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征服****床039王储的生ri
法兰西王储路易.奥古斯特的生日在8月23日,从8月初开始,宫里面就开始准备王储的生日庆祝了。
事实上,这一年的生日,对于王储本人来说,唯一的区别,仅仅是他已然成了“已婚男人”,但婚姻这件事,给他带来的屈辱,要远远大于其中的幸福,因而,实在是不值一提了。
但路易斯姑姑执意要把这次王储的生日过得热热闹闹的,这一点,得到了玛丽的鼎力支持——她虽然还是拒绝与王储同房,但对于这个明显能缓解两人关系的好机会,她确实觉得应该牢牢抓住了。
对于从维也纳寄来的她那女王母亲滔滔不绝的说教,玛丽虽然每次看的时候,都有厌烦的想要把信撕掉的冲动,但不得不承认,她母亲有一点说的是对的——王储在床上表现不好,由于受害的实质上只有玛丽,所以怎么说,也算是夫妻内部矛盾,既然王储现在都已经做出些让步的表示了,那么,玛丽这个王储妃,总要在人前也表示表示吧。
于是玛丽也开始积极的操办起王储的生日庆祝聚会了,她已然打定主意,要给王储营造一次难忘而快乐的生日,一方面,这是她向王储示好的一种表示,而另一方面,则是要让大众知道,王储夫妇还远没到黔驴技穷的那一天,而且,最重要的是,即使他们夫妻之间有难以调和的矛盾,但对外则仍是一个整体。
借着操办王储地生日。玛丽也就顺理成章的去拜访了她丈夫几次,两个人就事论事,说的都是生日庆祝怎么办。事实上,王储在这方面的要求少得可怜。
“打猎吧,”王储支支吾吾的,“玛丽你也一块儿去吧,我又叫人给你弄了一匹年纪大些的母马。很温顺的。”
“那么,殿下。要邀请哪些人去打猎呢?”玛丽已经打算举办一场行猎活动了。
“普罗旺斯和阿特瓦,”王储不假思索地回答,“人太多了会把猎物吓跑的。”
这样,就还需要别地聚会,来邀请亲戚们和与王室走得比较近的贵族们。
“殿下,上午去做感恩弥撒,然后去打猎。下午到晚上可以在花园里安排一次聚会么?”
“你去安排吧,玛丽,安排好了告诉我。”王储对于打猎以外的聚会,看起来都没什么兴趣。
玛丽很快就告退了,客观上说,除了“那件事”以外,玛丽在面对她丈夫的时候,还是保持着应有的恭顺的。
但让她吃不准的是王储对她地态度。按说在上次她拒绝了他以后,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但是到现在,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伊莎贝拉也给玛丽写来了信,她在信中很好心的“推测”了王储可能的表现,这些推测在玛丽看来。似乎走向了两个极端。
一是王储被他妻子刺激到了,或者说是玛丽的行为起到了应有的效果,王储开始爆发他身为****和丈夫的强硬面了,然而,这效果也分好坏的,好的一面,当然是王储鼓起了足够地勇气来接受手术,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这当然是皆大欢喜的结果,但也可能转向坏的一面。王储的****威严。只体现于喜怒无常或是色厉内荏的发怒,他期望藉此来建立其作为丈夫地威信。那么,结果显然不会太好。
另一方面,似乎正是玛丽觉得她自己现在所面临着的状况,王储也许会彻底的被这一事件所击倒,而将身为****或是身为丈夫的权威丧失殆尽,这很可能导致极大的自卑,也正是这种自卑,使他在面对所有人的时候,都显得事事拘谨,处处胆怯,这当然也包括玛丽,王储现在和她的交往,看起来似乎与以前没什么差别,但玛丽还是发现,王储似乎只是被动的接受着什么,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也很少让她知道,他的真正意图。
可怜地玛丽,现在她所能做得,似乎只有“尽人事,听天命”这一条了,她无从通过判断王储对她地态度,来决定自己的行为,那么,只有乖乖地去做一个贤惠的妻子和合格的王储妃,静静的等待事情的发展变化了。
是的,玛丽已然放弃了她最初拒绝王储的时候所凝聚起来的那种强硬的勇气——即使子弹的力量再强大,假如射入了泥潭,大概也无法打死深藏在泥下的蚯蚓,玛丽现在所遇到的,似乎也正是这种情况了。
因而,眼下要做的,还是先把王储的生日过好再说吧。
为了把这生日过好,玛丽已经决定要王储制造一些“惊喜”,于是,当凡尔赛宫的御厨们来请示她选用何种蛋糕来作为王储的生日蛋糕时,玛丽做出了一个让他们吃惊的决定。
“每一种蛋糕都要!”
