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征服 第四卷 风雨 095 亡羊

第四卷风雨095亡羊补牢

最让玛丽担心的事情。其实还并不是其他国家正面提出希望能够购买新式武器，或者是和他们合作来制造新式武器，而是某个或者某些个国家采用非常规的手段来试图获取这方面的突破。玛丽万万没有想到，她刚刚回到凡尔赛，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屁股还没等把椅子焐热，巴茨男爵就来向她报告，她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已然发生了！

同样是抓住了刺探机密的间谍，处理起来也有两种不同的办法。如果那些使用非常规手段的人，他们来自或者服务于那些和法兰西的关系并不融洽的国家，比如说正在交战中的俄国、一直就对不上眼的英国，要是巴茨男爵他们的人抓住的是这些国家派来的人，处置起来那就非常的简单了，杀就一个字，而且杀就杀了，完全不用去担心对方会呱噪。而现在玛丽最担心的，就是抓到的人来自那些和法兰西走得比较近的国家，抓到这些国家的人，该怎么处理才好呢？

看起来如果出现这种事情的话，玛丽处理起来不应该有什么顾虑——你都已经不管不顾的派人来刺探我的秘密，我处死了你的间谍又能怎样呢，你做得了初一。难道我就不能做十五了？既然做出了这样有损双方关系的事情，就要做好承担所引发的各种后果的准备！这种处理方法理论上是完全可行的，玛丽假如选择这么做了，那绝对是会做得理直气壮，毕竟现在她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无论她怎么做都会占据舆论的上风。但是实际上，玛丽却很难做出这样的决定，这种可能引起国与国之间关系变化的事情，处理起来最是棘手。

有一句话是这么讲的：牵一发而动全身。虽然国与国之间的事情没有这么严重，但是绝对是会产生一连串的连锁反应的，所以不能小看任何一件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事情。假如说被巴茨男爵抓获的人，是为西班牙或者奥地利等这些与法兰西比较亲近的国家效力的，那可真够玛丽头疼的了——怎么处理才好呢？处理不好的话，很容易导致对法兰西不利的后果，那就是变成孤家寡人。可是如果不处理的话，或者是不疼不痒的象征性的处理一下，那么好吧，说不定以后每一天玛丽都需要面对这样的问题，直到新式武器的秘密被人给知晓了为止，玛丽绝对不想发祥这样的事情。

说起来，玛丽虽然是已经想好了的，谁不满意就揍谁，但是那也要看是哪个国家了，并不是真的要看谁不满意牢骚满腹的就真的去打人家，逮谁打谁的那是战争狂是疯子，真正能够动手的，大概也只有亚平宁那块土地上散落着的大大小小的公国了。玛丽清楚。这个世界上想要说话声音大，除了自身的拳头硬之外，还要有一些死心塌地跟随你的附庸，更不能够缺少帮衬！否则的话，单枪匹马的就算你再厉害，浑身是铁打得多少钉儿？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把人逼得急了，几个国家联合起来豁出去拿命填，你的士兵总是要休息的吧？

现在玛丽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在心里祈祷，被抓住的人千万不要是那几个国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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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这是四天前发生的事情，”听到玛丽的问题，巴茨男爵立刻回答道，“十月七日凌晨时分。”

“嗯，您刚刚说抓住半个？”玛丽问道，“这是什么意思？男爵先生，请您把这件事情的详细经过给我介绍一下。”

“遵命，陛下，”巴茨男爵说道，“事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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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十月七日凌晨两点多钟。负责看守存放着新式手榴弹的军火库的卫兵们，发现军火库的周围有可疑的人影在活动，一开始，卫兵们只是开口大声的向人影那边大声的喝问，后来发现那个人影还是在那里晃悠，对卫兵们的喝问也不回答。于是，卫兵们留下两个人之后，其他的几个卫兵都去往那个人影活动的地方去查探一个究竟，等到卫兵们过去的时候，发现可疑的人影是两个醉汉，于是卫兵们开始驱赶那两个醉汉，要他们远离军火库这里，结果和这两个醉汉发生了肢体冲突，双方一直就在那里纠缠不休。这个时候，有一个卫兵无意中发现，留守的那两个卫兵不见了踪影，于是赶紧招呼其他人迅速的返回，发现那两个士兵已经被人给打晕了，卫兵们赶紧回过头来去抓那两个醉汉，追击的途中打死了一名，剩下的那一个也受了重伤，这也是巴茨男爵口中所说的“抓住了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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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了，陛下，”巴茨男爵说道，“那个被抓住的人，现在就关在试验场的一个屋子里面，看守的十分严密。”

