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西凉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吹过荒凉的原野,卷起一阵阵沙尘。
郭祀站在营地前,目光远眺,望向洛阳的方向,心中却如同被乱线缠绕,难以平静。
“主公能顶住丁原的并州狼骑吗?”郭祀低声自问,声音在空旷的营地里回荡,带着几分无奈和焦虑。
他清楚,丁原的攻势如同狂风骤雨,而董卓的主力军却还未完全集结,丁原随时可以调集几万大军,主公手中只有五千西凉铁骑,形势岌岌可危。
如果继续现在这样行军,最快也还需要三天,可如果轻装简从,只需一天一夜就够了。
只是如果连夜奔袭,卸下重甲,军队的战斗力会大打折扣,这一战,将决定日后天下的归属权,
郭祀在短暂的权衡利弊下,决定先亲率精锐,突袭并州狼骑,拖住丁原,随后大军将至,一举歼灭丁原大军。
如果能消灭丁原,牺牲他和他的精锐又何妨,主公绝不会亏待自己的家人。
“卸甲!”郭祀突然转身,召集他的亲兵,对着身后的八千西凉铁骑大声下令。
铁骑们面面相觑,不明白这突如其来的命令意味着什么,但军令如山,他们迅速行动起来,卸下身上的重甲,只留下轻便的战衣和武器。
“将军,这是为何?”一名校尉忍不住问道,声音中透露着不解和担忧。
郭祀深吸一口冷冽的空气,缓缓开口:“
丁原的攻势猛烈,主公那边形势危急。主公平日待我们不薄,我们若以重甲之姿前往,虽能增强战力,但行军速度会大打折扣,只怕来不及支援主公!”
“卸甲轻行,虽牺牲了些许防御,却能迅速驰援,给主公争取到宝贵的时间,其余大军赶到后,丁原插翅难逃,主公不会亏待我们的,愿意陪我去建万世之功的,同往。”
校尉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恍然,随即是坚定的光芒:“将军英明!我等愿随将军驰骋疆场,为主公效死!”
董卓平日里赏罚分明,一有战功当天赏赐,绝不迟缓,犯了错,只要不是临阵脱逃,便也不重罚,只撤销职务,停一个月军饷。
董卓在军中威望甚高,这下主公有难,其麾下将士群情激奋,又经郭祀这么一煽动,战斗力直接超级加倍。
随着校尉的呼喊,八千铁骑齐声应和,声音震天动地,仿佛连风都为之颤抖。
郭祀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知道,这一刻,他们的命运已经紧密相连,无论前方是刀山火海,还是万丈深渊,他们都将同生共退。
这一刻,万世功名,天下格局,皆因郭祀这一决定主导。
夜色中,八千铁骑如同黑色洪流,奔腾在荒原之上。
他们舍弃了重甲的束缚,轻装上阵,速度快如闪电。
马蹄声如雷,激起一片片尘埃,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亮丽的弧线。
郭祀骑着战马,冲在队伍的最前方,他的脸上写满了坚毅和决绝,心中却不断祈祷着:
“主公,请您一定要撑住!末将马上赶到!”
