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新年的三月份,距离东京大学开学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在庆功宴之夜大被同眠过去之后,这件事情,就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井下慧子以前该怎么和藤原雅人相处,之后也是如此,没有太大的变化。
藤原雅人不知道这事情当中有什么变化,不过他可以确定,井下麻美肯定在背后做了自己女儿的思想工作。
因为在这件事情发生的第二天晚上,她就在电子邮箱上给藤原雅人发了一个“OK”的手势表情包。
噢,藤原雅人便放心了,而没了后顾之忧的他,甚至开始思考要怎么复刻一遍这个游戏活动了。
生活充满了意外。
就在藤原雅人觉得自己接下来的生活将如同自己所计划的那样,上东京大学,平日没事打打游戏,指挥黄毛去做点任务,赚点零花钱,日子朴实无华之时,意外出现了。
……
“这就是雅人居住的地方吗……”曾经在神社内与藤原雅人见面的年轻女性站在藤原家所在的街道街头,抬头眺望着这条略微冷清的商业街,心中略微酸楚。
“他过得太苦了。”
说着,女子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就往里面走。
两名穿着西装、戴着墨镜,一看就知道是职业保镖的男人跟了上前,更后面的一些,还有一台黑色的劳斯莱斯在缓缓行驶。
女性来到藤原家前,她没有急着上楼,而是在藤原咖啡店门前站着,隔着玻璃门往里面看。
藤原咖啡厅的装饰并不好看,为了省钱,藤原雅人没有重新装修,而是沿用了以前留下来的布局,只是让人做了一遍清洁,把过于老化的物件换成新的而已。
所以,咖啡厅当装饰在此刻就显得有些老旧,不合时宜,再加上商业街本来的人流量就不多,以至于在下午一两点这个时间段,咖啡厅内只有一位老大爷在里面喝着咖啡看报纸。
冷清吗?
很冷清,冷清到女子的眼泪都差点下来了。
藤原咖啡厅的生意如此的惨淡,里面却还请了三名女员工,虽然按照日本社会的惯例,女员工的工资比男性员工要低,可是看这样的情况,咖啡厅能保本就不错了。
小弟真的是太可怜了。
富有同情心的女子都快哭了。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后,女子便转身低头嘱咐两名保镖留在下面,自己则一个人走上楼梯,往在二楼的藤原家走去。
“叮咚!”门铃的响声清脆,正葛优躺在沙发上看书的藤原雅人略有些意外的望向门外,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等到第二声门铃响起时,藤原雅人才确定确实是有人在按门铃。
“奇怪了,这个时候谁会来找我啊。”藤原雅人一边嘀咕着,一边翻身下去穿鞋,准备去开门。
他也不害怕会有危险,如果有歹徒,据点内的藤原一号和二号早就提前示警,并且把人拦截下来了。
把门打开,藤原雅人便看到了门外穿着白色时尚外套的女子,前者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自己在神社中见过的人,虽然后者当时只露出半张脸。
不过因为她太漂亮了,就那双眼睛和鼻子,就让藤原雅人记忆深刻,只看了一眼,就将记忆中的人影和面前的女子重迭在一起。
“这里是藤原家,请问你找谁?”
女子没有回答,而是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藤原雅人,后者接过来一看,上面是一大一小两个小孩一同冲着镜头笑着。
大的孩子是女孩,她穿着一件不知道是哪里的女式水手服样式的初中校服,样子调皮又可爱,眉目之间与现在的女子一模一样,笑容温柔。
另一个被女孩搂在怀里的小孩子从年龄上来看,大概是读小学四五年级的年纪,咧嘴大笑,连嘴里少了几颗牙齿都清晰可见。
尽管不是原装货,藤原雅人还是在看了两秒钟后认出了这个小孩是小时候的“自己”。
“啊……这个,你是……”藤原雅人大为惊讶,自己还真和她认识了,为什么脑海里没有她存在的记忆!?
女子没有回答,她只是向屋里努努嘴,藤原雅人便理解了她的意思,连忙让开身,让她进去。
女子走进去,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就是观察房子的内部装饰。
藤原家并不肮脏,也不杂乱,首先藤原雅人是一个爱干净的人,习惯每天都扔垃圾,其次,他和井下慧子确定了关系之后,后者隔三差五的就来藤原家打扫卫生。
在这样的情况下,房子虽然算不上一尘不染,但是也是非常的干净,不过因为房屋有十来年历史的原因,内部的白墙老化,有些泛黄,以至于看起来就感觉有些昏沉。
从普通人的视角来看,这样的房子当然没有什么问题,甚至还因为干净整洁、没有异味,有很大的加分项,但是这样的事情在富人面前,就显得尤为寒酸了。
而看到这里,这名女子也终于确定了一件事情……在这些年来,自己的弟弟确实是如同情报所说的那样,过得很不好。
女子转过身来,看着藤原雅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雅人,我叫上原留衣,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
话很短,可是里面蕴含的意思却多到藤原雅人的大脑都暂时死机了。
“你,你是我姐姐?”
“是的。”上原留衣点头承认。
“同父异母的姐姐……”藤原雅人用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认真而仔细的回想着、思考着。
“我们的父亲,藤原和树,他叫什么名字?”
“上原和树。”上原留衣点了点头。
“这个才是他的名字,藤原和树是他的化名。”
如果是这样,那么很多事情就说得上了。
藤原雅人想着。
自己是私生子,母亲是小三,所以小时候,藤原和人还能经常陪伴在两人身边,等到自己日渐长大了,后者就离开了她,并给她留下了一笔丰厚的钱财和一座房屋。
“父亲还好吗?”
“他成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