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不少的重臣也都知道,因此,李建的威信如今不断下降,很多人相信李建做了弑君篡位的勾当!你华家也有保存下来的圣旨,你将敕令带回去,核对了就知我所说的是真是假。”
“多谢李兄!”华思点点头,如果传国玉玺的印章为真,那以后就死心塌地的效忠寿王。
这时,李辰又道:“华兄,还请见谅,我既已表明了身份,也表达了诚意,华兄可否也让我放心些?”
毕竟二人相交的时日太短,又牵扯到生死攸关的大事,不得不谨慎些。
华思自然也明白李辰的心理。如果华思前脚离开,后脚将敕令交给了姑苏太守,出卖了李辰,那不是彻底完蛋?
“李兄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请借笔墨一用。”华思说道,是自己表示诚意的时候了。
王淮拿来了笔墨纸砚。
华思不假思索,写下了投靠寿王的书信,然后签字画押。
李辰将结连寿王的凭证交给华思,华思也把自己的把柄交给李辰,两人各自掌握了对方的‘软肋’,不由互视一眼,同时笑了。
“华兄,暂时不奉陪了,等今晚上,我与你共饮细聊如何?”李辰笑道。
这可不是下逐客令,是让华思先回府中,验证了王命上玉玺的真假,他才好放心下来。
华思也不客气,拱手拜道:“在下必按时前来!”
接着,华思回到家中。却没有发现,李辰安排了暗狼卫,一路地尾随他。
华思回来后,一个人跑去祠堂,上锁的箱子中翻出道圣旨。这还是华家先祖担任前朝的侍郎时,那时燕皇下的谕旨,虽说如今是大雍朝了,但玉玺却是一脉的相传。
寿王的敕令和秦皇圣旨摊开一块,华思仔细地对比其中的玺印,尤其是玉玺镶嵌了黄金的边角纹理,绝无二致。
原本玉玺磕破的瑕疵,如今倒也是成为最好的防伪标志。
验明无误后,华思眼中流露出惊喜,忍不住喃喃道:
“玉玺是真的!没想到传言是真的,玉玺确实落在了寿王手中!”
“传国玉玺乃是大雍的皇权象征,看来必是先帝将玉玺给了寿王殿下!”
“所以我投效寿王,决不是什么乱臣贼子,而是为大雍拨乱反正!”
“正如李兄所说的,投效寿王,若能立下一份大功做投名状,必能得到寿王的器重!将来才有望重现我华家的辉煌!”
“我一定要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
此时,华思跃跃欲试,兴奋激动不已。总算平生的所学有了用武之地,整日搞那些吟诗作对,拉拢些同龄的才俊,真的有意义吗?
华思将谕旨小心地放回箱子中。回到房间沉吟起来。
“李兄说过,他此次来姑苏城要办几件事,其中有筹集钱财粮食。想想也是,寿王殿下从巫郡出兵,一路南下,占了许多的郡县却又施行仁义,不掠夺老百姓的钱粮,这样下去,确实很难维持二十多万大军的开销用度,是个大难题啊!我如果可以帮李兄解决这个难题,必然大功一件。”
华思决心抓住这次建功的机会,表现一番。
……
当晚,华思又来到李辰的宅子,见面后,他便将寿王谕令还给李辰,恭敬地一拜:“全靠李兄的指点,在下愿为寿王效微薄之力。”
李辰让王淮收好谕令,他明白华思验证了玺印的真假,相信了自己是寿王的人。
“华兄何必多礼,为寿王殿下招揽你这样的英才,也是我应该做的!”李辰笑着道,二人携手地入席。
李辰将王淮、陈欢、杨雄等人介绍给华思认识,后面的行动,要众人协力地配合。
众人酒宴上畅饮一阵儿,自然就熟络起来。
华思见机地问:“李兄,你之前说,正在为寿王殿下筹集金银粮草苦恼?”
李辰点了点头,坦然道:“是啊,寿王殿下面临的问题你应该也有耳闻,巫郡大军有二十余万,每日的开销就是个极大的数目!我让陈欢接触过姑苏黄贵金,想要拉拢此人,但黄贵金拿借口推脱,就是不知他是小心谨慎,还是确实不想。”
华思回答:“黄贵金不止是姑苏的首富,更是江南一带的首富,财力着实惊人。如果能得到他的援手,定能解决粮饷的麻烦。而且,黄金贵是从底层打拼到今天的,其人眼光独到,能力出众,否则也不可能二十多年就博得了偌大的财富和产业。”
略微停顿下,华思又道:“以我对黄贵金的了解,他肯定看得出江南的将来,必落入寿王殿下的掌握,甚至,黄贵金也能推测到,姑苏太守宋广崇的阴谋,所以说,他没理由不选择支持寿王殿下的,这才是他最明智的出路!”
“商人天性趋利,我以为,黄贵金拒绝李兄的人,倒不是不想,是不得不小心谨慎些!”
“李兄刚到姑苏不久,大概不清楚姑苏城的情形,太守宋广崇的为人,阴险狠辣、又贪婪成性,他一直在觊觎黄贵金的家财。想要找到黄贵金的纰漏,好强占黄家的产业。如果不是对黄贵金的人脉名声有所忌惮,他早就下手了。”
“黄贵金更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若中了宋广崇设下的圈套,后果不堪设想。他所以不轻易表态。他如今也更担心宋广崇虎狼般的手段些。”
听到华思的解释,李辰这才放下心,黄贵金的真实态度,意味着自己可以获取多少的钱粮。制作琉璃,造纸印刷之类的,那是不得已的后手,毕竟,没有庞大规模的支持,再好的发明利润也有限。而且不是短时间一蹴而就的。若黄贵金肯大力支持,那才是解燃眉之急。
李辰道:“如此看来,黄贵金的小心可以理解,接下来,咱们要让黄贵金相信我们,就能获取他的支持了。我这边准备有新式琉璃的工艺,说不定是个和黄贵金详谈的好机会。”
“琉璃?”华思听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