郭祀不知道的是,丁原已经死于乱箭之下,并州狼骑,群龙无首,此次突袭,将是他此生最正确的选择。
经过一夜一天的急行军,此时已近黄昏,郭祀率领的八千轻骑终于抵达了洛阳主战场。
此时的战场已经是一片狼藉,双方将士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血流成河。
丁原死后,诸将推选张辽为主将,他一边调遣并州军队赶来支援,一边组织剩余的两万狼骑,向洛阳发起进攻。
丁原的军队虽然人数众多,但面对董卓和华雄的精锐部队,依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群龙无首的他们士气虽盛,可主将张辽终究没有经历过大型战役,指挥能力有限,难以攻克洛阳。
郭祀见状,心下一松,还好主公顶住了,接下来该他们展示,他立即下令:
“全军冲锋!为主公解围!”随着他的命令声落下,八千铁骑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冲入战场。
丁原的军队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打得措手不及,又不知来将虚实,他们原本严整的阵型在铁骑的冲击下瞬间崩溃,士兵们四散奔逃,阵脚大乱。
郭祀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紧握长剑,率领着铁骑如同利箭般直取丁原的中军大帐。
主将张辽赶忙安抚众将士,组织反击,可惜丁原死后,张辽在军中威望不高,没能停止住将士们溃逃。
郭祀一骑当先,挥舞着长剑,如同狂风扫落叶般将敌人一一击倒。
在他的带领下,铁骑们士气大振,
董卓在城墙上看到郭祀和八千铁骑的英勇表现,心中大为感动。
“郭将军来支援我们了,华雄将军,我命你率大军支援郭将军!”董卓浑厚的声音中还夹杂着几分哽咽说道。
董卓远在城墙上就看到郭祀和他的亲兵身上没有披着重甲,一定是急于支援他们,只穿着轻甲赶来支援,没有重甲的,阵亡的风险将增加数倍。
这是不惜性命,也要营救董卓于水火这是何等的忠诚。
华雄,演义里,董卓帐下第二人,吕布归于吕凯帐下,如今是董卓第一战力。
他身披黑色铠甲,手握一柄虎头大刀,跨坐在高大的战马上,眼神冷冽,如同一头伺机而动的猛虎。
他的身后,是两千全副武装的西凉铁骑,他们身着铁甲,手持长矛,列成整齐的方阵,犹如一座座不可撼动的钢铁堡垒。
远处,尘土飞扬,马蹄如雷,郭祀率领的八千轻骑疾驰而来,陷于阵中,他们身着轻便的战甲,手持弯刀,速度极快,如同草原上的疾风骤雨。
郭祀的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是华雄,还有约莫两千的西凉重骑,看来主公并没有吃多大亏。
他深知此战的重要性,若能一举击溃丁原的并州狼骑,便可为董卓大人立下赫赫战功,自此荣华富贵少不了他的。
两千西凉铁骑如同黑色的洪流,席卷而来,他们的长矛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每一根都如同死神的镰刀,指向了并州狼骑的咽喉。
郭祀的轻骑在战场上穿梭自如,他们凭借着速度的优势,不断地给并州狼骑制造着麻烦。
他们时而冲锋陷阵,时而迂回包抄,让并州狼骑疲于奔命,难以应付。
长矛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色的弧线,带走了一个又一个的生命。
并州狼骑也终于组织其反击,他们不甘示弱,他们呐喊着,挥舞着手中的长矛,与西凉铁骑和轻骑展开了殊死搏斗。
战场上,兵器交击的声音此起彼伏,战马嘶鸣,鲜血飞溅,仿佛整个天地都被这惨烈的战斗所震撼。
“杀退他们!”张辽亲自率领的中军发起了冲锋,他们如同潮水一般涌向华雄的西凉铁骑。
长矛如林,气势如虹,一时间,战场上杀声震天,血流成河。
华雄面无惧色,他挥舞着手中的虎头大刀,率领着西凉铁骑与并州狼骑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巨响和飞溅的火花,每一次冲撞,都如同山崩地裂,震撼人心。
中原大地被一片肃杀之气笼罩,死尸遍野,血流成河。
并州狼骑,那支曾经以勇猛著称的骑兵,如今在战场上已是残兵败将,他们的呐喊声逐渐减弱,最终淹没在战场上的尘埃和鲜血中。
这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战场,那是郭祀,他率领的骑兵如同狂风骤雨,势不可挡地冲向并州狼骑的营地。
每一次冲锋,都伴随着刀剑的寒光和士兵的惨叫,狼骑的防线在郭祀的铁蹄下土崩瓦解。
