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造就了江南各地的田赋加起来,就能达到全大雍的六分之一。楚州和江南加起来,更是达到四分之一。
文化的昌盛,表现在了朝廷的大批官员,往往都出身在江南一带。
如同大雍的一颗最璀璨的明珠,那么的耀眼,必然成为李辰弄钱弄粮食的首选地了,而具体该怎么做,李辰过来的路上,就想好了办法。
此时,王淮听到李辰询问,回道:“殿下,奴才已经将姑苏城,还有附近地方的富人商贾的情况摸清楚了,此地主要以商贾大户为主,他们经营了各种各样的买卖和产业,并且不单单只限制一类,想彻底地查清楚,还需要些时间。”
李辰道:“用不着太细,只要了解江南各地的首富情况就好,姑苏的首富是哪个?”
“此人叫黄贵金,本命黄狗子,靠贩卖琉璃发的家,姑苏人都传言,此人的钱财不计其数,这辈子无论怎么挥霍都花不完,他的琉璃又贵品质又好,是达官贵人,世族富人们必备的珍稀宝贝。”王淮回道。
李辰听了,忍不住嘴角扬起,琉璃发的家?呵呵,这不正是专业对口?
“殿下,您打算对黄贵金下手吗?奴才倒有一个妙计!定能成事!”王淮正色道。
身为李辰最信任的奴仆,王淮生存的意义就是为主子解决问题,他到了姑苏后,就一门心思地打探消息,连睡觉都在冥思苦想,总算想到了办法,可以帮殿下弄来金银和粮食。
李辰顿感意外地看着王淮,没想到他已经为自己想到了搞到钱财粮食的法子,真是让人欣慰啊,问道:“是么?你先说来听听。”
王淮道:“殿下,奴才打听到,黄贵金府上有很多的女人,但他年轻时受过创伤,不能生育,只有当初的发妻怀了一个女儿,至今无子。他于是收了一个干儿子,想将女儿嫁给义子,生下个孙子,再继承黄家的产业。”
“奴才就在想,以殿下您的学识和容貌,勾搭…呸,奴才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吸引,是吸引…您只需往那儿一站,就能让黄贵金的女儿心甘情愿地过来。”
“奴才还得知,黄贵金的女儿啊,长得貌美如花,是姑苏城四大美女之一,肯定合殿下的心意……”
王淮话没说完,就发觉李辰的眼神不对,急忙闭嘴。
李辰狠狠瞪向王淮,叱喝道:“难道本王会做出卖色相那种事吗?”
“绝对不会!”王淮信誓旦旦地道,但心中在想,殿下您当然会做的啊。
这不明摆着嘛,用唐嫣小姐拉拢了赵国公,顺便得到了徐去病、吕盛等人。而且,赵国公遇害前,还为殿下你找到了传国玉玺。
用楚若兰小姐,拉拢了镇北侯楚雄。用贺兰明月,拉拢了贺兰亮贺兰平,还有背后的贺兰家。
用常雪小姐,你拉拢了陶国公,以及巴州的权要们。
殿下啊,只要不是眼瞎,谁都看得不要太明白。
话说回来,这么做又不丢人,一个成功男人的身后,必须有大世家的支持,而想和大世家构建了稳固的关系,莫过于联姻。
但王淮已经感觉到寿王殿下眼神里那溢出的一丝杀气,毫不犹豫地否认。
李辰冷哼一声:“其他人误会本王就罢了,你是本王身边最信任之人,怎么也会有这种的想法?!”
说到这儿,李辰倍感万分的委屈。
自己是靠女人发家的吗?必须承认,拉拢的一些势力是和几个女人有那么些关系,但影响有限,更主要的,是靠自己的奋斗,努力!
认为自己靠着女人发家的那些人,还有觉得自己好色的那些人,统统都该砍头!
自己真那么好色,寿王府里就有常钰,田尧芬,还有秋妃,连若水,自己不都放过了吗?
就连曾经的越国王后赵玉燕,绝对的天姿国色,绝世的美女啊,自己仍然给掐死了。
所以说,总有刁民想中伤自己。
“奴才错了,请殿下惩处。”王淮诚恳地道。
李辰道:“罚俸半年,以示惩戒。”
“谢殿下的开恩。殿下,那奴才收集了的黄贵金女儿的信息,还有接近她的法子,是不是等下全都给一把火烧了?”王淮请示道。
李辰不吭声。
王淮接着道:“就这么烧了有点可惜,奴才费了些功夫才得到的,要不,殿下先看看?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殿下想从黄贵金下手,了解下此人的情况也是正常,他的女儿也是他最亲近的人,奴才觉得值得了解下的。”
李辰觉得王淮说的很有道理。
虽说他可以想别的办法,但需要耗费时间布置,再过一个多月就是年关,自己的时间不多了啊,所以要先了解黄贵金的具体情况,好制定对付他的方案。
于是,李辰微微地点了点头。
王淮立即给董平一个眼色,董平迅速将早已准备好的材料献上。
李辰看了一下,里面详细介绍了黄贵金女儿的年龄性格爱好,连生辰八字都有,还附上了她的画像,王淮这个狗东西,就特么的…嘿,话说回来,这姑娘长得还真够漂亮的。
“她叫黄若曦?”李辰皱了皱眉,诧异道。
王淮不住地点头:“这名字是黄贵金给她起的,奴才觉得吧,这里面透着些缘分。”
殿下叫李辰,辰时也就是清晨,她叫黄若曦,也是早晨的意思,你瞅瞅,若说两人不般配,谁能信啊。
李辰冷哼一声:“世上的名字各种各样,偶尔有关联也不稀奇,什么缘分,就是个巧合。”
“是,是,殿下说的极是。”王淮点头哈腰道。
李辰又低下头看资料。
再过几天,姑苏的怡园举办诗会,届时会邀请很多的名士,其实,主要参加的都是些青年才俊,想借机扬名罢了。
从古至今都一样,酒香也怕巷子深,出名要乘早,年轻时候就该打响了名号,让大家知道你有能耐,有文化,是可造之材,否则谁在乎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