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时地安静,李辰和田尧芬都各有所思。
片刻,李辰干咳一声,进入正题道:
“赵夫人,有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田尧芬双手绞在一起,低着头道:“那,那能不能再等等…毕竟我夫君刚过去世…”
“不能再等了。眼下就是最恰当的时机!晚了就来不及了!”李辰也明白她的悲痛,可机会不等人啊。
田尧芬一听,咬紧下唇道:“可是殿下,飞燕那儿实在没法面对,还是饶了我吧。”
李辰愣住:“夫人,我打算趁赵大人的丧礼,将过来祭奠的鹿余和鹿世勋一网打尽,正好为赵大人报仇。只是灵位前见血,要和夫人先商量下,和飞燕有什么关系?”
这可是消灭鹿余和鹿世勋的大好机会,因此李辰找来田尧芬商量,但她话里什么意思?
田尧芬也听呆了,然后羞惭无比,寿王殿下想做的是这事儿啊,自己怎么在胡思乱想?!
田尧芬啊,你真是一个无耻女人,夫君过世的日子,怎么会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呢?人家寿王怎么会是那种人?
田尧芬羞红了脸,急忙解释道:“殿下,我是说担心惊扰到亡夫的在天之灵,也会令飞燕伤心的。但如果能为夫君报仇,就算见了血又何妨?殿下您请吩咐,奴家一定照办…”
“那就如此……”李辰点点头,凑到田尧芬身旁,讲起心中的计划。
李辰嘴里喷出的热气,不断打在她耳垂上,让她心跳加速,连忙不住默念静心咒,竭力地让自己平静。
“愿听从殿下的计划行事!”田尧芬答应道。
…
赵家是越国的大世族,赵宇又身为当朝宰相。惊闻他的去世,朝中大臣都必须来拜祭的,鹿余和鹿世勋也免不了,甚至越王也要到场。
直到快晌午,鹿余和鹿世勋才姗姗地来迟,大概是重要人物,都必须压轴的出现。
如今鹿余是喜讯连连,精神抖擞啊。不但一跃成了鹿家的继承人,又掌握了禁卫兵权,得到越王的信任,连他父亲鹿世勋,遇到什么事情,都会征询他的意见。
这是他梦寐以求了多少年的场景,现在终于实现了,目睹那些曾放肆讥讽过自己的人,向自己卑躬屈膝,点头哈腰,他感到了无比的满足。
但这只是开始。他还要当上越王!
听说赵宇死了,他就展开计划。
他也不着急,因为大雍目前在闹内乱,寿王也正集中全部精力,大概也是要起兵的,鹿余目前还不想背叛寿王,因为他明白,越国根本不寿王的对手,但等到寿王在大雍起兵时,他就可以趁机行动,摇身一变成为越王!
当然,他还是会向寿王效忠的,寿王顾不上这边,也就只好默认自己的越王身份了。
等到以后…
鹿余的野心可不是困在越国的弹丸之地!他要做一名雄主,打下一个大大的江山!
“鹿余,鹿余…”
忽然,耳边传来呼唤声,惊醒了出神的鹿余。
鹿余清醒过来,发现已来到灵堂上,父亲鹿世勋在喊着他。
“父亲!”鹿余道了一声。
鹿世勋奇怪地问:“你这是怎么了?”
在逝者的灵位前走神,怎么看都不礼貌。
鹿余不觉有什么,随口道:“赵大人是我越国的股肱,见他早逝,心中难免伤心。”
说完,他目光扫视一遍灵堂,只看到赵家的人们都在此守灵,唯独不见田尧芬、赵飞燕。
越国的习俗,女人不能在正堂守灵,她们大概是在堂后,因此鹿余也没有多想。
但想到田尧芬和赵飞燕这对母女花的美貌,他心中忍不住炙热。
没机会得到赵玉燕,他至今为之悔恨,作为补偿,就把田尧芬和赵飞燕弄到手吧。
在王都,又有哪个男人不觊觎着她们俩儿,想到被自己纳到家后,受到无数人的艳羡,真是舒坦啊。
想到这儿,鹿余忍不住问一个守灵的赵家人:“赵夫人在哪儿?我有要紧事见她,非常重要,是王上交代过的。”
那人不敢马虎,立刻指引了方向。
鹿余对鹿世勋道:“爹,王上等一会才会来,我先去知会赵夫人一声,您稍候会。”
鹿世勋点点头,他并不清楚自己儿子的真实想法。鹿世勋自己还在琢磨着,看怎么把赵夫人弄到手。他也垂涎赵宇老婆很久了,这次赵宇挂掉,机会难得啊。
早在十多年前,田尧芬就是王都的第一美人,这么些年过去,她的容颜没有丝毫的衰减,还更加的艳丽有风韵了,赵宇怎么配独占她啊?!
无论如何,自己一定要弄到田尧芬,谁也别和他抢,谁抢就宰了谁!
…
此时,鹿余来到灵堂后,在一间房内,找到了田尧芬和赵飞燕。
看到并蒂花般的两女,鹿余眼前一亮,满脸的兴奋。
两个女人穿着清一色的白孝衣,眼泪打着转儿,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真是让见者怜爱啊,身为男人,必须得贴心地慰藉才是。
他心里甚至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
如果就在赵宇的棺椁面前,来一个三人同乐,哇哈哈,赵宇会不会气得当场诈尸?
赵宇会不会气活过来不清楚,但自己绝对会爽翻天。
鹿余迫切上前,道:“赵夫人,赵姑娘!”
赵飞燕和田尧芬听见声音,这才抬起头,赵飞燕满心的悲痛,见来人是鹿余,惊讶后就不再理睬了。
田尧芬开口道:“原来是鹿大人,此地是女眷守灵之地,不方便男子出现,还请你移步前堂,自有人接待的。”
鹿余道:“我专门来见赵夫人,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赵夫人,不如借一步说话?”
田尧芬起身,走了两步问:“鹿大人,你想说什么快说吧?”
鹿余打量着艳美的田尧芬,白色的孝衣更让他感到兴奋,他强忍住内心的冲动,道:“此事关系整个赵家的存亡!夫人您真的不想听听吗?”
“鹿大人,我不太懂你什么意思,还请有话直说。”田尧芬目光变冷,隐隐有寒光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