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丁原的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他身着朝服,面色凝重,手中紧握着一份由快马从京城送来的密诏。
这份诏书,来自于病榻之上的汉灵帝刘宏。
“丁爱卿,朕闻董卓祸乱京城,百官惶惶,百姓遭殃。朕知你忠勇可嘉,特诏你速速率兵进京,以平乱局,匡扶社稷。”
诏书中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丁原的心头。
他缓缓放下诏书,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如炬。他知道,这将是一场关乎国家命运的决战,而他,作为大汉的忠臣,必须挺身而出。
吕凯最担心的事还是来了,失去吕布,高顺的丁原就要去洛阳送人头,拦都拦不住。
“来人,传我军师来!”丁原沉声喝道。
不多时,一位中年文士匆匆而入,正是丁原的军师,也是他的挚友——李儒。
“主公,深夜召见,有何要事?”李儒问道。
丁原将诏书递给李儒,沉声道:“陈公,你看看这个。”
李儒接过诏书,快速浏览了一遍,面色也随之凝重起来,他抬起头,看着丁原道:
“主公,董卓狼子野心,暗杀大将军,恐怕其有篡位之心。如今他祸乱京城,但羽翼未丰,西凉铁骑还没有调集到中原,此刻正是天赐良机,我等当速速起兵,以保汉室江山。”
丁原点了点头,道:“我正是此意。不过,董卓势大,我等若贸然进兵,恐难成功,你有何良策?”
李儒装模作样的沉思片刻,才开口道:“主公,董卓那厮兵强马壮,我等还需挑选精锐之士,先行攻入京城,以救汉室。”
丁原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之色,道:“汝之计甚妙。我等即刻准备,明日一早便起兵。”
次日清晨,丁原的大军在城外集结完毕。他身披铠甲,手持长枪,站在点将台上,目光如炬,扫视着台下的将士们。
“将士们!”丁原的声音铿锵有力,“今日我等起兵,为的是保家卫国,为的是匡扶汉室江山。董卓祸乱京城,我等身为大汉子民,岂能坐视不理?今日一战,生死未卜,但我等若能为国家社稷尽忠,虽死犹荣!”
“愿为主公效死!”台下的将士们齐声高呼,声音震天动地。
丁原点了点头,挥手道:“出征!”
大军浩浩荡荡地向着京城进发,丁原坐在马上,心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然。
他知道,这一战将异常艰难,但他也相信,董卓不过是个纸老虎,只要他们先入京城,营救圣上,就定能获后世美名。
大军终于抵达了京城的郊外,丁原下令扎营休息,同时派出斥候打探城内的消息。
不久之后,斥候回来报告说,董卓的军队正在城内大肆搜刮民财,百姓们苦不堪言。
丁原听后怒不可遏,他当即下令全军备战,准备攻城。
士兵们闻令而动,迅速整理装备,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丁原站在营帐内,望着手中的地图,心中充满了忧虑。他知道,攻城之战必将异常惨烈,但他也知道,这是他们拯救汉室的唯一机会。
丁原转头看向李儒,“军师,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营救陛下?”
李儒朗声道:“主公,我们可以先派遣精锐部队,潜入京城,介时,我们的大军压境,让他们制造内乱,这样一来,董卓的军队必然首尾不相顾,我们就有机会一举攻入城内,营救陛下。”
丁原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他点了点头,声音铿锵有力:“好!就按军师说的去做!”
一支由并州锐士组成的敢死队在李儒的精心挑选下组建完毕。
他们身披平民布衣,内藏轻甲,脸庞上涂抹着些许泥污,眼中却闪烁着如狼似虎的锐利光芒。
腰间,那把被布条巧妙掩饰的锋利腰刀,是他们唯一的武器,他们即将如同黑夜中的利箭,悄无声息地潜入城内。
在夜幕的掩护下,悄无声息地穿过了城墙的阴影,潜入了这座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城池。
他们心跳如鼓,脚步却轻盈如风,每一步都像踏在生死边缘。
然而,他们并未料到,董卓的亲兵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丁原也率大军大张旗鼓的向京城洛阳进发,狂风卷着沙尘,大军前行,旌旗猎猎,战鼓隆隆,声势浩大,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震动起来。
并州离京城不算太远,短短半个月,丁原的大军就已经兵临城下。
这半个月,对于汉灵帝刘宏而言,却像是陷入了永无止境的噩梦之中。
他的生命之烛在疾病的侵蚀下摇曳不定,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然而,在这生命垂危之际,他却被迫承受着更为深重的痛苦——董卓的祸乱。
刘宏的寝宫内,气氛压抑而沉重,龙榻之上,他脸色苍白,双目无神,身上裹着厚厚的锦被,却依然无法抵挡从四肢百骸涌出的寒意。
他望着窗外的天空,心中充满了无尽的忧虑绝望以及对董卓的怨恨。
朝堂之上,董卓的权势已经如日中天,他凭借着手中的军权和即将调来的五万西凉铁骑威慑,肆意妄为,祸乱朝纲。
朝臣们在他的淫威之下,噤若寒蝉,无人敢言。
洛阳的初夏本是花开繁盛的时节,却因董卓的入京而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
街道两旁的商铺,昔日里熙熙攘攘,如今却门可罗雀,店主们纷纷闭门不出,生怕惹上这位权势滔天的权臣。
刘宏还记得,那个蛮横的董卓,只因有官员反对他自封为太师,藐视皇威,不合礼法,就惨遭毒手,那一幕,在场的百官都是历历在目。
那一日,董卓带刀入宫,目光在朝堂上扫过,走到大殿中央,骄横的说道:“我欲自封为太师,辅佐陛下处理朝政,各位意下如何。”
一位正值朝臣站了出来:“董卓,你除掉十常侍,却成了比十常侍更歹毒的祸害,还妄想自封太师,实在是大逆不道之举!”
那位官员还义正辞严地说道,“朝廷自有法度,岂能容你胡作非为?你这种人,千刀万剐都是对你的宽容。”
“传我令,将那个狗官,给我拉出去,斩首示众!”董卓的声音低沉而阴森,如同从九幽地府中传来。
他的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冲出来几个带甲的西凉勇士。
那位大臣不过一介文臣,此刻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手中紧握着一支锋利而精致的小刀,冲出来,向着董卓扑去。
他的动作迅捷而决绝,欲与董卓厮杀,奈何被董卓一剑刺死。
直到那支小刀划破空气,带着凌厉的破风声,向董卓袭来时,他才如梦初醒,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然而,他毕竟是一位久经沙场的将领,反应极为迅速。只见他身形一晃,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同时反手一剑,向着大臣刺去。
那一剑洞穿了这位忠勇之士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襟,也染红了宫廷的地面。
那一天,是灵帝的噩梦,百官的噩梦,更是汉家天下的噩梦。
这一剑,捅破了天,刺穿了灵帝的幻想,也是捅出个天下乱世。
洛阳城的上空,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而在这暴风雨来临之前,董卓的暴政,已经让这座古城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城楼上,火光摇曳,映照出丁原率领的义军那一张张坚毅的脸庞。
他们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手中的兵器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并州两百锐士已经进城,就等丁原大举进攻。
丁原站在队伍的最前端,目光如炬,直视着京城那扇紧闭的城门,他深吸了一口气,高举手中长剑,声音洪亮而坚定:“众将士听令,随我杀入京城,救出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