“那么锤子呢？”玛丽急切的问道，“锤子有没有丢失？”

“上帝保佑，陛下。”巴茨男爵回答道，“多亏了那个卫兵发现的及时，留守的两个人刚刚被打倒他就发现了，所以他们赶回去的时候，袭击那两个卫兵的人并没有进入到军火库里面，里面的东西没有任何损失。不过……”

“不过什么！”玛丽看到巴茨男爵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着急的问道，“到底还有什么情况，能不能快点都说出来！”

“是这样的，陛下，”巴茨男爵小心翼翼的说道，“看守军火库的卫兵们，他们每个人配发了两个锤子，执行警戒任务的时候装备，任务结束的时候交回，而那两名卫兵被偷袭的人给打晕了，所以……”

“所以他们身上的锤子都被顺手摸走了！”玛丽勃然大怒，“是不是！人家根本不需要进入军火库，也一样能够达到目的！是不是！”

“请您息怒，陛下，”巴茨男爵小声的说道，“事情没有那么糟糕，陛下。只有一个锤子被顺手摸走了，而且……陛下，这件事情对我们来说也不完全是坏事。”

“哈哈，不是坏事！”玛丽怒极反笑，“这么说来，我们是不是应该庆祝一下呢？我是不是应该给那几个当天负责看守警戒的士兵一些奖赏呢！不是坏事？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糟糕的么！嗯？”

“的确有……”巴茨男爵小声的嘀咕了一句，随后又低声的念叨了一句话，使得一旁的维尔热纳伯爵都侧目不已，“还好并没有发生就是了。“

“说什么呢！”玛丽大喝一声，“男爵先生，您嘀嘀咕咕的在说些什么呢！可是对我不满啊！”

“陛下。这件事情还不是最糟糕的情况，”巴茨男爵放开了声音说道，“您恐怕还不知道，那些卫兵装备的还是我们的新式步枪呢，随身还有十发子弹！那些人原本是打算拿枪的，后来可能是看到卫兵们发现得太早，害怕跑不了，所以只拿了一个锤子！枪都已经被从卫兵的肩膀上给拿下来了！我们应该感到庆幸，只是被人顺手摸去了一个锤子，而不是拿走了枪和子弹！”

“难道丢了一个锤子还不够么！”玛丽怒气冲冲的说道，“什么都拿走的话，我们干脆跟俄国人讲和好了！”

“请您冷静一些，陛下，”巴茨男爵沉声说道，“这件事情给了我们一个很大的警示，从这方面考虑，只丢了一个锤子，这种后果我们还是可以接受的，我已经改变了所有单位的警戒方式，而且增加了三批流动巡逻的卫兵，我可以向您保证，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现在保证又有什么用？”玛丽黯然的挥了挥手，“已经被人得到了锤子了，这简直是太糟糕了。”

“我认为情况并没有您想的那么糟，陛下，”巴茨男爵说道，“关于这一点，国王陛下也同意我的看法。”

“为什么？为什么没那么糟糕？”玛丽赶紧问道，“您去过国王那里了？他怎么说的？”

“我特意先去国王陛下那里询问了一下，才到您这里来的，”巴茨男爵回答道，“国王陛下说，我们的锤子虽然更厉害一些，但是现在的成品在样式上和以前的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对方可能并不会注意到，而且国王陛下说，新锤子只是把内部的一些小地方做了改动。原理上和以前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即使丢失了，也没什么要紧的。”

“唉，丢都已经丢了，”玛丽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么说来安慰一下自己了。”

“您好像忽略了一点，陛下，”巴茨男爵提醒道，“新锤子并没有被外人所知，而那个军火库里其实并没有新式枪械，所以我认为，这次这些人并不是冲着锤子来的，他们的目的应该是新式枪械。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被打晕的卫兵的枪会被从身体上取下来，如果不是其他卫兵及时发现，恐怕我们真的就损失惨重了。至于士兵携带的锤子被拿走一个，我想应该是那些人为了防止我们的卫兵追得太紧距离太近，顺手拿走用来防身的。”

“嗯，您说的有一些道理，”玛丽点了点头，“我不想再听到类似的事情发生！男爵先生！我想三批流动卫兵是不够的，再加两批，用五批人来回的巡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