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思嘉脚上踩着拖鞋,穿着单薄的衣服走在大街上,整个人像失了魂一样。眼泪哭干了,在脸上留了两道泪痕。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也没想自己在往哪走,就一直这么走着,也不觉得累。她满脑子都是那一张张的照片,都是陶俊怀抱着另一个女人的样子,她从中摆脱不掉。
“嘀嘀嘀”路边一辆车一直按着喇叭,想引起她的注意,可她头都没回,就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低着头往前走。
“让开点,他妈的找死呢吧!”
思嘉被人猛地一拉,不仅拉回了她的身体,还拉回了她早就丢了的魂。
“是,是你?”思嘉盯了司徒南好一会才认出他来。
“你不要命啦?!”他大声吼她,这一吼又把眼泪吼了出来。
“哭什么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先别哭了行吗,你哭的我心直乱,别哭了,听见没有!”
思嘉抽泣着看着他,竟然听了他的话。
“你这是要去哪啊,还穿着拖鞋,从家跑出来的啊?”
思嘉点了点头。
“我带你回我家。”司徒男牵起她的手就要走。
“走啊,怕我吃了你啊,你想这样站到天亮啊?”
司徒男拦了辆车,带着思嘉回了自己家。出租车上,司徒男一句话都没问,郝思嘉也一句话都不讲,结果倒是司机师傅先开了口。
“床头吵架床尾和,没什么大不了的事,说清楚了就一块回家接着过日子。”这个长相憨厚的师傅以为自己一眼就可以洞察人心,又接着说了起来,“年轻气盛,再过几年就不吵了,不过吵架也是情趣,我没事还跟我们家那口子拌句嘴呢,玩呗,我们俩吵完就好,都是我让着她的,男人就应该大度,女人就得哄。”
“师傅,我俩不是两口子。”郝思嘉抽泣着说。
“小伙子,这就是你不对了,再怎么吵也不能说出这种话来,伤人。你们年轻人就是老把‘分手’、‘离婚’挂嘴边,没事就拿出来说,到时候真分了,真离了就知道后悔了。”
俩人看了对方一眼,都笑了。司徒男用手帮思嘉抹了抹眼泪。这是他第一次触碰到她,有股电流穿过他全身,他赶紧把手收了回来,从裤兜里掏出餐巾纸给她。
司机从后视镜里偷瞄着他俩。
“这多好,你帮我擦眼泪,我帮你捶后背,这不就好了嘛。”说完,师傅自己唱起了华仔的《爱你一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