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镇恶的陷阵卫做替补,沈庆之的锐膺卫充当机动力量,应对可能得突发状况。
前军距离城关四百米后,战鼓声变得更加急促,号旗不断挥舞,下发各式的命令。
控鹤军推出了床弩,开始了齐射。
如同标枪般的巨箭射向了武关,铺天盖地,关上的守兵压根不敢露头,但他们也有床弩,也可以反击。
武关是京城的南面门户,装备极其精良,床弩二十多台,威力也只比寿王军稍逊,但他们占了居高临下的便宜,相比较而已,两方的威力差不多。
面对敌军攒射的强弩,控鹤军用盾车抵挡。
盾车普遍采用木头制成,能够抵挡弓箭,但挡不住更强大的床弩,然而,控鹤军用的盾车却是精钢制成的大盾,床弩的巨箭也无法射穿。
当双方用远程利器来回地试探时,赵雄信命人将超级重锤投石机推出来。
床弩只是开胃的小菜,你有我也有,分不出胜负。但是超大重锤投石机就不一样,敌人恐怕都想象不到,这才是碾压敌人的神兵啊。
随着号旗发出了讯息,一百多架的大型抛石机就绪,每座投石机都要十多人操作,这一百多架就需要一千多人。
此时,关上的敌将吴麒亮,也发现寿王军推出了超大的一座座投石机,见到这么超规格的家伙,吴麒亮顿时脸色大变,立即下令全军戒备,他心中也悬了起来,李辰作战到现在,世人也了解到了他种种不一般的兵器厉害,如陆伯言发明的连弩,还有大批量的百炼钢,足够震惊朝廷上下。朝廷也有想办法寻求新式的炼钢法,但始终不得其解。
吴麒亮已经深知李辰的可怕,对他弄出来的那些从所未见的兵器感到发自内心的恐惧,就像现在,看到洪荒巨兽般的超大投石机,吴麒亮忍不住心惊胆战。
他只希望,这个投石机仅仅是是投的远一点,威力更大点,没有其他的古怪作用!
但很快,吴麒亮就明白自己的希望落空了。
当投石机抬起巨大的臂膀,把巨石,毒药烟球,还有燃烧瓶扔过来,纷纷砸在武关的城墙上,守军们立即感受到了可怕。
巨石还算简单,就是个力大势沉,挨着就死,死无全尸的那种,但没挨着就没什么了。可毒药烟球就不同乐,砸在墙上地上就会爆开,黄黑的烟气四散,这是毒气攻击。
燃烧瓶的威力不遑多让,炸开了就燃起熊熊火焰,丈余内没人敢靠近,沾到就会被灼烧。
以武关城头的士兵密集度,毒药烟球和燃烧瓶就是大杀器,给敌军造成了极大的伤亡。
吴麒亮见状又惊又怒,可有毫无办法。
城关上不断传来凄惨的哀嚎,许多士兵们吓得不敢上前,甚至有人转身想要逃走。
趁着敌军人心惶惶,赵雄信一声令下,就有先锋军推着填壕车,行动起来,把敌人布置在关前的陷阱壕沟清理掉,接下来就是搭起云梯了。
跟敌军的慌乱形成了对比,控鹤军不慌不忙地展开进攻,每个步骤都有条不紊,死伤数目很低,不过,毕竟还没到登城墙的环节,那时候的死伤必然急剧上升。
等到下午,控鹤军的先锋军已将关外的陷阱壕沟处理的差不多了,武关前没有护城河,也算省去了不小的功夫。
到了这时候,城关已在眼前。
徐去病下令攻城,控鹤军开始强攻,每数十人拥着飞梯,有的推撞车向前,撞击城门。
与此同时,云梯车也在靠近,云梯车的顶上,布置有弩车和连弩,不停地发射,使得让城关上的敌人不敢露头,抛下滚石檑木,减少进攻方的伤亡。
等到临近黄昏时,已经有一些敢死队登上了城头,虽说很快阵亡,但这已经是个信号,表明战场的焦点移动到武关的城头了。
吴麒亮看到后,立刻亲自带领麾下人马厮杀,他的这个举动,顿时大大振奋了士气,击退了控鹤军持续不断地进攻。
惨烈的厮杀一直延续到傍晚。
然而,哪怕天黑也不可能休战的。
徐去病下令:“控鹤军暂且退后休整,陷阵军主攻!”
霎时间,控鹤军的将士潮水般退开,当吴麒亮以为寿王撤军时,养精蓄锐的陷阵军出现,露出志在必得的架势。
吴麒亮从白天战到了晚上,根本来不及休息,一直激励全军防守,并且给京城的吴康伯发去急信,让他务必派出兵马增援。
武关号称八万大军,但精锐也就四万,其余都是招募不久,训练最多几个月的新兵。这些人面对寿王军悍不畏死的进攻,没吓得掉头就跑算是好的了。
倒不是吴康伯不想增兵武关,实在没多余的兵力了,总不能将守京城的兵马也派出去吧。
而吴麒亮对于朝廷增兵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他主要将自己的处境报告朝廷,如此哪怕武关失守了,罪也不在我身上。
天黑后,武关上点燃了火把,城下也是火把连天,陷阵卫还在强攻,说起来,黑夜反而给了寿王军施展用兵策略的机会
像眼下,陷阵军主要的进攻点在城关东侧,敌人主力被吸引过来后,却转而猛攻西侧,让敌军顾此失彼,疲于奔命,效果相当的好。
一直激战到下半夜,双方都很疲惫,甚至有一不小心,打着打着就睡着了的架势。
这时,沈庆之的锐膺军出动了!
李辰麾下的各部,论真正的战力,虎豹骑和玄甲兵名列前茅,除此外,摧城卫军必然列第一,沈庆之的锐膺军可以排第二。
摧城卫军的前身是粤州的熊军,成名十多年,早就养成了纪律严明,作战勇猛的习性,而且作战的经验丰富,改为摧城卫军后,装备更是来了个大翻新,实力有增无减。
锐膺军第二,稍逊一筹的原因是少了熊军的狠劲,但论起勇猛,也不比摧城卫军差了。
这次攻打武关,控鹤军和陷阵军可以轮流进攻,敌军将领却很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