随着并州狼骑的最后一道防线被冲破,郭祀冲入了他们的主将张辽面前,丁原的大军正惊慌失措地四处逃散,他们曾经的英勇和骄傲在郭祀的凌厉攻势下化为乌有。
又一个魁梧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郭祀眼前,那人便是华雄。
郭祀与华雄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建功立业,就在今朝,有华雄压阵,郭祀安心许多,他知道,如今的战局,击败丁原只是时间问题。
他们联手向丁原的主将张辽发起了冲锋,张辽虽然勇猛无比,但在郭祀和华雄的联手攻击下,他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三人混战四五十回合,张辽渐渐体力不支,每一次交锋,他都能感受到对方那如山岳般沉重的压力,仿佛要将他压垮。
郭祀和华雄的攻势如同狂风暴雨,一波接着一波,丝毫不给张辽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们的兵器在空中交织成一片密集的网,将张辽紧紧包围。张辽虽然奋力抵抗,但在这两人的联手攻击下,他逐渐显露出疲态。
兵败如山倒,西凉军士气正盛,并州军已经溃败,张辽此时也无心再战,若是能撤回并州,召集大军,集结各路诸侯,就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张辽只好,勒马撤退,他猛地一勒马缰,战马发出一声嘶鸣,试图逃离这中原战场。
郭祀和华雄见状,立即趁势而上,又集结出十几名轻骑,他们如同猎豹般迅速逼近张辽,一左一右将他牢牢控制。
郭祀见状,张弓搭箭,一箭就中张辽战马,那战马受惊,没有跑稳当,张辽急忙牵动缰绳,一下子让身后的西凉兵追上。
郭祀高声道:“抓活的!”
其余人闻言,一拥而上,张辽还想挣扎着起身,但在几人合力的情况下,显得如此疲软无力。
这场战斗以华雄,郭祀率军追击并州军五里地为结局,画上句号。
月色如霜,西凉铁骑战斗一个下午,最终迎来了首胜,长安城的城门在夜色中显得尤为沉重。
郭祀率领着一队精锐的士兵,他们刚刚在这场激战中生擒了张辽,此刻,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但眼中却闪烁着胜利的喜悦。
城门缓缓打开,郭祀和华雄带着张辽走进了长安城的皇宫。
他步伐坚定,心中正盘算着如何向董卓邀功,张辽被两名士兵押解着,他的脸上满是不屈与愤怒,但此刻却也无计可施。
皇宫内,灯火通明,董卓正坐于刘宏的大殿之上,正布置着给两名爱将准备的庆功宴。
华雄和郭祀走进大殿,单膝跪地,高声说道:“末将幸不辱命,生擒张辽,特来向相国大人汇报!”
董卓放下手中奢侈高调的酒杯,目光如炬地打量着张辽,然后转向郭祀,微微一笑,道:
“郭将军果真是英勇无比,当机立断,带轻甲来救我于水火,这份功劳,我自然会重重赏赐,华雄将军的勇武寡人也看在眼里,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二位的。”
郭祀,华雄二人闻言,心中大喜,连忙道谢。
然而,郭祀心中却还有一丝不甘,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主公,只可惜我和华将军追击五六里地,都没有抓到丁原。”
在场主将闻言,皆大笑不止,唯有董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
“丁原?你要是遇见丁原,那才是见鬼呐,他早已中了我的瓮中捉鳖之计,命丧皇宫,他的并州早晚是我的!”
郭祀闻言,心中一惊,他本以为丁原会趁机逃跑,没想到却已经先他一步被董卓所杀。
他心中不禁感到一丝惋惜,若是丁原没死,没准也会被自己生擒,但更多的是对董卓的敬畏和庆幸。
自己跟了这么一位赏罚分明,足智多谋的雄主,日后前程,一片光明啊!
郭祀恭敬说道:“主公如此雄才大略,末将日后定当加倍竭尽全力,为相国大人效犬马之劳!”
董卓点了点头,示意郭祀起身。然后,他转身对一旁的侍从说道:“去,取来我的赏赐。”
不一会儿,侍从便捧着一盘金银珠宝走了进来,董卓将赏赐递给郭祀,道:
“这是你应得的奖赏。记住,只要你忠心耿耿,为我效力,我绝不会亏待你。”
郭祀接过赏赐,心中激动不已。他知道,这只是自己未来仕途的起点。他再次向董卓行礼道谢。
这时华雄开口道:“主公,那这个敌将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