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王府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两张神情凝重的面庞。
“王爷,阿大的来信,您都看过了。”叶秋言将手中的信笺递给贺叙棠,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傅云容和徐末,恐怕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贺叙棠接过信,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寒光:“长生丹……看来,薛丞相和贺拓番的野心,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不仅如此,”叶秋言秀眉微蹙,“阿大在信中提到,徐末曾说过,我……”
她顿了顿,欲言又止。
贺叙棠抬起头,锐利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言儿,你怎么了?”
叶秋言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他说,我命格特殊。”
“命格?”贺叙棠剑眉一挑,“信中没具体说是什么命格吗?”
叶秋言摇了摇头:“信中没有细说,但我想,这应该就是他们接近我的目的。”
贺叙棠沉默片刻,沉声道:“看来,我们必须加强防范了。”
他站起身,走到书桌前,铺开一张地图,指着上面几个标记说道:“传令下去,加强对薛丞相及其势力范围内所有活动的监控,特别是与他来往密切的人,以及那些行踪可疑的江湖人士。”
“是,王爷。”叶秋言点头应道。
“另外,”贺叙棠顿了顿,继续说道,“宫中也要加强防范,尤其是那些与薛丞相关系密切的官员,以及那些容易被收买的宫人,都要严加监视。”
“王爷放心,我会安排妥当。”影一语气坚定地说道。
贺叙棠转身看着眼前这个聪慧果敢的女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意。他知道,这一世一定是上天对他的眷顾。
“天色已晚,你先回去休息吧。”贺叙棠柔声说道,“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叶秋言点点头,转身离开了书房。
……
翌日清晨,叶秋言收到了师父的来信,信中让她前往药王谷一趟,取一些治疗贺叙棠旧疾的珍贵药材。
叶秋言不敢耽搁,简单收拾了一下行装,便带着云霜出发了。
药王谷终年云雾缭绕,宛若仙境。
叶秋言来到谷口,只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正站在那里等候,正是她的师父——司徒云。
“师父!”叶秋言快步上前,恭敬地行礼道。
“秋言,你来了。”司徒云慈祥地笑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气色不错,看来婚后的生活很幸福啊。”
叶秋言俏脸微红,轻轻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进去吧。”司徒云说着,转身领着叶秋言往谷内走去。
穿过一片茂密的药田,两人来到一间古朴的木屋前。
“管公子?”叶秋言注意到木屋外站着一位年轻男子,身穿青衫,面容俊朗,气质儒雅。
“这位是管志,是为师一位故人之子。”司徒云介绍道,“他家传的炼丹术失传已久,这次来是想请为师帮忙修复一本残破的炼丹秘籍。”
“原来如此。”叶秋言点点头,对管志微微一笑,“管公子,别来无恙啊。”
管志也连忙拱手回礼:“叶姑娘,三生有幸能再次相遇。”
“你们先聊着,我去去就来。”司徒云说着,转身进了木屋。
“王妃,久违了。”管志看着叶秋言,眼中满是敬佩,“您在端午宴上所作的那首《贺江山》,可谓是气吞山河,令人敬佩不已。”
叶秋言淡淡一笑:“管公子过誉了,不过是些雕虫小技罢了。”
“王妃谦虚了。”管志摇摇头,“您的才华,在下可是佩服得紧。”
“对了,管公子家传的炼丹术,是哪一派的?”叶秋言问道,试图转移话题。
“不瞒姑娘,在下家传的炼丹术,名为‘天星炼丹术’,据说是我祖上从一位得道高人那里学来的。”管志说道,“只可惜,这本秘籍在战乱中遗失了大半,如今只剩下一些残篇断简,在下苦心钻研多年,却始终不得其解,无奈之下,才来求助司道长。”
“原来如此。”叶秋言点点头,“我对炼丹术也略知一二,不知能否看看管公子的秘籍?”
“当然可以。”管志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古书,递给叶秋言。
叶秋言接过古书,仔细翻阅起来。
“这‘天星炼丹术’果然精妙。”叶秋言一边看,一边赞叹道,“虽然残缺不全,但从这些残篇断简中,依然可以看出其博大精深之处。”
“王妃果然是行家。”管志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知姑娘师承何人?”
“我师父是……”叶秋言刚想说出师父的名讳,突然想起师父曾叮嘱过她,不要轻易向外人透露师门,于是便改口道,“我师父是一位隐居山林的世外高人,他不喜欢张扬。”
“原来如此。”管志点点头,也没有多问。
“管公子,你看这样如何?”叶秋言合上古书,看着管志说道,“我这里也有一些关于炼丹术的书籍和心得,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借给你看看,或许对你有所帮助。”
“真的吗?”管志闻言大喜,“那真是太感谢叶姑娘了!”
“不必客气。”叶秋言淡淡一笑,“我也是希望能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帮助管公子早日恢复家传的炼丹术。”
“叶姑娘的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管志感激地说道。
“对了,管公子,”叶秋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常年行走江湖,可曾听说过一种名为‘长生丹’的丹药?”
“长生丹?”管志皱了皱眉,“这名字,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他沉思片刻,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王妃,您问这个做什么?”
叶秋言看着管志,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实不相瞒,我怀疑有人在暗中炼制‘长生丹’,而且,他们的目的可能与天子之位有关。”
“什么?!”管志闻言大惊,“这怎么可能?”
“此事千真万确。”叶秋言语气凝重地说道,“我这次来药王谷,除了取药之外,还有一件事,就是想请师父帮忙调查此事。”
“叶姑娘放心,在下虽然对朝堂之事不甚了解,但我认识不少江湖朋友,或许可以帮上忙。”管志说道,“如果叶姑娘不嫌弃,在下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那就多谢管公子了。”叶秋言感激地说道。
……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内,贺叙棠正在与贺拓番对峙。
“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贺叙棠冷冷地看着贺拓番,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父皇刚刚下旨,命我全权负责调查北狄入侵一事,你却在这里说风凉话,是何居心?”
“七弟,你误会了。”贺拓番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只是担心你初掌兵权,经验不足,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岂不是要误了国家大事?”
“我的能力,就不劳三哥费心了。”贺叙棠冷哼一声,“倒是三哥你,不好好在府里待着,跑到这里来指手画脚,是何道理?”
“七弟,你这话就说得太重了。”贺拓番脸色一沉,“我这也是为了国家着想,难道你就不怕北狄趁虚而入,攻破我朝边关吗?”
“北狄蛮夷,不足为惧。”贺叙棠淡淡地说道,“我已经制定好了应对之策,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哦?不知七弟有何妙计?”贺拓番挑衅地问道。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贺叙棠不慌不忙地说道,“我已经派人前往北狄打探消息,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哼,就算你知道了北狄的虚实,又能如何?”贺拓番冷笑一声,“难道你还能飞到北狄去,将他们一网打尽不成?”
“三哥,你未免太小看我了。”贺叙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自有办法对付北狄蛮夷,你就等着瞧好吧。”
贺拓番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贺叙棠一个凌厉的眼神制止了。
“好了,三哥,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就先回去吧。”贺叙棠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贺拓番脸色铁青,却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