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墟期,又近年,宫耀村到墟上买卖东西的人不少。所以,宫博士勾搭弟妇韦婷婷的新闻,在宫发财指证八婶婆传播下,还没到天黑,此新闻已传遍了宫耀村,甚至墟市上很多店主摊主都知道了。
新闻最开始的传播只是有人看到韦婷婷像夫妻一样相拥相抱的上街赶集;但到中午的时候,已变成了,有人看到宫博士和弟妇韦婷婷在山上树林里干那羞羞之事;到了傍晚,新闻的版本已变成了宫博士和韦婷婷早就有一腿,说不定宫本强只是帮别人养儿子而已。
好吧,他们可能忘了,前几年宫博士根本没有家里,他们又是如何勾搭成奸有一腿呢。
当然,大凡这种新闻,一般当事人和当事家人都是基本上是最后听到的,也不知是为什么了。
宫博士为了完成管理区分摊的任务,其实也是十分的拼的,为韦婷婷她们几个做义务工也就算了,每次接送她们到镇上购物,还要请出钱请她们吃午饭,看来这临时工干部,也真不好当啊。
今天一样,和韦婷婷吃完午饭后才送她回家。但是,回到村里后,他发现在跟上遇到的那些人,眼神都是怪怪的,好像他是天下最好看的怪物一样,个个都眼大了眼看他们俩。眼神有好奇,有厌恶,有邪异,还有幸灾乐祸的,每个人都不一样,十分的丰富。
宫博士感到气氛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更不知道为什么会不对劲。
村民经常都神神化化的,宫博士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懒得深究。把韦婷婷送到家里,看时间还早,回家睡一觉养足精神晚上赚钱才是正事。
吃完晚饭,宫博士照常去车村镇岔路口那儿拉客。
这晚生意非常不错,我国的春运果然是全球最牛的,区区一个小小的落客点,十多辆摩托车在拉客居然一晚上全都不用等,都要连轴的跑,回乡过年的人太多了。
宫博士干到天放亮,这一晚居然把管理区一个月的工资给赚了,心里十分的高兴。照关例,跑到镇上的早餐店吃完早餐就回去睡觉。
刚进村里,遇到和韦婷婷要好的谭彩凤刚好去菜地回来,她把宫博士拦停,拉住他小声的说:“你这小子胆生毛啊,真的睡了婷婷啊,我平时看她对你的眼神就不太正常的了,原来你们真睡了,她可是你弟妇啊。”
“彩凤嫂子你说什么呢,大清早的跟我开这种玩笑,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会死人的呢。”宫博士莫名其妙,这彩凤也跟韦婷婷一样,是自己的宣传员,但平时她是最庄重的,从来不会乱嚼舌头说别人闲话,在村里同辈的媳妇中声望是最高的。
“是啊,你明知会死人的还干?外面这么多女人不睡,你偏睡韦婷婷干什么啊,你不知本强那小子是一条蛮牛的吗?就不怕他把你给揍了,你这小身板,打得过他吗?”谭彩凤没好气的骂道。
“彩凤嫂子,你到底知不知自己说什么啊,我什么时候睡婷婷了?别人说这种屁话也就罢了,怎么你也这样说啊。”宫博士的心开始往下沉,感觉一定出事了,若没事,谭彩凤肯定不会说这种话的。
谭彩凤定睛注视了宫博士片刻,点了点头道:“嗯,我想信你小子没干那种事,看你的样子真的一点都不知情。我跟你说吧,现在全村人都说你勾引弟妇,甚到有人说蛮牛强在帮你养小孩,说他们的第一个小孩都是你的,说你和韦婷婷早就勾搭成奸。宫本强今天五点多回到镇上,还没到家就听到你们今天在墟上又拥又抱的事,刚才回到来行李都没放下就打了一顿韦婷婷,现在公婆正在吵闹呢,那蛮牛拿了镰刀要去找你呢。”
宫博士听到谭彩凤说全村人都传他睡了韦婷婷,已是十分的愤怒了,这会又听说宫本强那屌毛居然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居然还要拿刀去找自己,心里就更气了。
他两眼一瞪对谭彩凤说:“彩凤嫂,你信不信他们说的?他们是不是觉得我们是傻的,真有关系还会让他们看到?妈的,都是韦婷婷这个死货惹的,我早就说了人言可畏,什么事都不忌讳,早晚被别人去头掐尾没事都造出一堆事来。彩凤嫂,你知不知道谁先传这事的?”
谭彩凤看了看路两头,见路上没人,附在他耳边说:“我听说,最早传这事的是八婶婆。村里最能造谣的就是她了,除了她,谁还有空造这种谣。”
“嗯,这宫八婆简直就是村里的搅屎棍,总是无事也被她生出事来。”宫博士顿了一下又道,“走,现在先去把蛮牛制止了再找宫八婆算”。
“什么?现在那蛮子正在火头上你去找他?那岂不是送羊入虎口么?我看你还是回管理区去躲躲吧,我不信他敢去管理区找你。”谭彩凤听他说要去找宫本强,不由得脸色都变了,这不是找打么?人家正在火头上呢。
“躲?开玩笑,自己没干过的事为什么要躲?这么一躲,岂不是黄泥掉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人家说,若没干过,为什么要躲,怎么回答?”宫博士虽然样子瘦弱一些,但说到打架,从少到大他也没怕过谁,主要是这小子对着书,学会一些闪躲腾挪的招式,打架不跟人家拼力,得用巧劲。
“他发动了车子,彩凤嫂跟我一块去做个见证,我怕等会真和那蛮牛打起来,别又让那些人说我上门抢堂弟老婆,那真是比做大戏还好看了。”宫博士觉得,现在那些围观的村民,要么是信了此事,要么是巴不得有热闹看的,他们定不会为自己说话,自己总得找一个清醒的又相信自己的人作证。
谭彩凤看宫博士坚决,心想若自己不去做个见证,任凭那些为恐天下不乱的人乱嚼舌根子,说不定后面会把这事说成怎样。
“行,我和你一同去,既然没做过的事,就不应让这种谣言横行。”谭彩凤把肩上的水桶往路边一放,坐到他的摩托车尾坐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