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练功

凤儿这丫头，真是不让我省心呐。”司徒亮叹了口气，右手大拇指在其余四根手指的指节上掐算起来。

程川在一旁没有说话，生怕打扰到司徒亮的卜算。

片刻后，司徒亮脸上的表情恢复平静，“凤丫头暂时没事了，不过得吃些苦头，也算是对她的历练吧。”

司徒亮话锋一转，朝程川说道：“我这两个徒弟啊，你大师兄名叫齐欢，如今已有初期超凡武者的实力，在武馆内整天忙碌，也少来见我。”

“至于你二师姐，也就是凤丫头，叫明凤，性子一向是嫉恶如仇，不愿受武馆的管辖，跑去荒原成了名自由武者。我刚才心有所感，就是因为她遭遇了一些危险，好在已经化险为夷。”

司徒亮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端坐在蒲团上，“闲言少叙。我现在就将真意心法的第一重传授于你，能多久入门，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说罢，司徒亮拿起随手放在一旁的线装书，递给程川。

程川好奇接过，只见上面赫然写着“真意心法”四个字，原来司徒亮早就卜算出程川要前来，因此拿出了装线成书的功法。

“上面的内容，一些疑难的地方，我已圈画出来，附有注释。你看懂应该不成问题，只是真意心法需要精神力的锤炼，以你现在的状态……”司徒亮摇摇头，“只好让我来助你一臂之力了。”

司徒亮抬起手臂，猛地一挥手，程川只觉得一股寒风扑面而来，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伴随这股寒风，还有一股无名的力量涌入程川体内，程川大脑瞬间清晰明朗起来，仿若睡了个十分解乏的觉一般，浑身疲乏的感觉顿时消除不见。

“师父，你这是？”程川好奇问道。

“我帮你暂时压制住了那团黑雾，它暂时不会再兴风作浪，你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钻研真意心法，随着你的精神力壮大，也能保持对黑雾的优势，将其压服。”司徒亮说道。

“多谢师父。”程川激动说道。

“你且到一旁的竹屋内，专心修炼去吧。”司徒亮挥了挥手，程川退出正堂，来到旁边的空竹屋内。

程川怀着激动的心情，将手中的真意心法第一重翻阅了一遍，的确如司徒亮所言，内容皆有深入浅出的讲解，是一门专门讲解精神力修炼的功法。

内容理解起来卜算困难，可真正难的是根据书中的方法进行修炼。

真意功法共分为九重，每一重的修炼便是让精神力不断凝聚，再进行分裂，从而达到壮大精神力，且能操纵多个物体。

一般的精神力修炼法门，只不过是在原有的精神力上进行分裂，由分裂的精神力来实现不同程度的御物，因此能御物的多寡，只看精神武师的精神力强大程度。

可司徒亮所创的功法却弥补了这一方面的遗憾，竟能壮大精神力。

将功法放在一旁，程川按照功法所描述的方式，盘腿坐好，双手放于膝盖上，通过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进入到冥想状态。

在冥想过程中，心要足够地静，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任何一丝动静都会打破湖面的平静，而人的头脑中无时无刻都在起着各种杂念，如果没有强大的精神力予以控制，光是第一步冥想就难以做到。

程川将意识完全沉浸在对精神力的掌控上，渐渐地，他越来越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四周的鸟鸣风声，尽数被他排斥于外。

“呼……吸……”程川维持着稳定的呼吸节奏，只感觉意识越来越轻，似乎要飘飞出去。

就在这时，程川来到了自己的识海之中，那些灰白雾气，像是见到了亲人似的，亲昵地向程川涌来。透过灰白雾气，程川看到了那团黑雾，它正被一道薄光给笼罩。

“这应该就是师父对黑雾的制约。”程川观察着这团黑雾，只见黑雾汇成一团近乎实体，就像是心脏一般不停跳动着。

程川注视这团黑雾，只见黑雾之中仿若出现一张扭曲的诡异脸庞，额头长着两个弯曲的羊角，脸上覆盖着密密麻麻的鳞片，双眼竖起墨绿色的瞳孔。

“难道这就是域外邪神？”程川心中一惊，随即又冷静下来，“不，不可能是域外邪神，否则我早就难逃一死了。根据分馆主所说，域外邪神都有强大的力量，它们的名讳甚至不可言说。”

程川回忆起司徒明当时的描述，域外邪神的名讳，就像是最简单的咒一样，谁一旦说了出来，不管相隔多远，域外邪神都能有所感知，并向这方世界投下倒影。

当然，能这样做的域外邪神，必须是未受封印的自由体。那些因未知原因而被封印起来的域外邪神，则失去了自身绝大部分的强大能力。

“这应该是那些信徒，根据域外邪神的形象，所做的偶像崇拜，仅仅获得了域外邪神的一丝力量投射。”程川现在可以肯定，这团诡异的黑雾，应该与当晚自己去找那个长髯中年男人有关。

“李石三背后的组织，难道就是一群供奉域外邪神的信徒？”

程川在异世界短暂的停留，与其他人接触不多，可唯独在与长髯中年男人谈论一番回去之后，就遭遇了黑雾的袭击，如此来看，那个姓虞的长髯中年男人，一定就是自己要找的“系铃人”。

“等修炼成功真意心法，能暂时压制住黑雾后，就去找那个长髯中年男人算账！”程川当即投入到了修炼当中。

在识海内，程川控制着灰白雾气，将它们聚合在一起，试图将其凝聚，可灰白雾气像是还缺乏一个临界点一样，总是以雾气的状态存在，难以凝聚成实体。

“必须给它们足够的压力！”程川想着书中所讲到的细节，思忖该如何跨出这最难的第一步。

“压力从何而来……对外是将精神力释放出去，如果我试着对内操纵精神力呢……”程川心念一动，有了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