫣三女,道:“你们先回避下!”
别看楚若兰、唐嫣、贺兰明月三女只和秋妃相差了十几岁,但秋妃的气势远超过众女,她们听到秋妃的话,哪怕不解,也都听话地离开。
李辰忍不住问道:“到底何事,连她们都不能听吗?”
秋妃道:“倒不是我想瞒着她们,只是我要和殿下先谈一件事情!”
“请讲!”李辰点头道。
秋妃面露愤恨:“李建害死我的兄长,我想请殿下替唐家报仇!”
李辰道:“我和李建虽有兄弟之名,但他弑君杀父,简直禽兽不如,本王不会坐视大雍毁在他手里的,现在又有赵国公的大仇,本王绝对不会置之不理,你放心好了!”
“殿下打算何时起兵?如今,凉王、魏王都已谋反,调动牵制了长江北的大部分兵力。殿下此时起兵,时机很是不错。”秋妃道,她现在一刻也不想让李建过舒服日子,所以想让李辰尽快地起兵。
李辰摇了摇头:“本王目前还需要再准备下,事关重大,不可贸贸然!”
李辰也想为唐显山报仇,但他必须判明形势,来做相应的计较的。不能轻举妄动,造成被动的局面。
按原本的计划,等到明年再起兵比较合适。
到了那时,自己的兵力达到二十万左右,战马五万匹,军械也更新完毕,那些乡勇兵也得到训练,转变为合格的士兵。
然后,李辰将以巫郡和巴州为据点,出兵向东,先夺取长江以南的广大地区,牢牢控制主要的地方郡府,将交州、楚州,粤州,扬州都要落入自己的手上。
控制了长江以南后,李辰需要一段时日,来消化夺取的广大地盘,好真正的化为己用,只有这些地盘人口成为自己稳固的后方基地,他才会领兵向北。
也是因为,李辰判断形势,相信凉王、魏王在北方不会轻易跟李建分出胜负,李辰大可以趁虚而入南方。
如此,听到秋妃的提议,李辰自然摇头地拒绝。
秋妃也了解李辰行事的稳重,他跑到边远的巫郡能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而且还在京城拥有了众多的势力,就看得出他心思的细密。
夺取天下不是说笑,更不是靠着热血上头就能成功的。就好比魏王,他最先起兵,也是起兵最为仓促,最被朝廷针对的那个。如今被困并州,朝廷大军三面包围,可以说寸步难行,眼看形成了消耗战,持久战。而李辰,只要准备周全后,他会势如破竹的出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拿下长江南的地区。
其实,只要李辰愿意,他甚至干脆就举兵北上,直逼京城也不是不行。
秋妃理解李辰的做法,但她还是希望李辰尽快发兵,不愿让李建多过一天安生日子。想说服李辰,必须要拿出足够分量的筹码。
所以秋妃道:“殿下,我愿意送你一件礼物,好请你提前发兵!”
李辰不由正色道:“本王明白国公爷的死,让你不肯稍作忍耐。但没有足够的说服力,本王是不可能仓促起兵的。常言道兵凶战危,本王明白你的心情,也希望你能谅解本王。”
秋妃不再多说,从携带的包裹中取出一个锦盒,放在李辰身旁的几案上,道:“赵国公就是因为此物,被李建害死的!”
李辰忍不住诧异,什么东西这么贵重?!
他疑惑地打开锦盒,当看到其中的物件时,当即瞪圆了眼睛。
特么的,这是什么?!
这是传国玉玺啊!
“传国玉玺?!是真是假?”李辰脱口而出道,他急忙拿起来仔细地端详,问题是他以前并没有见过传国玉玺,所以并没有看出什么。
秋妃肃然道:“这传国玉玺是真的,我也检验过!那日先帝驾崩,马三和献给李建的玉玺是假的,如此,李建继位拟的传位诏书也就为假!真正的传国玉玺被血影卫统领血手藏了起来,他被禁卫追杀,逃入了赵国公府,就将事情告诉了赵国公,他本打算将玉玺交给你,你若有了玉玺,就能发布诏书,废黜二皇子!现在有了传国玉玺,寿王,你可愿意起兵?”
李辰怎么都没想到,人在家中坐,传国玉玺居然落到自己的手上。
真特么的,什么叫做天命!这就是天命啊!
老子就是天命,必须的帝王命啊!
有了玉玺,李辰确实可以提早地起兵!
要知道,小小的一枚传国玉玺,代表意义重大,在现代,它就是公司的法人公章,代表了公司的所有权。
李辰之所以拖着不想起兵,是想再夯实一些基础,增长些势力,如今有了玉玺,那就完全不同,靠着这传国玉玺,可以传檄而下,一纸诏书就能轻松地搞定各地,不必担心背负了造反的名声。
想清楚这些,李辰大手抚摸着玉玺,对秋妃道:“有了此物,本王当然可以起兵,但也要等本王拿下芒康道才行!相信不会很久,二十天内应该足够。起兵并非儿戏,本王也要运筹布置,调兵遣将。你想让我出兵,无非是要让李建活的痛苦,放心好了,现在我就做得到!”
“那谢过寿王殿下!”秋妃拜道。
谈完正事,秋妃告辞走出门外,找唐嫣她们聊去了。
李辰一个人立在厅堂上,抚摸着传国玉玺,目光炙热而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