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怕什么呢?我听说人家九队那这有个公公还和儿媳妇搞一块去了,你跟宫本强也就是同姓而已,用算盘都打不着的堂兄弟,就算我们有什么又怎样了?”韦婷婷哈哈大笑。
“你就是一个癫婆子,什么话都讲,你不想活了啊。”宫博士骂道。
“说说有什么的,你又不敢真做。”韦婷婷跟着宫博士来到了厅子里。
“你们商量好了?确定要承包鬼仔坑?如果确定了,明天去管理区登记一个名字,到时候投标了我通知你过去投标就行了。”宫博士把又要在背后抱自己的韦婷婷按到厅里的沙发上说。
事实,鬼仔坑这个地太吓人,应该没人竞标,她去登记一个名字,就是她独家投标了,这承包价肯定便宜得意想不到。
“好,明天你上班叫我,我去登记一下。应该不会有几个人竞争吧,那地方不是闹鬼么?”韦婷婷认真的时候还真有干事儿的模样。
“我估计不会有别人,可能就你一家。到竞标的时候如果只有你一家,那租金就好谈了。宫本强什么时候回来?这种事儿你不让他去折腾?”宫博士说。
“他这两天就回来了吧,回来了肯定会找你,他说了,怎样搞他想请你帮规划规划。”韦婷婷说。
“请我规划什么,我是从来都不下地的,哪懂什么种呀养呀的事儿。”宫博士笑道。
“你少跟我装,上次你说的什么立体种养,我跟他说,他又跟港岛的叔叔说了,叔叔也十分的感兴趣,让宫本强弄一份规划给他看,把大概的投资成本计算出来,然后他准备钱。这种事儿,宫博士哪懂得做?所以,你必须帮这个忙,不对,是请你。哦,叔叔说了,如果真的潜力,他让宫本强不要小打小闹,要搞成一个像样的农业公司。”韦婷婷说的很认真,似乎这件事已确定落实。
如果真的搞得像模像样,那地方稍嫌面积有点儿少,不过,如果真要搞,旁边挨着的是另一个管理区的集体地,应该可以拿过来连成一片,有三个小山包,加上山下的水田旱地水塘什么,有资金投资,还真的可以搞成一个规模的种养公司。
“你说的是认真的?他叔叔肯投这么多钱给他?”宫博士说。
“你觉得呢?若不是真的,大冷天的这个时候跑你这里来,是不是和你偷情?要不,回床上去‘说说’?”韦婷婷又不正形了。
“说正事,整天发骚发浪,你就不怕有天被别人弄假成真。”宫博士骂道。
“哼,你以为我对别人也一样的么?我就对你这个笨蛋这样儿。”韦婷婷的双眼又开始放光,母老虎发现猎物时那种光。
“行了,既然没正事说了,回去吧,明天上去报个名。”宫博士怕她又再次“乱来”,这大晚上的,传了出去就真的水洗难清。
“好吧,我回去了。你就是一个呆子,送上门都不敢要。”韦婷婷悻悻的下楼。
第二天,宫博士上班的时候把韦婷婷带上。韦婷婷上车后问他到底肯不肯帮他们弄一个计划书,他们自己确是弄不来这玩儿,他必须帮这个忙。
做一份计划书,不是那么简单的,首先要做市场调查,定好投资方向,投次回报预估等等,很多啰嗦麻烦的事,不是随便写几个字说说就行的。一份详细的有份量的计划书得专业的公司专业的人才能做得出来,当然,像这种承包一片山地搞点种植养的计划书,倒不用那么大的阵仗,宫博士花点时间,完全可以胜任。
关键是,要做一份像样的东西,不是说说就行的,必须得花时间做调查,找资料。他可以干这些事儿,但他没时间去干这些事儿。
还有半个多月就放春节假了,各个部门单位都是忙的,管理区当然也不例外,宫博士让韦婷婷在唐义海那儿登记了一个名字便回去了,都在忙,没谁有太多空闲理会她。
这天下午,管理区开了个小会,说这几天要盘点。管理区的账目标的不是很大,但是名目繁多,一串串的小数目,一本本的账册,还是让人头晕眼花的。主要是,现在管理区人员少了两个,不止盘点的事上每人的工作量大了,还有年终总结的报告什么的,和上级单位汇报什么的,也都得干。这些都是琐碎但却又必须小心谨慎认真对待的事情,若有什么错漏,铁定会挨一顿好骂。
宫博士本来就一人两职,所以,卜进佳那些事儿摊不到他头上,即便如此,妇女工作这一块,由于有计划生育这摊子事掺在里,他的工作量就变得比唐义海这个主任还要多还繁杂了。
关于计划生育的工作,光报表就一大堆,什么适婚人数,育龄夫妇,生育夫妇,节育指标,适学儿童……。写报告写申请,写讲稿什么的,宫博士一点儿难度都没,但对于数字,宫博士特别的头痛。
这几天管理区的人少有的朝九晚五的上班,对于宫博士来说倒没什么,因为他平时只要回管理区,也是这样上班的,但对于其它人来说却是十分的难得了。忙活了一个多星期,年终盘点和总结汇报的工作基本完成,时间也进入了春节倒计时,外出务工的人已开始陆续返回,乡镇间,村寨间的春节气息越来越浓了。
对于准备年货这种事,宫博士向来是不理会,何况今年他特别忙,主要是因为他买了车,他这段时间,基本就成了赖火荣和唐义海的专职司机,他们要去拜访那个领导,要去哪儿送礼什么的,他得陪着去。更让他无语的是,镇上的领导干部,在镇里派不出车来的时候,人人都知道有一个宫主任,全都给他打电话。
他的大名现在在各村间是街知巷闻的,所以那些外出回来的小学同学初中同学高中同学什么的,一串串的前来探访,把他忙的脚不沾地。
农村的年味很浓,但过一个年,十分的累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