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振刚:“……”呵呵,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们这群人,都是商场上老死不相往来的劲敌,见面掐架,背地里捅黑刀,那都是家常便饭。
现如今,之所以能齐聚一堂,喝上一杯热茶,闲话家常,那可都是乌雁回的功劳,这小妮子邪性的厉害。
阳光折射下红光微闪,雁回的瞳孔红到发黑。
他从刀头舔血的日子里一步步走来,却独独对乌雁回产生了敬畏,那是沾过多少鲜血才能炼化的一双眼睛。
这很难让人不阴谋论,联想到乌承光的车祸,想到眼下的一切,都出自眼前人之手。
若是知道霍振刚所想,雁回定是要叫屈。
霍振刚: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术,未来只会爬的更高。霍家小一辈的资质平平,这让他不得不多做打算。
雁回的背后,绝对有一队顶级黑客,才能收揽到各家秘辛,让他们不得不在此刻握手言和。
汪·黑客团体·酱:诶嘿,我不是万能的,但没有我是万万不能的!
毕竟都是百年的世家,谁还没有点儿见不得光的秘密呢?
但能把这些秘密都握进手中,就足以证明雁回的不凡。
当初,不是没有人想要空手套白狼,通过强硬手段迫使乌雁回低头。
可扭脸的功夫,不但公司易主,秘密曝光,人还进了局子,有期徒刑二十年起步,这对他们可不是个好兆头。
杀鸡儆猴,雁回用实力告诉在座的各位,她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主儿。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浮浮沉沉半辈子的人,此刻才明白了少女的肆无忌惮,像是毫无顾忌的疯子——鸭子比表。
想来也是,不在沉默中爆发,可不就在沉默中变态了。
走到他们的这个位置,名利双收,自然就会产生畏惧,开始贪生怕死。
吴家的私生子之所以登堂入室,想来也是这位的手笔,所以这位私生子真的是吴三水的种吗?
有了这些前车之鉴,没有人会去找乌雁回的不自在,大家都在观望中试探,想要找寻这个小姑娘的弱点。
可割舍乌家的乌雁回,没有弱点!
摆脱工具人的命运,雁回就是最自由散漫的咸鱼皇。
一群人的小九九落了空,就这样互不干涉,相安无事也挺好。
可这位搅动风起云涌的‘小哪吒’,昨天却主动找上门来,说要谈合作。
合作?什么合作?!
他们能拒绝吗?他们敢拒绝吗?!
你说乌氏,她说毁就毁,乌佑文,她说抛就抛。
捉摸不透的对手,和永无止境的底牌,让他们这些老家伙也摸不透,乌雁回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唯一的突破口,就是郁家那孩子。
可这几天的观察,他们却看透了一点。
乌雁回对郁衍的态度不像是喜欢,更像是随手捡来的一只流浪狗,闲来逗闷儿用了调剂无趣的生活。
学校的事情,他们也算有所耳闻。
祁立回家对祁小北进行了深度谈话,表明郁衍并不是他们可以招惹的对象,希望她不要再执迷不悟。
可祁小北是个什么性子?那就是头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驴!
郁衍的身世不是秘密,互联网拥有记忆,而祁小北有钱,想要掌握一个人的信息简直易如反掌。
郁衍的身份被曝光在市一中的官网上,一穷二白的落魄公子哥,欠债数十亿。
这种戏剧化的身份,让青年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热里。
高岭之花又如何,堕入凡间就注定了蜂争蝶闹、旋见凋零、雨打霜摧、登时零落。
距离感被打破,总有些头铁的妹子,想要对郁衍施以援手,带着或轻或重的心思。
可雁回却并没有对祁家施压,甚至没有制止大家的猜测。
她从不过问郁衍的日常,只是在必要时保证郁衍的安全,像是毫不负责的大家长,漠然旁观。
反倒是青年越发深邃的眉眼中,情愫暗藏,像是认定了这个冷心冷肺的姑娘。
他们和郁行知也算有旧,也曾对志向高远的男人有过欣赏和赞誉,可眼下情景却没有人愿意去劝醒郁衍。
毕竟情之一字,最是执迷不悟,摧心断肠。
他们也不必为了一个陌路人,伤了和雁回的和气。
乌承光悼念仪式那日,他们战战兢兢的围坐在会议室,总觉得乌雁回是要唱一出大戏。
好在一场直播,本以为是配合装杯的工具人,却没想到还真能捞到油水。
尝到了甜头,他们这些人自然心思活络,自然愿意和乌雁回交好。
所谓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乌氏这龙头的宝座,也算是走到头了。
“所以,接下来,我们总要为自己做打算了吧?”霍振刚愤愤,他可不喜欢被小丫头片子踩在脑袋上。
他端着上位者的尊严,四处拱火。“我们也算w市有头有脸的人物,总不能任由那小妮子驱使吧?”
“自然是该干嘛干嘛!”
徐兆和倒是滑不留手,完全没把霍振刚的说辞当回事儿。
枪打出头鸟,他能短时间在w市站稳脚跟,就不是个听风就是雨的蠢货。
“削弱乌氏的地位和影响力,这不也是我们计划中的一环,我说的对吗,江大哥?”
江渝北没有掩盖自己的偷跑行为,挺直了腰背。
“自然,不过能拿多少,那就要各凭本事了。”
在酒店房间,通过汪酱窥屏的雁回,看着这群老狐狸你一言,我一语倒是比那群乌合之众扯头花要有趣多了。
她吃着手里的爆米花,评头论足道:“君子动口不动手,这些老狐狸聚在一起,就是一部千年的聊斋。”
【大佬,你不是要把乌氏送给陆丰吗?为什么还要联合这么多企业来瓜分乌氏零散的势力?】
汪酱飞机耳,看着雁回越发深沉的的笑意,总觉得自己的CPU都要烧炸了,完全看不透大佬的套路。
“怎么不对?”雁回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像是顽劣的孩童,摸了一把汪酱的狗头。
“既然是大洗牌,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区别?这种摆在明面的良性竞争,你不觉得有趣吗?”
雁回窝在沙发上,靠着汪酱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再者,相互制衡才是真,权利的顶峰就是私欲,这点乌佑文就是最好的例子。”
若不是背靠乌氏,小屁孩也没有玩弄人命的底气,把女人当玩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又或者把普通人当奴仆,肆意凌辱打骂。
“所以,我不希望短时间,有人站在那个位置上,陆丰自然也不行。”
没有人能抵抗欲望,所以人类才用规则框住了心中的野兽。
但囚笼终究会被打破,那时放出来的困兽会吞噬所有,而陆丰的私欲是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