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征服****床038皇帝的援助
在才开始拒绝王储的时候,玛丽就在第一时间给她的皇帝哥哥约瑟夫写了求救的信,请求这位她娘家最年长的****亲属教教她如何才能劝说王储接受手术。虽然同样的信玛丽也写给了女王和伊莎贝拉,但在她心目中,只有约瑟夫可能真能帮上忙,毕竟在过去的历史上,是这位皇帝马到成功,一举解决了那困扰整个法兰西王室七年之久的重大问题。
然而,玛丽的求救信宛如泥牛入海,她仅仅收到了来自于女王的一封充斥着愤怒和指责的短信,信中除了敦促她尽快向王储道歉并承认错误之外,什么有用的内容也没有。
玛丽当然不会道歉,事实上,她已决定,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如果此时就道歉的话,那最初又何必要拒绝王储呢?
平心而论,假如没有某些对玛丽有利的事情发生,或者她真的要质疑自己,并且考虑一下女王的建议呢。而现在,玛丽在凡尔赛的地位虽然仍是岌岌可危,但人们都已经发现,路易十五陛下并没有对他这个孙媳妇的忤逆行为做出任何表示,显然,法国还需要和奥地利联盟,这个王储妃还是有用的。
看来,杜巴莉夫人还是帮上了忙的,但玛丽并不打算立刻给国王的这位****什么回报。她早已盘算好了,杜巴莉夫人在宫里没多长时间好呆的了,国王一病倒,她就要被灰溜溜的赶出凡尔赛宫。等到那时候,玛丽再投桃报李一下也就行了。
此外,凡尔赛地人们还注意到,这场风波中那个公认的受害者,被妻子赶出他应睡的地方的法兰西王储路易.奥古斯特,始终并没有对他妻子的行为表示出任何的不满或是愤怒。而从玛丽这边,女教管诺伊阿伯爵夫人虽然对玛丽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恼火。却不得不承担起为她打探王储动向地工作——诺伊阿伯爵夫人的报告始终没有什么实质性地内容,王储平静的。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按照诺伊阿伯爵夫人的描述,王储似乎深刻了解了后世的“冷战”之道,并以此来对待他新婚的美丽妻子。玛丽几次刻意的在公共场合遇到王储,后者不仅没有理睬她,甚至完全的当她不存在,这种情况,使她越发地焦躁和不安。
玛丽开始犹豫。她无法确定自己下一步究竟该如何是好,因此,当梅尔西伯爵前来求见她的时候,她立刻打定了主意,要让梅尔西帮她分析分析局势,想想办法。
显而易见,这位奥地利驻法国的大使,可能是现在在凡尔赛的人中间。唯一真心诚意愿意帮助玛丽的人了。
但梅尔西伯爵前来拜见玛丽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帮助她,因为他不是一个人来的,那个始终跟在他身后地高个儿青年把帽檐压得低低的,甚至当梅尔西向玛丽行礼的时候,他都没有把帽子摘下来。
伯爵行完礼,对玛丽微微一颔首。“殿下,皇帝陛下为我派来了一位武官作为助手,我想您一定会很高兴见到他的。”
然后,那青年脱下了帽子,抬起了头,对玛丽微微一笑,甚至还眨了几下眼睛。
幸好房间里并没有其他的闲杂人等,因为玛丽惊讶的几乎要叫出声来了。站在她眼前地这个身材挺拔,面容英俊,有着阳光般笑容的。穿着奥地利军装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剑术教师。皇帝亲信的陆军少校菲利普.弗里德里希.贝特尼先生。
“殿下,”贝特尼敬了个军礼,“皇帝陛下让我代表他向您致敬。”
玛丽太吃惊了,以至于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答少校的致敬,还是梅尔西咳嗽了一声,她才反应过来,赶忙站起身,笑道,“请您向皇帝陛下转达我的致意。”
而直到三个人都坐了下来,玛丽还是难以掩饰她的惊讶和兴奋,她盯着贝特尼一个劲儿的看,这是她嫁到法国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出嫁前认识地娘家人,又怎么能不高兴呢?
