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您就给我一句实话,我接受得了,我这腿以后会怎么样?”司徒男独自找医生问情况。他紧张地手心全是汗。
“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决心要知道,作为医生也是有责任告知患者病情的,”从医生的表情看得出一种惋惜的深情。他接着说,“因为刀刺到了神经组织,我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但不能将坏损的部分完全修复,所以一定会导致后遗症的发生。”
“后遗症?!就是说我的腿会落下毛病是不是?!”司徒男情绪激动,想从病床上站起来,但受伤的腿使不上力气,这让他不得不老老实实地待在原地。
“对,你的左腿会瘸,如果复健做得好的话,表现的会轻一些,但不可能会消失。”
司徒男双眼空洞,一句话不说地看着窗外,看外面的蓝天白云,开外面的骄阳似火,看天上飞的自由自在的鸟。
“儿子!妈妈的宝贝儿子,怎么成这样了啊,你让妈妈以后怎么活啊,儿子啊!”司徒妈进了病房就开始这同歇斯底里表达,脸上精致的浓妆都哭花了。
司徒男烦躁地看着她,对这种噪声厌恶至极。
“你别这么激动,孩子这不是好好的吗?”司徒荣倒是冷静得多。
“儿子,没事的,不行爸爸带你去国外治,一定治得好,和从前一样。”司徒荣说着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我想一人待着你们都走吧。”
司徒男的冷漠把所有的感情都拒之门外。特别是在陶俊带着郝思嘉来看他的时候,他内心的抗拒更是表现的尤为强烈。
当司徒男看见陶俊牵着郝思嘉的手,俩人默契地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废物似的,只能躺在床上,成为一个看客,没资格参与其中。
时间确实让陶俊放下了曾经荒谬的恨,当他得知司徒男受伤的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自己的弟弟受了伤,心里的坚硬也柔软了下来。他看见司徒男脸色苍白地病态模样,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你们来干嘛?!”司徒男先发制人地冷冷说道。
这句话让那俩人很尴尬。
“我们是好朋友啊,朋友有难,我们要一起扛不是吗?”郝思嘉识大体地说。
司徒男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很奇怪。
“对,我们都支持你,好好养病,出院了大家还一起玩。”陶俊也跟着说。
“一起玩?!一起打球还是一起跑步啊!?你就是来看我的笑话的不是吗!从今以后就会有个瘸子跟在你们屁股后头,看着你们玩!”
“司徒男你别这样,会好的,我们谁都不会这么想的。”
“你们不会可我会!我这么年轻就成了瘸子,走在街上会遭受别人嫌弃的眼神,走到哪都会有人在我背后嘲笑我,现在瘸的人是我,不是你,你他妈少跟我说风凉话!”
郝思嘉吓得身体微微颤抖,陶俊感觉到了这抖动,紧紧地搂着了她。这举动更是激怒了司徒男。他随手抄起一个杯子就向陶俊扔了过来。“啪”的一声,玻璃杯摔碎在地上,陶俊捂着流血的脑门。
“过去是我不对,这一下就当我还你的。”说完,陶俊领着郝思嘉出了病房。
司徒男目送俩人的离开,这是他的哥哥啊,他竟然也可以做到如此的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