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征服****床045王储在行动
玛丽的冬季理财计划进行的异常顺利,到了10月底,在她看来,几乎所有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了。
经过了最初的整理和登记工作,当所有贵重的珠宝和衣物都已经在王储妃套间里的小储藏室摆放整齐了之后,玛丽觉得自己,仿佛一只准备过冬的松鼠,已经在属于自己的小小空间里,储存好足够的粮食了。
而她的女教管诺伊阿伯爵夫人,则毫不掩饰的把玛丽这种理财上的顺利归咎于凡尔赛的贵族们对于财务的忽视,事实上,恐怕要有相当一部分的贵族,已经把玛丽的行为看作是一种自暴自弃的表现了——但凡女性,在得不到她的丈夫的欢心之后,总是要找点儿什么事情来消磨消磨时间的。
但贵族们所普遍认定了的这种丈夫对妻子的欢心,放在王储身上,确实是不太适用的。在玛丽看来,王储路易.奥古斯特对于他自己的妻子,仍保持着对他自己来说十分难能可贵的兴趣,在这个秋天天气好的时候,他们还一起出游并且打了几次猎,至于平常的一起吃饭或是一起去做弥撒,则似乎从来没有中断过。
玛丽觉得自己和王储之间的关系变得非常有趣,从本质上说,他们是朋友,但却不是那种可以无话不谈的知心朋友,双方的关系仅限于一起打打猎,一起吃吃饭,还有一起在一些公众场合露面——这几乎是标准的酒肉朋友,对于任何两个普通人来说。这都是不错地相处状态,但问题是,在表面上摆给所有人看的,他们彼此的关系却是夫妻。
当玛丽半开玩笑的把她的上述结论讲给诺伊阿伯爵夫人之后,这位夫人的表现,居然也显得很轻松,她告诉玛丽。这种上述所说的二人关系,事实上已经是相当数量地贵族家庭。当然也包括王室,所能拥有的最好状态,这也就是说,作为最通俗意义上地政治婚姻,夫妻之间倘若能保持这种程度上的相敬如宾,已经能够让当事双方和整个社会所接受了。
但是,玛丽却成了那个对这种关系不满意的人。她的这种不满意,大概我们今天的读者,早已能够理解了。我们心目中的婚姻,夫妻间是有感情的,是相互依赖地,甚至在更加美好的希望中,夫妻是能够同甘共苦、相濡以沫的。玛丽在这项思维方面,并没有因为她的穿越而有所改变。因此,她对于自己与这位法兰西王储之间的夫妻关系,始终要求着一种真正意义上的,符合二十一世纪定义的幸福。
正是因为上述原因,玛丽对于在她自己和王储之间建立一种和睦的夫妻关系地这一目标,虽然多次遭受打击并且气馁。但在到目前为止,她还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要放弃。理论上,作为一个心智完全成熟的穿越人士,玛丽有理由去选择一份适合她自己的爱情乃至婚姻,但她似乎已然放弃了这种权利,转而去接受了更加艰难的挑战——一场政治婚姻和一个看起来缺陷多多的丈夫。
事实上,我们不得不承认,从前世到今生,玛丽都不是一个情商很高的人,这似乎是她到现在还没有与王储建立良好关系地重要原因之一。而且。随之而来的问题,还不仅仅如此而已呢。
十月的最后一天里。玛丽收到了来自斐迪南的一封信,除了例行的问候以外,这整个的信里,充斥着一种诡异的八卦味道,而最让玛丽难以接受的,斐迪南的八卦对象,就是她本人,而他所八卦的内容,更是让她惊讶地嘴都合不上了。
按说,斐迪南对这唯一地妹妹的婚姻幸福,还是挺关心地,但他的这种关心似乎严重偏离了正轨,因为他问玛丽,她和贝特尼少校相处的怎么样了。
玛丽太迟钝了,或者说她根本没有在这上面放任何的心思,因此她必然成了最后一个知道贝特尼少校的真正使命的人,当然,这“最后一个”是相对于我们伟大的经验丰富的读者说的,而玛丽,却还需要感谢斐迪南在八卦之余所表现出的那一点点的严肃,他告诉她,如果她不喜欢贝特尼少校,就不要理睬他,而且最好,请求母后把他调回奥地利去。
如果玛丽能够稍微冷静一些,就能发现斐迪南确实是长大了,因为他很明确的表达了自己对于约瑟夫那目的****的委任的不齿,是的,玛丽和她的法兰西王储丈夫确实遇到了一些小麻烦,但约瑟夫这种给自己的妹妹送一个****的行为,无异于抱薪救火。
然而,玛丽却是心如乱麻。贝特尼少校确实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但她从未考虑过与他发展什么超出友情的关系,而且,从斐迪南的信中看来,少校本人显然是知情的——玛丽内心的排斥感油然而生,显然,之前少校与她的任何一次接触,看起来目的都不再那么纯洁了。
玛丽真的生气了。虽然她很想把这怒火发泄到贝特尼少校头上并且顺便迁怒一下梅尔西大使乃至约瑟夫皇帝,但在这之前,她还是用自己最后残存的一点理智,来思考了一下整个事情发生的原因……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导致约瑟夫皇帝使出如此昏招的最根本原因,还是在于玛丽和王储的那个让所有人都烦恼的非正常婚姻关系。