“殿下,”贝特尼也是笑盈盈地,“我以后就和梅尔西伯爵一起,常驻在凡尔赛了,您不用总是盯着我看,因为如果您愿意,可以天天见到我了。”
一个年轻绅士对王储妃说出这样的话,多少有些不恭敬,但玛丽不以为意。她知道这位贝特尼少校,正是德国人中少有地风趣幽默的人物,就是当他在霍夫堡宫中的密室中教她剑术的那些日子里,也总是妙语如珠,玩笑不断的。
事实上,玛丽禁不住幻想,要是真能天天见到这位亲切的少校,同他聊聊天,或者继续学一点儿剑术,对于现在举步维艰的她来说,该是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啊。
但这只是幻想,梅尔西伯爵的话,立刻便把玛丽拉回到现实中来了。
“殿下,贝特尼少校还带来了皇帝陛下给您的信和一些东西。”
少校立刻从身上掏出一封信和一只式样简朴的小木盒,恭敬的呈给玛丽。那小木盒入手沉甸甸的,使玛丽很是惊奇,但她还是把盒子放到一边,先去看信。
客观的说,约瑟夫皇帝的信写得很不负责任,他居然对于玛丽所面临的困境只字未提,只是就事论事的说了说这次送来给她的人和物。
人就是贝特尼了,按照皇帝的说法,他的这位心腹军官在玛丽离开维也纳之后,一直对她的人生安全表示着强烈的担心。这担心主要来自于玛丽那半桶水的剑术,贝特尼始终担心这些剑术非但不能帮上她的忙,反而会害了她。于是,他主动向皇帝陛下提出要求,要作为使馆武官,派驻到凡尔赛来。
重新遇到贝特尼,玛丽确实很激动,但这不代表她会完全相信皇帝地这篇解释。贝特尼是皇帝的心腹,不然不会万中挑一把他选出来在霍夫堡宫的密室教玛丽的剑术。但也正因为如此,若仅仅是为了保护她。皇帝有的是人手来派,而用得着贝特尼亲自出马的,决不仅仅是保护她这么简单的事情。
那么,贝特尼地使命究竟是什么呢?玛丽知道自己肯定猜不到,索性不再去想,继续往下去看信。
剩下的就是关于那个小盒子地了,确实是一盒子珠宝。这是皇帝早已答应的给玛丽的“钱”——约瑟夫皇帝很穷,他从弗朗茨一世那里继承来的遗产,全都捐给国家当军费了,但叫他拿出这些珠宝,却不是很难的事情,这类很难变现却又能保值增值的东西,像哈布斯堡家这样历史悠久的王室,不知道收藏了多少呢。
玛丽读完了信。为了表示对送信人地信任,她并没有当面打开那个小盒子,相反,她若无其事的把那盒子放到一边,开始和他们两人攀谈起来了。
像贝特尼少校的年龄和婚姻状况,玛丽以前也很好奇。但出于礼节,并没有问过。现在,双方的关系发生了转化,她也就很堂而皇之的,提出了上述的疑问。
出乎她的意料,贝特尼少校比他看起来要年轻,只有二十一岁,当然,他还没有结婚。
玛丽知道梅尔西伯爵也没有结过婚,难道这位年轻英俊的少校也想步伯爵地后尘?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于是。玛丽半开玩笑的问她曾经的剑术老师,要不要自己在凡尔赛为他物色一位妻子。
“殿下。”贝特尼笑着摇了摇头,“我可不喜欢那些法国女人,她们太感性了,不适合我。”
“那我就拜托伊莎贝拉姐姐为你留意吧,如果有合适的小姐,也送到凡尔赛来给你好了,”玛丽心情好了起来,便装作认真的样子笑道。
但贝特尼破天荒的没有笑,玛丽觉得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
而梅尔西伯爵似乎却是一幅看起来很没精神地样子,于是他们两人并没有久坐,过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开了。
“殿下,”贝特尼吻了吻玛丽的手,才低声补充道,“我期待着能再次见到您。”
玛丽并没有对少校的话多加留意,因为他们几乎才离开,路易斯夫人就派人来请玛丽去她的房间,那张她请人来为王储夫妇画的画像,终于赶在王储的生日之前完成了。
玛丽赶到路易斯夫人那里的时候,毫不意外的发现王储也在那里,看来,这位姑姑为了她侄儿和侄媳能够重归于好,还真是花了不少心思。
为了赶时间,这次的画像就比较小了,只是王储夫妇的胸像,画得很写实,看起来却颇为顺眼。玛丽对此也非常满意,因为这张画像地构图使她想起了她上辈子父母地结婚照,越看越觉得亲切。
而路易斯夫人则是刻意的没话找话,“这张画像还是挺像玛丽本人地,特别是脸颊和嘴唇,对不对啊,奥古斯特?”
玛丽不禁偷眼去看她的丈夫,从一开始,他就只是坐在那里,什么都没说。
而这时,王储也只是摸了摸鼻子,干笑了一声,“路易斯姑姑,玛丽比画像上要好看啊。”
不管王储是不是真心诚意的说这句话,玛丽此时,却不得不开口了,她努力使自己的目光集中在画像上,轻轻地笑道,“王储这张画像画得也是挺好的,我觉得您在面貌上,很像您父亲路易王太子的。”
王储只是“嗯”了一声,但路易斯姑姑显得很满意,“玛丽,你说得对,我一直觉得奥古斯特是三个男孩中长得最像他们父亲的。”
路易斯夫人一边说,一边走过去拿了一幅小小的画像出来,“玛丽,你看,这是奥古斯特的父亲和我们姐妹小时候画的,你看看,是不是和奥古斯特很像啊。”
玛丽只好过去看那张画像,顺便和路易斯夫人凑趣儿说话,王储却只是在她们谈到他的时候,发出几个音节表示答应。
好不容易这边的谈话告一段落了,王储才笑道,“路易斯姑姑,这张画像就叫人拿到我房间去,挂在客厅里吧,”然后他转向了玛丽,“王储妃,你若是想看这张画的话,就到我的房间去看吧。”
王储没有等玛丽答应,就向路易斯夫人告辞了要离开,而且,在路易斯夫人还没来得及说出什么的时候,就已经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