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征服 第四卷 风雨 129 出师

第四卷风雨129出师不利

“陛下，现在这种情况……”德.莱歇先生适时的开口了，也算是给尴尬不已的国王陛下解了围——国王陛下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应刚刚古斯塔夫三世的那句话，德.莱歇先生低声的问道，“您看，您和古斯塔夫三世陛下是时候回去休息了吧？您今天也忙了一天，古斯塔夫三世陛下这些天旅途劳顿，今天更是一大早就动身从巴黎赶过来。”

“嗯，嗯，的确有些累了，”国王陛下忙不迭的回答道，“说得对，说得对。”

“呵呵，我也有些疲惫，”古斯塔夫三世有些恨恨的看了德.莱歇先生一眼，对这个破坏了他的计划的人非常的不满——当然了，这些都被古斯塔夫三世掩饰的很好。坐在那里稍稍的一伸腰，古斯塔夫三世说道，“我曾经无数次的在梦中梦到过我在凡尔赛度过的夜晚——我真的真的是太怀念我在这里度过的那段日子了，还有你，奥古斯特，我最亲爱的朋友！现在我终于又重新来到这里了，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我要好好的睡上一觉，但愿明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不会发现我还在斯德哥尔摩，如果这是一个梦的话，请让我不要醒来吧，呵呵。”

“呵呵，那你就多住上一段时间，”国王陛下说道，“再过上一段时间，我想就可以去打猎了，虽然猎物可能会比较瘦。”

说完了这句话，国王陛下就站起身来，再也没有任何的表示，就这么带着德.莱歇先生急匆匆的逃离了举办舞会的大厅——他没有办法不这么快，虽然音乐已经重新响起，也有三三两两谁家女找到了舞伴正在翩翩起舞，但是整体的舞会气氛已经完全不见了，绝大多数人已经把他们的注意力，在玛丽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之后转移到了国王陛下的身上。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

古斯塔夫三世和国王陛下一起离开的，瑞典国王陛下的情绪也不是很高——他的情绪低落，和这场欢迎他的舞会最终搞的不欢而散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恶！就差了那么一点点！那个该死的德.莱歇！古斯塔夫三世恨恨的在心里这么想着。就像他和路易十六陛下说的那样，古斯塔夫三世的确对玛丽王后的“大权独揽”有所耳闻——这在欧洲列强的统治阶级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原本在动身前往凡尔赛之前，古斯塔夫三世对于自己亲自前来协商能否获得成功也是不太肯定的，而在与自己的老朋友路易十六和他的玛丽王后非正式的会面之后，古斯塔夫三世对于成功的预估已经降到了最低点，几乎是不抱什么希望了——玛丽王后真的不是一般的强势，能在欧洲统治阶级留下那种口碑，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啊！下午的那次会谈，玛丽表现得太强势了，路易十六国王在她的对比之下，他的表现根本就不像是国王和王后，简直就是国王和太后！完全就是做不了任何决定的样子。

干脆就当做是故地重游的一次旅行吧——古斯塔夫三世已经都这样沮丧的做了打算了。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今天这么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欢迎舞会上，会发生这样的一幕，这简直就是一个天赐良机啊！不是今天的这个机会，他还能有什么机会可以如此堂而皇之的挑起路易十六的怒火呢？路易十六生了气，虽然不见得有多大的可能性就此收回他放给王后的权力，但是很有可能会因为这个原因而振一振夫纲，在某些事情上坚持自己的决定——路易十六会有什么事情需要做决定的么？当然有啦，古斯塔夫三世理所当然的打算着要趁这个机会和路易十六说说他的要求，就算不可能带着法国人的士兵一起进攻芬兰，总也要把法国人的枪给带走！空手而归的可能性不是很大。