还是必须把这个问题解决了,玛丽对自己说。在这种心态的促使下,当王储的男仆总管克里斯特尔斯代表她丈夫,又一次郑重的专门来向她提出晚上共度良宵的邀请时,玛丽终于下定了决心结束她对王储持续长达两个月的拒绝,点头答应了。
整个凡尔赛宫立刻对玛丽地这一让步充满了兴趣。按照诺伊阿伯爵夫人的说法,从地下的酒窖到屋顶的鸽舍,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一“重大事件”,人们都在猜测,或者王储真的如他自己所坚持的那样,不需要通过手术,就能够实现某种本质上的成功了。
真正知情地人。却远没有这么乐观,路易斯夫人和诺伊阿伯爵夫人不约而同了对玛丽进行了内容相同的劝说——假如王储真地还是不行。玛丽一定要忍耐、克制,不要再给这个可怜的男孩的心理,增加更多的负担。
可怜的男孩?玛丽嘴上答应着,可心里真是觉得好笑,现在,她真的觉得她自己才是最可怜的那个。说实在地,她不相信王储会有什么实质上进步。就像她绝对坚信王储应该会使用什么歪门邪道一样,问题就是,她应该如何应对将要发生的一切呢?
玛丽想起了上一次王储过生日的时候,那一对主仆谈论的与普罗旺斯伯爵有关的什么东西,虽然她并没有得出什么实质的结论,但这并不妨碍她把这一情况告诉诺伊阿伯爵夫人,并很诚恳的征求这位女教管的意见。
可是,诺伊阿伯爵夫人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终,她只是低声告诉玛丽,“殿下,请小心,而且,我会在我自己地房间里等到12点的。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请及时派人去叫我。”
玛丽更加疑惑了,但到了当天傍晚,她还是开始认真的准备起来。先洗了澡,又让人准备好晚上的睡衣,并且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没有盘发,只是把头发简单的扎了起来,就到王储地房间去了。
玛丽有一段时间没有和王储一起吃晚餐了,在这样一个晚上,她更是食欲全无。于是。任凭王储在他身边慢条斯理而又孜孜不倦的对食物发起进攻,她只是心不在焉的面对着自己的盘子。她那思绪,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知道贝特尼是不是听到关于今天晚上的传言了呢?假如听说了,他又会作何反应呢?普罗旺斯伯爵的那个什么东西,究竟与王储,或者与今天晚上会有什么关系呢?王储的食量还是那么大啊,看他这种平静的模样,今天晚上他真的打算做什么呢?贝特尼会不会和自己一样,根本不相信王储不作手术就能够成功呢?
玛丽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思路居然渐渐清晰起来,她既然确认王储会在床上来点儿歪门邪道,那么,对于****性功能的最有效也是最普及地是什么?伟哥?万艾可?……答对了,是*药。
这想法把玛丽自己都吓了一跳,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把目光移向自己的丈夫,又从他那皱纹衣领上塞得满满地嘴里,转移到他的盘子上,难道,这盘牛排,就是加了“料”的么?
那么,*药的来源又会是什么人呢?难道是普罗旺斯伯爵?他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啊……当然,玛丽忽视了一点,这个十四岁的孩子,明年也就要结婚了。
感受到玛丽的目光,王储显然有一点不知所措,但还没等到他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玛丽的耳边已经想起了王储那男仆总管的声音,“王储妃殿下,您还需要点什么?”
玛丽立刻把自己的目光收回来,盯着自己几乎没怎么动过的盘子,她在迅速告诉自己,要镇静,要冷静,然后,她向王储的男仆总管笑了笑,“谢谢,请您再给我拿一杯橙汁来吧。”
甜中带酸的橙汁喝下去,玛丽才觉得自己的心情,稍微安定了下来。是的,已经到这一步了,不管她的猜测是不是会成为事实,不管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她只要做到一点,不要害怕。
又等了一会儿,王储才总算吃完了,他一边用餐巾擦着嘴,一边问玛丽,“王储妃,你要洗澡么?”
玛丽说她已经洗过了,于是王储又说道,“王储妃,请你到床上去等我吧,等我洗个澡。”
王储说完,就放下餐巾出去了,玛丽坐在那里,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她的侍女们已经站在门边上等着了,而王储的男仆们,也已经随着他们的主人离开了,玛丽便叫上侍女们,到王储的卧室去。
王储的卧室早已收拾妥当了,玛丽在侍女们的帮助下稍微洗漱,换上睡衣,钻进被窝去等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