最上面的一层是皇冠蛋糕,下一层是皇家巧克力蛋糕,然后是太阳王蛋糕,再然后是……玛丽要求御厨们用倒置的高脚杯和银盘把一层层的蛋糕架起来,同时,她还布置他们准备一个装置了小型烟花,写有“生日快乐”字样的小牌子,用来插在最上层的皇冠蛋糕上。
我们的读者们大概已经想到了,这是一个我们这个时代所流行的婚礼蛋糕的再现。事实上,当玛丽穿越以后,她确实曾被十八世纪甜点制作的高超水平所大大惊讶了一番,但人们似乎还没有使用婚礼蛋糕的习惯,而玛丽本人的婚礼,虽然足够豪华,但丝毫不受她自己控制的,因而当然也没办法让婚礼蛋糕出场。
要知道,玛丽上辈子最大的希望之一。就是在自己地婚礼上安排一个五层以上的婚礼蛋糕,现在毫不容易有了让她实现这一希望的机会,虽然不是婚礼,但她更加注重的,似乎却是蛋糕本身呢。
到了王储生日的当天,一切都进行的非常顺利,早上起床后。玛丽跟随王储一起去圣路易教堂做了感恩弥撒,照玛丽看来。王储虽然表现的足够虔诚,却并不能很好地掩饰他那急迫的心情。
果然,一出教堂地门,王储便开始了他出门打猎时的一贯的催促,“王储妃,快去换骑马装。”
玛丽已经习以为常了,迅速回到房间迅速换了骑马装。便赶到马厩去和王储会合。
这次给她准备的那匹马确实没有惹祸的“白雪”好看,但她宁愿相信王储的话,这是一匹值得信任的老马。
这匹马地名字叫“石楠花”,据说它只听得懂这个名字,所以也没办法改名字。
玛丽本来是侧骑的,但等到一行人远远的离开了凡尔赛小镇,王储便把她叫住了。
“王储妃,进入树林。你还是骑男式鞍吧,用****加紧马,这样比较安全。”
玛丽的这匹马上,装的还是女式鞍,正在这时,王储的一个仆人。已经拿着一个男式鞍过来了——根据王储的命令,人们早已替她准备好了男式鞍。
玛丽确实很感激王储,再加上普罗旺斯伯爵对她的不理不睬,以及阿特瓦伯爵对她地唉声叹气,她一下子觉得,自己似乎亏欠了王储很多似的。
幸好上天(不如说是作者:))对玛丽还是十分眷顾的,她和王储很快发现了一只离群的公鹿,合力将鹿打死了。
玛丽打中了鹿腿,而王储,则夺走了那可怜的动物的生命。
旗开得胜。王储高兴起来。他纵马驰骋,频频地斩获养了一整个夏天的肥肥的小动物们的生命。玛丽跟着他,居然也有所收获,她打死了一只野鸡,还有一只她不知道名字但王储说是箭猪的小动物。
这一行人在下午四点钟满载而归,而凡尔赛宫花园的聚会将在五点中开始,对于玛丽来说,好戏也才刚刚开始呢。
这聚会安排在靠近运河的空地上,玛丽也在运河里安排了船,如果王储愿意的话,他们可以一同泛舟。等玛丽跟着王储来到会场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了。
御厨们已经把烧烤的工具都搬来了,他们在厨房里还准备了备用地野味和禽类,假如王储地打猎一无所获,总要有东西给来宾们吃吧,不过,现在显然是用不上了。
熊熊的篝火上,切成小块串成串地鹿肉,整只的野鸡,很快都散发出浓郁的香味,给王储准备了清淡的泽雷斯葡萄酒,他几乎要和每个来祝贺的贵族喝上一杯,可不能让他喝醉了。
酒至半酣,终于到了玛丽的重头戏,她那理想中的“婚礼蛋糕”,被摆放在手推车里,由两名厨师推着,缓缓的进入会场。
焰火已经点燃了,火花飞溅……玛丽的心往下沉了沉,效果不太好,焰火燃起来后,根本看不见小牌子上的“生日快乐”字样。
而人们对于蛋糕的反应也很让玛丽郁闷,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近乎于歇斯底里的笑声。
普罗旺斯伯爵坐得离王储很近,玛丽清楚的听到他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讥诮,“这是什么东西啊,厨师们做不出新款的蛋糕来,就用这愚蠢的大家伙来凑数么?”
而普罗旺斯先生同桌的某位小姐,显然得到了更为精确的消息,她和伯爵说着悄悄话,那声音恰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
“这是王储妃定做的蛋糕,她要把每种蛋糕都放上,就成了这丑东西。”
周围的贵族们哈哈大笑,玛丽听得清清楚楚,那么,王储也一定听见了。
玛丽有些懵了,这事情太出乎她的意料了,她以为人们会喜欢这样的蛋糕,就像上辈子人们都喜欢那种婚礼蛋糕一样,但她似乎太低估凡尔赛贵族们的品味了。
她还犯了一个错误,任何这一类穿越者常用的实践,她都应该先在小范围内试验一下的,像这样一开始便拿到大庭广众中,一砸,就到底了。
玛丽还在发愣,但她的丈夫已经站了起来,走到那巨大的蛋糕旁边。焰火已经烧完了,他仔细端详了一下那写着“生日快乐”的小牌子,然后拿起一幅刀叉,从上到下把每一层的蛋糕,都尝了一遍。
人们都静了下来,玛丽可以听到王储每尝完一种,都会低声的给出评价。
“唔……皇冠蛋糕,太好了。”
“巧克力蛋糕,巧克力的味道太浓郁了……”
……
等到王储都尝完了,他就招呼玛丽,“王储妃,你不来尝尝你定做的蛋糕么?”
玛丽鼓起勇气走过去,王储用叉子叉了一块皇冠蛋糕上的水果喂给她,“你这个想法挺好的,我喜欢一次能吃到这么多种类的蛋糕。”
玛丽的声音很小,“殿下,您能喜欢这个蛋糕是我的荣幸。”
王储又旁若无人的吃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是才想起来,让御厨把蛋糕分给所有的宾客们吃。
对于玛丽来说,虽然王储为她挽回了面子,但这款在这世界第一次出现的巨大蛋糕,仍然被凡尔赛的贵族们毫不留情的冠以“王储妃的蠢物”这一绰号,而最让玛丽郁闷的是,当若干年后,人们逐渐接受了这种蛋糕,并喜欢像玛丽上辈子的人们一样,将其应用于婚礼酒会之类的重要场合,却始终没有任何人提出,要改掉这个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