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京都城内万家灯火,一片祥和景象。
然而,在燕郊的一处偏僻庄园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几名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潜入庄园,他们身手敏捷,行动迅速,很快就来到了庄园深处的一间密室前。
“就是这里了。”其中一名黑衣人低声说道。
“打开它。”为首的黑衣人沉声说道。
“是。”
几名黑衣人合力将密室大门打开,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为首的黑衣人皱了皱眉,率先走了进去。
密室里点着几盏昏暗的油灯,借着微弱的灯光,可以看清密室的布置十分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在桌子旁边,还放着一个铁笼子,笼子里关押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男子。
“你是何人?”为首的黑衣人走到铁笼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笼子里的男子,冷冷地问道。
那男子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满是胡须的脸,他看着黑衣人,眼中闪过一丝恐惧,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黑衣人不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我……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们放了我吧!”男子苦苦哀求道,“我什么都说,只求你们饶我一命!”
黑衣人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将男子从笼子里放出来。
男子被放出来后,连忙跪倒在地,不停地磕头求饶。
黑衣人冷冷地看着他,问道:“我问你,贺拓番让你做的事情,你都做了吗?”
男子闻言,脸色顿时变得一片惨白,他浑身颤抖,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
“说!”黑衣人厉声喝道。
男子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
“原来如此。”
叶秋言坐在马车里,听着云霜的汇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贺拓番,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能够瞒天过海吗?”叶秋言喃喃自语道,“你错了,你欠下的债,终究是要还的!”
她缓缓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贺拓番那张狰狞可怖的脸,心中充满了仇恨的火焰。
“云霜,传令下去,让暗影继续盯着贺拓番和傅云容,一有消息,立刻来报。”叶秋言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我要让贺拓番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是,王妃。”云霜领命而去。
马车缓缓驶入夜色之中,消失不见。
夜色深沉,叶秋言的马车在京都城内穿梭,最终停在了靖远王府的后门。
她轻掀帘子,走下马车,月光映照着她白皙的脸庞,更显得她眉眼间带着几分冷冽。
“王妃,您回来了。”守门的婆子见到叶秋言,连忙上前行礼。
叶秋言微微颔首,径直走进了府内。
穿过回廊,来到自己的院子,叶秋言屏退了所有下人,只留下了云霜一人。
“云霜,你说,贺拓番会如何应对?”叶秋言坐在梳妆台前,一边卸下头上的珠钗,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云霜站在她身后,恭敬地回答道:“回王妃,依奴婢看,贺拓番如今已是骑虎难下,他若是不想身败名裂,就只能硬着头皮抵赖到底。”
叶秋言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抵赖?他以为他还能抵赖得了吗?柳依依已经站出来指证他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妃说的是,只是……”云霜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叶秋言转头看向云霜,眼神锐利。
云霜低下头,低声说道:“只是奴婢担心,贺拓番会狗急跳墙,对柳依依不利。”
叶秋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她冷声说道:“他敢!”
“王妃息怒,”云霜连忙说道,“奴婢只是担心,贺拓番会暗中下手,防不胜防啊。”
叶秋言沉默了片刻,她知道云霜说的有道理,贺拓番如今已经走投无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说的对,是我疏忽了。”叶秋言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传令下去,让暗影加强对柳依依的保护,绝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
“是,王妃。”云霜领命而去。
叶秋言看着云霜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她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接下来,还有更加艰难的挑战在等着她。
叶秋言在佛堂里待了许久,直到日上三竿,才起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院子,云霜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王妃,宫里来人了,说是太后娘娘召您进宫。”云霜说道。
叶秋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她知道,太后这是要为贺拓番出头了。
“我知道了,准备马车,进宫。”叶秋言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云霜看着叶秋言平静的侧脸,心中暗暗佩服,王妃真是越来越沉稳了,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让她动摇。
马车缓缓驶向皇宫,叶秋言闭目养神,脑海中却在飞快地思考着对策。
太后一向偏爱贺拓番,这次召她进宫,必定是为了三皇子的事情。
她必须想办法,在太后面前保住柳依依,同时,还要想办法利用这次机会,给贺拓番致命一击!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檀香袅袅,叶秋言随着引路的宫女穿过重重殿宇,一路来到了慈宁宫。
太后早已坐在主位上,面容威严,不怒自威。
叶秋言敛衽行礼:“臣妇叶秋言,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微微抬了抬手,示意她起身,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靖远王妃,哀家听闻,你与拓番那孩子之间,似乎有些误会?”
叶秋言心中冷笑,误会?太后这是要明目张胆地偏袒贺拓番了。
她抬起头,脸上却是一副委屈的神情:“回太后娘娘,臣妇不敢欺瞒,三皇子他……他强抢民女,逼良为娼,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还请太后娘娘明察秋毫!”
太后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看向叶秋言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哦?竟有此事?哀家怎么听说,是那女子自己行为不检,勾引拓番,反被拓番拒绝,所以才怀恨在心,想要污蔑拓番呢?”
叶秋言心中冷笑更甚,太后这是要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了。
她眼眶微红,语气中带着几分哽咽:“太后娘娘,臣妇以性命担保,柳依依她绝对是被冤枉的!她原本是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子,只因被三皇子看上,便被强,百般凌辱,甚至还被逼着……”
说到此处,叶秋言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只是用手帕捂着嘴,肩膀微微颤抖,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太后见她这副模样,心中便信了几分,语气也缓和了几分:“好了,你先别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清楚。”
叶秋言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将柳依依的遭遇娓娓道来,当然,其中添油加醋,添枝加叶,将贺拓番的罪行渲染得十恶不赦。
太后听完,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但她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冷静下来,沉声问道:“你说的事情,可有证据?”
叶秋言早有准备,她从袖中掏出一封信,双手呈上:“回太后娘娘,这是柳依依亲笔写下的血书,上面详细记录了三皇子对她的所作所为,还请太后娘娘过目。”
太后接过信,仔细地看了起来,越看脸色越阴沉,看到最后,她猛地将信拍在桌子上,怒声道:“岂有此理!这逆子,简直是胆大包天!”
太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说道:“这件事,哀家一定会给柳依依一个交代,你放心,哀家绝对不会姑息任何一个罪人!”
叶秋言连忙跪下谢恩:“臣妇谢太后娘娘恩典!”
太后挥了挥手,示意她起身,然后又说道:“你放心,哀家会派人好好照顾柳依依,绝不会让她再受委屈。”
叶秋言心中冷笑,太后这是要软禁柳依依,让她无法再出来指证贺拓番了。
但她脸上却依旧是一副感激涕零的神情:“多谢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真是菩萨心肠。”
太后见她如此识趣,心中稍稍满意了几分,便不再多言,只是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叶秋言恭敬地行礼告退,然后转身离开了慈宁宫。
走出慈宁宫,叶秋言脸上的恭敬之色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
她就知道,太后不会轻易放过柳依依,但她也不会让太后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