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3章 谢罪

“血手到底是何人？”李辰盯住风燕，目光深邃而沉静。

风燕跪在地上，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下，她急忙抹掉，开口道：“陛下，血手就是大燕人！臣妾对陛下讲过，曾经有人见过秦英石，正是血手。臣妾小时遇难，也是血手救的，后来交给秦英石训练。但血手的真实身份，臣妾真的不知，除了秦英石，应该没人知道他的身份了。”

李辰又问：“你们什么时候有联系的？”

风燕道：“血手将臣妾交给秦英石训练后，臣妾再没有见过他，直到在江陵王都时，血手忽然现身了…”

接着，风燕将她知道的一切告诉李辰。只是风燕同样所知有限。

风燕之所以背叛李辰，一是血手是风燕的救命恩人，再者，风燕发过誓，要为大燕复国。

她也不想伤害李辰，一个是自己的爱人，一个是毕生的信仰和恩人。只是最后，风燕选择了报恩。

见风燕该交代的都已交代，李辰扔了一把匕首到她的跟前。

既然背叛了自己，哪怕做过自己的女人，李辰也不能放过的。

“你自己了断，那就还是朕的女人，朕也会好生地好安葬你。”李辰道。

风燕无声的叩首几下，她眼中满是不舍，但自己选的路，就要承当后果，此时再想补救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她哽咽道：“谢陛下的成全！臣妾再不能侍奉陛下了，望陛下保重龙体！”

说着，风燕将匕首插入心脏。

她的意识迅速模糊，看不清李辰的面孔，看不清周围的一切，意识即将消亡的时候，她的心中只有无穷的悔恨，如果那时候选择为自己而活，安心做陛下的女人，那该多好！

李辰看着风燕自尽，叹息一声，命王淮妥善的安葬了尸体。

风燕意外身亡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皇宫，后宫的女人们听了后都是惊诧。这段日子玉嫔最受宠幸，怎么忽然间就没了？

最吃惊的就是皇后唐嫣，她得知后就想去面见李辰，却被唐妃拦下来。

“还是别去打扰陛下了。”唐妃道。

唐嫣问道：“姑姑，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妃道：“皇后，陛下的头脑极其冷静，做事也向来有分寸，对后宫的佳丽一向是雨露均沾，不厚此薄彼，可这段日子却独宠风燕一人，你不觉得有点蹊跷吗？现在她忽然地去世，只怕里面大有古怪，所以还是别去打扰陛下的号。”

唐嫣仔细的一想，发觉确实是这个道理。

“姑姑，你是说，风燕的死与陛下有关？”唐嫣问道。

唐妃点了点头：“多半有关联的，所以最好不要多问。”

“这样啊…姑姑您竟然这么了解陛下。”唐嫣说道。

唐妃抿紧嘴，心中啐了一口，自己可是见识了李辰真面目的，自己身为先帝的遗孀，他都敢威胁乱来，还扬言要让自己怀孕，此人完全是个目无法纪，狡诈阴狠的家伙。

要不是担心唐嫣一个人在深宫寂寞，唐妃打心眼不想进宫，怕越陷越深。

…

灵隐寺附近，一处不起眼的农家。

魏王李柯在这里等了很久，也没等到李辰身亡的好消息，却等到了狼狈而回的血手。

血手浑身是血，背脊还插着一只箭！

李柯大惊，忙问：“你的情况如何？到底怎么样了？”

血手眼中尽是恼怒颓丧，恨声道：“彻底失败了…李辰实在是狡猾，风燕跟着他五年，他居然并不信任她，这次去的人只有我一个回来！”

“本王早就说过，小心为上！你偏不听，浪费了风燕这枚大好的棋子。”李柯有些惋惜。

血手却道：“没有浪费！风燕再不动用，时间越长，她的立场就会越动摇，越是安心做她的嫔妃了。以后想逼她害李辰，她绝对不会听从。这次逼她引诱李辰，已经是最大限度的利用了她。只是啊，李辰远超出我们想象的冷酷无情。”

一边说，血手一边解下披风和衣袍。

却见外袍内，还有一层皮甲和金丝的软甲。

那一箭穿透皮甲，卡在了软甲上，并没有伤及血手分毫。

取下箭矢，看到箭簇上冷幽幽的蓝光，血手也是庆幸：“箭上抹了剧毒，幸好事先穿了内甲，否则早就毒发身亡了。”

“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李柯也感慨道。

这时，李柯打量脱去衣物的血手，发现他的胳膊，脖颈，上身全是密密麻麻的伤疤。

“血手，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的伤？”李柯问道。

血手穿着衣服，回答：“被一场火烧的，运气不错，捡回了一条命。”

“这就是你一直带着面具的原因么？”李柯恍然地道。

血手笑了笑，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说起了其他：“两次刺杀失败，暂时不可能杀李辰了。”

“是啊，历经两次行刺，李辰必然高度的戒备，我们布置宫中的棋子，也差不多都被清理掉了。”李柯应道。

血手又道：“不光是宫中，京城里也很不安全，李辰成立皇城司，就是想让皇城司监控天下，你小心些，很可能魏王府也有人被皇城司收买了，把你的一举一动，都告诉了皇城司。”

“本王自会小心。”李柯脸色顿时沉下脸，一想到自己的府邸有人通敌，就跟吞下一只苍蝇似的，别提多倒胃口了。

血手换好了衣服，道：“李辰的人亲眼见到毒箭射中了我，李辰就算不相信我死了，起码也可以骗他一些日子，我不打算回京城了，我这身打扮容易暴露。所以要离开一段时间。”

“你准备去哪里?”李柯问道。

血手道：“去寻求一位朋友的帮忙，顺利的话，对你的大计帮助很大。”

李柯见他不肯多说，也没多问，只是嘱咐他一路小心。

随后，两人告别。

李柯悄然回到京城，先去别的地方逛了逛，良久才回到了魏王府。

…

蒋全的皇城司一连搜了几天，没发现血手的踪影，只好将情报报告了李辰。

李辰没责怪皇城司的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