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博士转头看了一眼朱银花,发现她的脸色甚是苍白,嘴唇更是白的可怕,这证明她的血流的少。她既然说不能在市里的医院看,只能回镇上了,回镇上十多公里,怎么的也要好几分钟,如果她的伤口严重,这几钟足可以要了她的命。
他正思考要不要先帮她看看伤在哪,先包扎一下让流流得慢一点,转头再看,朱银花却是已晕倒在后排座位上。
妈的,大大的不妙。
停了车,打开后面车门一看,他这才发现朱银花后背上有一条长长的伤口,穿的衣毛衣已被血浸透了。他把衣服掀开一看,靠,这些王八蛋真狠,这是要人命的节奏啊。一条刀劈的伤口从肩胛一路而下,足有二三十公分长。伤口的血还在流,如不马上止血,她真的就危险了。
怎么办,怎么办。
不能回镇上的医院了,回镇上得好几分钟。这附近就有一家医院,过去不用两分钟,先过去治伤再说,总不能因为怕别人查到,就连小命都不要了。
幸好宫博士当机立断,否则后果不堪切想。医生说,其实伤并不重,只是皮肉之伤,但是血流太多,缝了伤口,输点血就没事了。但是若再多流一点,那就麻烦了,幸亏来得及时。
宫博士这一晚自然是守在医院里了。
“我这是在哪?”朱银花醒来的时候说,有点有气无力的感觉,当然了,流了这么多血。
“在医院啊,你想在哪?”宫博士说。
“哦,不是市里的医院吧。”朱银花说。
“若听你的,你命都没了,刚到城郊你就晕倒了,我选择了城郊的一家医院。医生说,幸好来得及时,也许血再流一会儿你就玩完了。你也够厉害的,被劈了一刀流了这么多血,居然还跑这么远,跑的这么快。”宫博士说。
“不跑就没命了,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当求生意志被激发的时候,会有令人想不到的力量爆发。”朱银花咧嘴笑道。
“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他们是什么人,下手居然这么狠。若不是冬天,衣服厚及你的内衣带子质量好,把这刀挡了挡,伤口会更深更长,甚至会把你的肋骨给伤了,这些王八蛋下死手呢。”宫博士道。
“我看了到了不该看的事,他们是想让我闭嘴。”朱银花淡淡的说。
“什么事?居然要弄到杀人灭口这么严重?”宫博士道。
“这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知道了他们肯定也不会放过你。”朱银花说。
“你认为他们会相信我不知道吗?”宫博士突然想起,妈的,但愿那些狗王八蛋没记下车牌号,否则还真的麻烦了,他们对一个女人都下这么重的手,朱银花看到的事肯定不是普通的事。这货看到什么事了呢?看到别人分赃?还是看到别人贩毒了?
朱银花没哼声,闭上了眼睛装睡。
“你也累了,休息一下也好,我会在这儿守着。不过,你醒来后,还是要告诉我什么事的。”宫博士说。
看了看脸色苍白朱银花,他知道她没睡,只是不想和他说话,怕他追问而已。他摇了摇头,走到门外点了支烟。他很少抽烟,但这会儿他有点儿烦恼,无端的惹上这麻烦事。对方出手这么狠,朱银花看到的事肯定是要命的事。对方敢下狠手对付一个女人,肯定是有势力的人,有势力的人要查他们的行踪其实不难,因为这个所谓的市也就那么大一点。那事时候时间不是很晚,查问一下路边的行人,一定会有人看到他们,再不行,查医院就行了,就那么几个医院,要查哪个医院有刀伤的病人,快得很。
天亮要不要转移呢?还是现在马上转移?
他有点不好决定,因为如果不走,在这里很易被找到,如果走,她的伤口有随时破裂的可能。关键是,她现在没力气走路,如果要转移,势必要自己背她,这样会令行动变的很缓慢。
“他妈的,这么快就找到了来。”宫博士推开走廊的窗想吸口新鲜空气,却发现正好有两辆车子正好进入医院。有车子进入医院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车上下来的人,没一个像是来看病的。三更半夜的,没病跑医院来干什么?当然是有别的事了,什么事要来这么多人?当然是找人了。
宫博士瞬间明白,这些人是来找朱银花的。
他妈的,还以为他们会天亮后才会找到这里来,没想到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好了,这会不用烦恼要不要转移了,现在必须走了,要马上的。
那几个人下车就进了门诊大楼,自己的车子就停在他们车子旁边几个车位,他们居然看都不看一眼,这说明他们不知道是这个车子把人接走的,这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对方还不知自己,这让他心里稍安的。
“别装了,赶紧起来,那些王八蛋找到来了。”宫博士走回病房说。
“什么?他们这么快就找到了?我就说了不能在市里的医院。”朱银花张开眼说道。
“不在市里医院,现在怕是不用别人砍你,你都已闭嘴了。现在都早上三四点了,也小半天时间了,找到来也不奇怪,就是一间间医院搜也搜到这里了。”宫博士心里一动,这些王八蛋是不是就是一间间搜过来的呢?若是这样倒是又安全几分,这样的话,证明他们的势力还不是太强大。
“现在怎么办?”朱银花吃力的爬起来。她的伤在背上,只能趴着睡,平时她可能觉得胸前那两坨肉很骄傲,但这会儿,她肯定觉得这两块肉很麻烦。
“还能怎么办,走啊,难道在这里等他们来跟他们讲道理?他们会和你讲道理么?”宫博士把她扶了起来坐在床沿,她只穿一件薄薄的病号服,在室内盖着被子倒没问题,这么冷的天在室外肯定不行,妈的,就算她有力气跑都得先解决这个问题。
“你能行不?”宫博士一边拆被子一边问。他得把棉胎拆出来,把这单被拿走了,把这玩儿卷在她身上,再加上自己的这件外套,应该冷不了她。
“痛倒不是很痛,就是手软脚软没力气。”还用说,肯定没力气,就是输回去再多的血,也不会那么快就有力气。朱银花一边说一边收拾床头柜上的药,这些东西可得带着,不然伤口发炎的话,那就真的大麻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