可惜的是，在德.莱歇先生的干扰下，古斯塔夫三世的这种打算变成了镜花水月竹篮打水，这就像是一个饥饿的人坐在餐馆里面，满心欢喜的看着正端着美食向自己款款走来的服务员，却不曾想人家被前一张桌子的客人给抢先截走了！这还不如让他干脆就坐在外面挨饿呢！古斯塔夫三世心里面这个恨，那自然是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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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陛下令人难以置信的大发了一通脾气之后离开了，国王陛下没多久之后也撤退了，而举办这场舞会所为的对象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三世也紧随着路易十六陛下走了。到了这个时候，这场舞会，还有继续的必要么？众人也自然是鸟兽散各回各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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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国王陛下狼狈的离开会场的时候，玛丽已经带着费迪南德和约瑟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玛丽和两个孩子回到房间的时候，那三位夫人们也都还在那里等待着玛丽——王后陛下说了一会儿就会回来的嘛。玛丽一进门，诺阿伊伯爵夫人就抬起头来看向了门口，说实话如果刚刚玛丽没有吩咐的话，她是绝对会和玛丽一起去舞会那里去的，毕竟她是王后陛下的内宫总管，而王后陛下正怀着孩子呢，假如不幸就在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出了什么差错，她这个内宫总管说什么也逃脱不了干系的。至于她走了之后朗巴尔亲王夫人和科尔夫侯爵夫人由谁来招呼，这个问题显然不需要多考虑——是这两位夫人被怠慢了事大，还是王后陛下出了差池事大，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陛下，您这是怎么了？”一抬头，诺阿伊伯爵夫人就看到了铁青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二字的玛丽，于是赶紧站起身来紧着走了几步迎上了玛丽，很关切的问道，“谁惹您生气了还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您现在可要注意身体啊！刚刚我就应该和您一起的！”

“没什么，谢谢您的关心，我会注意的，”玛丽勉强的挤出来一个微笑，诺阿伊伯爵夫人怎么说这也是在关心她，总不能会给人家一张臭脸不是？等走到也站起身来的另外两位夫人身边的时候，玛丽停住了脚步接着说道，“很抱歉，诸位，我现在有一些话需要和孩子们说，今天就只能到这里了，希望下一次我们还能够这么愉快的聊天。”

“您没事儿吧？”朗巴尔夫人询问道，“真的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么？陛下，如果有什么事情是我们能够帮得上忙的，请您尽管开口。”

“谢谢您，如果需要的话，我一定不会和您客气的，”玛丽回答了朗巴尔夫人，然后对费迪南德说道，“亲爱的，去替妈妈送一下朗巴尔夫人，然后去把弗朗索瓦和弟弟妹妹们带到这里来。”

“好的，妈妈。”费迪南德答了一声，然后很乖巧的拉着朗巴尔夫人的手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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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们来了，”不长时间之后，费迪南德就带着他的弟弟妹妹们回到了玛丽的房间，“您有什么话要和我们说的？”

“过来，孩子们，”玛丽招呼着孩子们都坐到了她的对面，然后出人意料的先向孩子们提出了一个问题，“都坐下，妈妈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知道普罗旺斯伯爵么？”

“我知道。”“他是我们的叔叔，爸爸的弟弟。”费迪南德和约瑟夫这两个大一些的孩子回答道，而以弗朗索瓦为首的包括拉法耶特侯爵的儿子在内的其他四个孩子则是一头雾水，弗朗索瓦似乎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印象，三个小的那是压根儿不清楚这个什么伯爵是谁，听到两个哥哥的答案之后，这几个孩子显得更加吃惊了。

“嗯……普罗旺斯伯爵的确是你们的叔叔，你们父亲的亲弟弟……”玛丽突然发现自己之前的打算似乎并不是那么的周全，起码这个开头就没有能够在弗朗索瓦和更小的孩子们那里取得什么成功——玛丽原打算通过这个引起孩子们的……共鸣？但是她现在发现那是不可能的，孩子们连普罗旺斯伯爵是谁都有些糊涂，哪里会和她有什么共鸣呢？

“这是谁？”玛丽指着费迪南德对那几个小孩子问到，她决定还是先简单的把几个小的打发掉，然后再集中精力摆平费迪南德和约瑟夫，“告诉妈妈，这是谁？”

“这是费迪南德哥哥！”几个小孩子，不包括弗朗索瓦在内，齐声回答道，“他是哥哥。”

“如果他以后成为了国王，”玛丽依旧指着费迪南德对那几个小孩子问道，“他又是谁？”

“是费迪南德哥哥。”孩子们的回答还是一样的答案。

“很好，非常好，”玛丽逐个吻了吻孩子们的脸颊，然后对弗朗索瓦问道，“亲爱的，你是知道妈妈打算说什事情的，是么？”

“是的，妈妈，”小姑娘平静的回答道，“我明白您的意思。”

“那就好，亲爱的，”玛丽替弗朗索瓦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说道，“弗朗索瓦，我的乖女儿，请你现在带着弟弟妹妹们去其他地方玩吧，记得早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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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迪南德、约瑟夫，你们两个坐到妈妈这里来，”等到弗朗索瓦和她的弟弟妹妹们离开了房间，玛丽坐在那里想了半天该如何措辞，但是她发现自己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这大概可以归结到关心则乱的范围里去吧。于是玛丽只能对两个儿子说道，“你们现在已经长大了，妈妈有一些话要和你们好好的谈谈。”