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师徒

你…”清风看着面前的棋盘，越看心情越是慌乱，明明自己的黑棋已经大举入侵了红棋的区域，再走两步就能将军，可没想到程川故意卖了个破绽，清风果然上当，后方形成了一个绝佳空当。

程川自然不可能放过，果断出手，一举将黑棋困死。

清风找不到任何能够补救的办法，颓然说道：“我输了。”

程川微微一笑，向清风抱拳道：“承让了。”随后看向司徒亮，等待他的发话。

“好。”司徒亮忽地笑了起来，拍手称好，“我说话算数，程川你赢了我这徒儿，我现在就收你为徒，传授你修炼精神力的功法。”

见司徒亮竟然如此爽快，程川又惊又喜，当即激动说道：“多谢先生。”

“嗯？”司徒亮眉毛一挑，“还不改口？”

“是，多谢师父。”程川说道。

司徒亮端起茶几上的茶杯，“那些繁文缛节，我向来不喜，咱俩饮了这杯茶，就算是师徒了。”

程川连忙双手端起茶杯，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司徒亮和程川相视一笑，一旁的清风还在为输棋而闷闷不乐，回想着自己的失误，越想越气。清风将棋子整理收好，一言不发。

司徒亮见状，笑了笑，“清风，不过是输一局棋，怎么还在这里怄气？来，见过你的程师兄。”

“师……师兄？”程川有些惊讶，他刚拜司徒亮为师，而清风则早就是他的徒弟，自己怎么反倒成了清风的师兄了？

司徒亮说道：“清风是我老友之子，自幼便精神力异于常人，前年老友将他托付给我，要我收他为徒，我答应了下来，不过当时觉得他年龄尚小，因此与老友说好，等他18岁之后，再正式拜我为师。”

“也就是说，现在我现在和师父，就是个挂名师徒。”清风嘟囔说道，“大师兄、二师姐，现在又多了一个三师兄，我只能当小师弟了。”

司徒亮叹了口气，“我曾使用易卜术算过，我这一辈子，注定只能收四个徒弟，今年会遇到我的三徒弟，看来就是程川了。”

“师父，什么是易卜术？”程川好奇问道。

“这是在秦国流传几千年的占卜术，在大灾变之后，精神武师的出现，令古老的易卜术重新焕发新生。原来占卜，只能由极少数精神力强的人才能做到，而精神力越强，也就越能利用占卜预知未来。”

“如果你要问我，为什么会这样。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这个宇宙，我们还了解得太少。”司徒亮眯起双眼，似乎想到了什么，缓缓说道，“或许占卜术，便是用某种手段与未知的强大生命取得了联系。这种强大生命对我们来说，就像人类对蚂蚁一样。”

“它的存在，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司徒亮幽幽说道。

“师父你的意思是，这种强大生命，就像古人信奉的神一样？”程川问道。

“差不多，对于弱小的人类来说，它们就是神。域外邪神，不也是神么。”司徒亮淡淡说道。

“那这样的话，如果我们人类修炼得越来越强大，同样也可以比肩它们，甚至超过它们。”程川目光如炬，坚定说道，“如总馆主那样的不朽武者，放在古代，恐怕也会被人称呼为神。可我们知道，不朽武者只是变强的人。”

“程川你能有这样的想法，不愧是我的徒弟。”司徒亮笑道，“为师的实力，就是巅峰超凡武者，半只脚踏入了不朽武者的境界……”

说到这，司徒亮笑容稍减，“只是从超凡武者到不朽境界，可不是那么容易好突破的啊。”

程川好奇问道：“师父，既然你的实力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在武馆内身居高位，反而在山林之间过着隐居的生活？”

司徒亮笑而不语，这时清风瞥了程川一眼，语气略带嘲讽道：“你懂什么。师父是在寻找进入不朽境的道。”

“道？”程川疑惑不解，这些超凡武者之上的知识，他此前从未接触过，对此一概不知。

“每个不朽武者，都拥有自己的道境，而道境的形成，就源于自己的道。哎呀，解释起来太玄妙，师父的书房里有书，你有空自己去看吧。”清风站起身，“不说了，我得去修炼了。”

司徒亮笑道：“哟，怎么今天这么勤快了？”

清风眉毛往下一耷拉，摆出个苦脸的表情，“被三师兄给打败了，心里不舒服，我得加紧修炼，赢回来。”

“好。去吧。”司徒亮挥挥手，清风离开了屋子。

“师父，清风他……”程川从司徒亮和清风的相处上，感觉并不像传统的师徒模式，司徒亮给人的感觉也是随性洒脱，不拘一格。

“清风这小子，性格有些像我，就是还缺乏磨炼。”司徒亮笑道。

“我最看不惯的就是所谓权威和尊卑，在我这，你要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我反倒要把你给赶走了，那种人一看就令人讨厌。好端端的人，怎么都成了直不起腰的奴才。”

“当然，还有那种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权威大人物，那副丑恶嘴脸我更是厌恶，若是被我碰到，我偏要好好教训他们一下。这也是为什么我不想待在武馆里的原因。许明京在这点上就做得不好，不过我也不怪他，他平日里根本不参与武馆的管理。”

程川从司徒亮口中听到星空武馆总馆主许明京的名字，听语气，司徒亮似乎还和许明京颇为相识。

“我可得把丑话说到前头，你小子要是以后也成了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嘴脸，别怪我翻脸不认人，把你逐出师门不说，还得废了你的功法。”司徒亮忽地语气一变，一脸严肃道。

“弟子谨记师父教诲。”程川正色道，“绝不会成为欺善作恶的人。”

“如此最好。”司徒亮说道。

“对了，师父，那大师兄和二师姐，他们又去了哪？在武馆内任职吗？”程川想到自己头上还有两个未曾谋面的师兄师姐，以司徒亮的实力和秉性，这两人估计也是实力不凡，且是正直之人。

“他俩呀……”司徒亮脑海中浮现出两个徒弟的模样，脸上露出微笑。

司徒亮的话还没说完，忽然心有所动，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脸上笑容顿时不见，面色凝重起来。

“不好，你二师姐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